商濯自從接到了消息就帶着人瘋狂趕路,眼看着就要到來報信的人說的地方了,空氣中卻似乎隱隱約約傳來呼救的聲音。
“籲!”他一拉繮繩,一行人停了下來。
停下來以後,呼救聲更加明顯了,他皺了皺眉頭。
他這次出來是爲了接皇兄的,可他又不能對着呼救不管不顧,尤其聽這聲音還是一名女子。
拉了拉繮繩,安撫有些躁動的馬兒,耳廓微微一動,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。
後面的人自然跟着自己的主子。
循着聲音到了溪水邊。
說是溪水,但比溪水卻是寬了深了不少。
這條河流與另外一條河流明顯不是一個層次上的。
那邊的溪水人站進去也不會將人沒頂,甚至流速也不快,可這條河就不一樣了,不然寧芙也不會在裏面泡這麼久出不來。
商濯一眼就看到兩個姑娘在河中間漂着。他立馬下了馬,“這位姑娘,你們彆着急,我這就救你們!”
寧芙都還沒回個好,便覺得自己被拎了起來,然後就踩到了乾燥的岸邊。
嗯…
有輕功了不起哦。
確實了不起,畢竟這是救命恩人,寧芙將柳珍放到一旁,打了兩個噴嚏,朝着這個救了他們的人道謝。
“今天謝謝你了,我和..”她看了柳珍一眼不知道該說她是自己的誰,“我和朋友在河邊打鬧不小心掉下了水,要不是你們我們今天可就慘了。”
“不客氣,舉手之勞。”
柳珍是平躺在地上的,加上她也沒醒,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她的雙臂已經斷了。
寧芙道了謝後又打了兩個噴嚏,搓搓鼻尖往柳珍方向走去。
她嗆了水,還是要儘快把她喝進去的水弄出來,不然還是逃不過一命嗚呼的命運。
商濯聽着這女子一連串的打噴嚏,正要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他披上。
雖然寧芙兩人落了水,可這大冬天的本就穿的厚,也不存在什麼透不透的問題,就是衣服溼嘰嘰的扒在身上難受的緊。
正要將衣服遞給這女子,就被她的動作給吸引了。
只見這女子跪到另一名昏迷的女子身旁,先是嘆了嘆鼻息,又摸了摸脖頸。
隨後一擼袖子先是將拉起了她的胳膊,咔嚓咔嚓兩聲,隨後便兩手交疊放在那名女子胸前按壓起來。
嘴裏還唸叨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。
沒一會,寧芙就出了一頭的汗,但辛苦的成果是顯著的,只見躺在地上的柳珍突然發出了聲音。
她輕咳了兩聲,吐出了不少水出來。
寧芙將她扶起來右又拍了拍她的後背,防止她嗆到。
至此爲止,人算是救活了。
商濯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,那昏迷的女子剛剛救上來的時候分明氣息微弱,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做到的,按了兩下人就醒了。
要不是他還要去接皇兄,真想在這跟這姑娘請教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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遺憾歸遺憾,衣服還是要給的。
他上前將拿在手上的外衫遞給寧芙。
“冬日寒涼,這兩件衣服兩位姑娘暫且用着吧,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。”
寧芙道了聲謝,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衣服,畢竟她是真的冷。
身上本就有水,救了人又出了汗,這會真是透心涼了。
另一件她扔給了柳珍。
柳珍剛醒,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,卻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活着,坐在地上發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