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跟我來裏間。”福生連忙引着人去了裏面的小隔間。
“我這就去找我師叔來。”剛剛寧姑娘將人放到踏上之時他瞄了一眼,這小男孩滿臉是血,定是頭上被砸破了,不僅如此,身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的。
他擔心自己的水平不到家,這種嚴重的傷還是讓師傅或者師叔來吧。
尚同正在後院廂房裏睡大覺。
被福生風風火火的喊了起來。
還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,結果就是看個被打的小崽子。
等他摸完脈,緩過神來才發現寧芙這小丫頭也在旁邊站着呢。
“丫頭怎麼來我這地了?有人生病了麼?”他拿過一旁的布帕擦了擦手。
“就是他。”寧芙示意了一下牀上的小孩子。
尚同瞪大了眼睛,“這是你送來的啊?那我就得說說你了,這一個好好的小孩怎麼渾身是傷啊?而且啊,別看這皮外傷嚇人其實沒什麼,嚴重的是內裏啊,他有內傷的。”
尚同滿臉不高興地說道。
雖然他知道小丫頭不是那樣的人,可任何大夫看到一個小孩子被打成這樣,心情都不會太好。
福生覺得師叔這樣和寧姑娘說話不好,但他也什麼都不清楚,因此只是默默着急。
寧芙倒沒有在意,解釋道,“我是在街上撿到這個孩子的,對了,你們知道聚民酒樓麼?”
她突然想到季清澤說過的,季家有跟在邊境,那找他打聽這件事會不會更快一點呢。
“聚民酒樓?不知道。”尚同吧唧了兩下嘴,肯定自己不知道這個酒樓。
不過說起酒樓,他剛睡醒還有點餓了。
一旁的福生卻說話了,“我知道這酒樓,以前是叫雲中閣,聽說喫死了人才易主了。”
尚同鬍子一吹眼睛一瞪,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“今日有個病人來看病,他正好說起了這事,我就聽了一耳朵。”
寧芙說道,“這小孩就是我在那酒樓門口撿的,他爹是雲中閣的東家,他一直說他爹被冤枉的,然後酒樓就有人出來毆打他。”
“他家酒樓喫死了人還有什麼好冤枉的?”尚同捋了捋鬍子。
“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,這件事背後一定還有別的事情。”說完,她頓了頓,“先給這孩子治療吧,他傷的太重了。”
說就見躺在那裏的小男孩悠悠醒了過來。
“咳咳,這是什麼地方啊。”顧心遠一睜眼就覺得不太對勁。
視線朝周圍看去,就見幾個不認得的人圍着自己。
他有些害怕。
尚同卻是說道,“呦呵,你醒了小子?這是救了你的人,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知道麼?”
顧心遠抿了抿脣半天沒說話,只是坐起了身子往牀腳縮了縮,眼神裏帶着防備。
寧芙看着有些難受,她放輕了聲音,“你別怕,這裏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,我們先把身上的傷治好好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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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心遠依舊沒說話。
寧芙對待孩子一向是極有耐心的。
她又繼續說道,“這個伯伯給你開了藥,一會你喝了就帶我們去給你爹看看好不好?”
之前聽這孩子昏睡中迷迷糊糊的說着什麼爹你再撐一撐之類的話,她猜測這小孩的父親估計、情況也很不好。
聽到面前的姑娘提到了他爹,顧心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寧芙繼續說着,“我叫寧芙,這個大夫伯伯姓尚,他很厲害的,你和你爹一定能夠藥到病除的好麼?”
良久,顧心遠才低低的嗯了一聲。
“顧心遠。”
他小聲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