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姜小心臟嚇的撲通一下,被明姝危險的盯着,怕怕的嚥了口唾沫。
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主母這瘮人的眼神和主子也太像了。
“屬下嘴抽,主……夫人就當屬下放了個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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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”明姝嗤笑,“姑奶奶嫌臭!”
祁姜,“……”
不帶這麼侮辱人的!
想討好未來主母,尋思着以後被主子罰的時候能少喫些苦頭,可討好不成,反被鄙視了。
“安安是被你家主子帶走的?”明姝眸色冷了幾分,眼神更加危險。
祁姜被看的心裏發毛,硬着頭皮說,“是,不過夫人放心,小主子沒事,屬下前來,就是請夫人回府和小主子相見,哎,夫人……”
話沒說完,明姝一溜煙走了,速度極快,祁姜連忙追上去。
與此同時,斜對面的茶樓上,一紫衫女子臨窗而坐,秀美的臉上帶着薄怒之色,美目兇狠的看着人羣中遠走的明姝。
突然,哐噹一聲,女子擡手掃落桌上的茶盞。
“踐婦,臉毀的不人不鬼,還敢勾·引攝政王!”
“小姐!”
伺候在旁邊的惠蘭嚇了一跳,不知小姐爲何突然動怒。
不過,明檀表面高貴端莊,一派大家閨秀的樣子,私底下卻喜怒無常,作爲她的貼身婢女,惠蘭倒也習慣了。
“方纔大小姐從無憂館出來,可瞧清楚了?”明檀看着窗外,滿目兇狠。
惠蘭怔了怔,“是,奴婢都瞧見了,沒想到,大小姐會去那種地方!”
明檀冷嗤了聲,“男人都敢偷,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?既看清楚了,知道該怎麼做了?”
跟在明檀身邊多年,又是她的心腹,惠蘭哪能不知她的意思,福身道:“奴婢明白,奴婢這就去辦!”
很快,惠蘭離開茶樓,只剩下明檀一人。
自明姝從無憂館出來,明檀就看見了,也識得祁姜是冷月寒身邊的人。所以,當祁姜和明姝說了那些話後,她怒氣就瘋狂的滋生。
雖然在茶樓上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,可她懂脣語,祁姜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識得。
想到祁姜稱呼明姝爲主母,還說什麼兩人睡過,連孩子都有了,她心情就無法平靜!
難道和明姝有染的男人就是攝政王?
不,絕不可能!
他那般矜貴無雙,高高在上的男人,怎會去碰明姝那樣的踐婦?一定弄錯了,肯定是!
踐婦,憑你也配肖想攝政王?
明檀目光十分冰冷,即便明姝已經不見了,還兇狠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,指尖一點點蜷縮起來。
…………
明姝跟着祁姜進了攝政王府,一路到了主院,剛進屋,小小的糯米糰子就撲上來,她本能張開手臂,接住小糰子。
“孃親~”
小包子抱着她蹭了蹭,感受着小傢伙的溫度,明姝一直懸着的心才安定下來,拉着寶貝兒子檢查他的小胳膊小腿,看看有沒有受傷。
“主子!”
祁姜進到屋裏,冷月寒微微頷首,他便恭敬的站在一旁,兩人都看着明姝母子。
“孃親,安安告訴你哦!”
小包子突然抱住孃親的脖子,湊到孃親耳邊,悄悄笑着說,“大哥哥對安安可好了,不僅給安安好多好喫的,昨夜還抱着安安睡,大哥哥身上有爹爹的味道~”
就在剛纔,大哥哥嚴肅的告訴他不是孃親的大兒砸,他還挺失望。不過,大哥哥身上有爹爹的味道,做不成兄弟,做爹爹也好哇。
大哥哥看起來挺有錢的,關鍵和他一樣長的好看。
嗯嗯,就讓大哥哥當爹爹好了!
小包子的心思,沒人知道。
冷月寒因爲那聲‘爹爹’微微失神,明姝也沒想到小包子會這麼說,下意識的擡眸,目光便撞進某人幽深冷遂的瞳孔裏。
那慵懶倚靠着,一攏紅衣妖魅,邪肆俊美的男人,雖然已經見過兩次,可她還是再一次被驚豔到。
殺千刀的,沒事長那麼迷人做什麼!
小包子見孃親和大哥哥看着對方久久不吭氣,扯了扯孃親的袖子。
“孃親,大哥哥昨晚生病了,是安安給大哥哥吃了藥藥,大哥哥纔好的哦!”
拍了拍小胸脯,一臉‘我厲害吧’的得意小樣,等着孃親誇獎。
明姝心裏咯噔一下,差點被妖孽勾走的魂兒立馬回體。
藥?難不成是寒露丸?
仔細一看,才發現妖孽的氣息渾厚沉穩,顯然妹毒的藥效已經完全解了。
兒砸,孃親下毒,你解毒,可真是孃親的好兒砸!
明姝的表情一下子變得‘痛心疾首’,寒露丸無比珍貴,只要不是罕見的奇毒都能解,煉製的藥材還極其難尋,她也就煉製了三顆。
一顆當初救龍嘯時給他吃了,剩下的兩顆都給兒子帶在身上以防萬一。可敗家兒子,竟然隨手給了這殺千刀的,她能不心痛嘛!
“孃親,你怎麼啦?”小包子好奇的看着孃親,不明白孃親怎麼有點臉抽?
冷月寒目光也落在明姝身上,大致猜到了什麼。看着她跟變色龍似的臉色,心情莫名有點雀躍,脣角不由微揚了揚,但那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“寶貝,他給錢沒有?”
小包子眨了眨眼,“吃藥藥還要給錢嗎?”
是啊,吃藥還要給錢嗎?杵着的祁姜愣了愣。
明姝咬牙切齒,“當然,天底下哪有免費的藥!”
耗盡心血煉出的寒露丸,可不能便宜了殺千刀。
明姝氣沖沖的衝到冷月寒面前,手心向上,“給錢!”
這番操作,看懵了祁姜。他是不是對女人有什麼誤解?就沒見過主母這麼厚臉皮的女人,給主子下毒,還要錢?
冷月寒盯着那白嫩的手心,目光上移,落在那張殘顏上,“給本王下毒,睡了本王,還跟本王要錢?”
“你胡說什麼,分明是你睡了姑奶奶!”明姝氣惱之下,忘了寶貝兒砸在場,直接脫口而出。
小包子驚呆了,張大小嘴巴,“哇,孃親,你和大哥哥睡覺覺了?那安安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妹妹了?孃親和大哥哥什麼時候把妹妹生出來?”
明姝,“……”
明姝臉頰霎時發燙,白嫩的耳垂紅到耳根子。小包子哼哧哼哧的跑到她和冷月寒中間,在二人間瞅了瞅。
“原來孃親和大哥哥早就有一腿,孃親也真是的,都不告訴安安大哥哥是新爹爹!”
三個大人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