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這個份上,顧太后也不敢騙冷月寒!將顧太后扔出去,冷月寒轉身大步離開,穆彥急忙跟上。
冷月寒一走,張姑姑纔敢上前攙扶顧太后。
“太后……”
顧太后頸間有一圈青紫的掐痕,摸着疼痛的脖頸,她咳了幾聲,眸色陰沉沉的。
該死的孽種,早晚有一天,要他死無葬身之地!
想着,外頭突然騷亂起來,有人喊着救火。彼時,一陣強烈的濃煙吹進殿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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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太后和張姑姑嗆得咳了起來,這時,一名宮女匆忙跑進殿。
“太后,不好了,永壽宮着……着火了!”
好端端的,豈會無端着火?還是在攝政王一走,便失火。
顧太后怎會想不到這把火是攝政王放的!
火勢蔓延的很快,宮人都來不及救火,永壽宮便淹沒在火海中。
顧太后站在外邊望着燃燒的宮殿,那熊熊大火,就像她眼底燃燒的怒火。
瀰漫在空中的煙氣,吸引了整個皇宮的注意。
暖香閣!
“小姐,那好像是永壽宮的方向,永壽宮失火了?”紫荷看着天空中飄着的煙氣道。
孟雁芙也望着,眸色沉沉,“去看看!”
說着已邁步出去,紫荷緊跟着,但主僕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冷月寒。
遠遠的瞧見那人,孟雁芙心下歡喜,那雙美眸裏都是濃濃的情意。
她連忙整理衣服,等冷月寒過來了,柔柔施禮。
“芙兒參見王……”
他大步從她面前走過去,彷彿沒瞧見有那麼一個人。
孟雁芙脣角淺淺的笑意瞬間就僵住了,半屈着膝,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走過來的穆彥瞥了她一眼,眼神盡是嘲弄。
四周的宮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,孟雁芙指尖緊了緊,一股羞辱油然而生。
她到底哪裏不好?
他眼裏容不得她半點影子!
他的無情,讓她愈發憎恨明姝。
若不是那醜婦勾走了他的心,他眼裏怎會沒她?
…………
“小姐……”
“孃親……”
明姝緩緩睜開眼,看到的是奶孃和兒砸擔憂的臉,特別是小傢伙,眼眶紅紅的,顯然是哭過。
她不是被關在水牢嗎?怎麼回來了?
明姝疑惑又頭疼,想說話,張口卻只發出一個嘶啞的聲音,喉嚨疼的緊。
“小姐,你先別說話,你發了高燒,嗓子想必是發炎了!”奶孃立馬將明姝扶起來。
靠着牀頭,明姝喘了幾口氣,難怪她腦袋暈沉沉的,原來是發燒了。
“奶孃……”
明姝嘶啞的喊了聲,喉嚨疼的她秀眉一蹙,“我怎麼回來的?”
奶孃搖頭,“老奴不知,老奴發現小姐時,小姐就倒在門口。”
“孃親,安安知道!”
小包子忽然湊過來,抓着孃親涼涼的手,吸了吸鼻子。
“是面具叔叔送孃親回來的,安安看到了,還有龍叔叔,也被面具叔叔送回來了!”
面具叔叔?司白?
是司白救的她?
司白將明姝和龍嘯送到這裏就走了,恰好被小包子瞧見。
小包子還追上去喊了幾聲面具叔叔,可面具叔叔沒理他,飛走了!
司白怎麼知道她被老妖婆關起來的?
難怪失去意識之前,她好像聽到了一聲‘丫頭!’
明姝想着,摸了摸兒砸的腦袋,“好,孃親知道了,安安別難過,孃親只是病了,很快就會好起來!”
小包子扁着小嘴巴,指了指明姝的肩,“孃親還傷傷了,流了好多血!”
明姝一身狼狽的被送回來,白衣都染紅了,還是奶孃給她換下衣服,處理肩傷。
小包子全程在旁邊看着,心疼的掉了好多小珍珠。
他小手手破點皮都好疼疼,孃親傷口那麼大,肯定比他還疼。
明姝安慰着兒砸,明大夫人端着薑湯來了。
“喝了!”明大夫人神情淡淡的把薑湯遞給明姝。
奶孃及時說道:“小姐,夫人知道你受了風寒,就親自下廚給你煮薑湯,夫人以前可是……”
“奶孃!”明大夫人制止奶孃往下說。
但明姝已經猜到奶孃要說什麼。
明大夫人十指不沾陽春水,何曾下過廚房?爲了明姝,雖然僅僅只是煮了一碗薑湯,也可見想和明姝修復關係的真心。
明姝喝了薑湯便又睡了,睡的很沉,等睜開眼時,天已經黑了。
屋裏沒有點燈,她想下牀去點上,忽而一道磁沉悅耳的冷音響起,“醒了?”
明姝嚇的差點從牀上彈起,扭頭一看,便見某只妖孽靠在窗前,灑進來的月光落在他身上,添了幾分薄涼,那寡淡的容顏更冷了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明姝怔了怔。
冷月寒彈指一揮,桌上的油燈便亮了起來,明姝那張蒼白的容顏也映入他的眼底。
他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,起身朝她走去,方伸出手,明姝便捂着胸口往牀裏挪了挪。
“你要幹什麼?”
她瞪着美目,一臉的警惕,就像是防採花大盜似的。
冷月寒臉色黑了黑,收回手,語氣冷了冷,“還能胡思亂想,看來死不了!”
“誰胡思亂想了?三更半夜,王爺來我這,難道看我睡覺的?”明姝氣道。
“不然?難不成睡你?”
明姝,“……”
高冷的攝政王鄙夷的瞧着她,那嫌棄的神情半點不掩飾。
明姝磨牙,好想咬死妖孽!
事實上,冷月寒確實是在看她睡覺。
收到她回來的消息,他就趕了過來,本是要看她傷的如何,但見她睡着,便沒有吵她,這一坐就入了夜。
剛纔伸手,也不過是想看她的肩傷,卻讓她誤會了。
沒辦法,喫過妖孽的虧,明姝條件反射的以爲他動機不純。
“今日之仇,它日,本王會替你討回來!”
明姝,“???”
這是要給她做主的意思?
“那先謝過王爺了!”
明姝說的敷衍,“不過,夜深了,王爺是不是該回去了?這要是讓人瞧見,傳出去可不好聽。”
看明姝那樣子就是沒把他的話當真,冷月寒很是不悅。
“你還有聲譽可言?”
這話激怒了明姝,“死妖孽,你夠了啊!貶低誰呢?看不上姑奶奶,那你別娶啊!”
麻了,她是沒聲譽了。
可當着面說好嗎?
明姝吼出來的嗓音都是沙啞的,但吼完就後悔了,嗓子疼的很,眼淚都飆出來了。
忽而,溫熱的指腹從她眼角擦過去。
明姝身子瞬間僵住,怔怔的看着突然湊過來的妖孽。
這個男人,看起很冷,就連氣息都是攝人的冷,可手卻那般暖。
“本王不過說你幾句,哭什麼?”
明姝,“……”
特麼的誰哭了?你才哭,你全家都哭!
明姝好氣,又好累,果然,人和妖孽是沒法溝通的。
她眼角的淚,在冷月寒瞧在眼裏就是哭了。
加上她受了傷,臉色不好,瞧着就是一只小弱雞,哪是平日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。
拭去她眼角的淚,趁她不注意,他手指一勾,快速扯開她的衣服。
須臾,胸前一片清涼。
“臥槽!!!!”
“臭不要臉的,你幹什麼?”
明姝怔而怒,粉拳當即揮過去,但被冷月寒握住。
望着那瑩潤的肌膚,他眸光暗了暗,旋即視線移到傷口上。
“別動,傷口包紮的太醜,本王給你另外包紮!”
說着就動手,明姝甚至沒來得及踹開他就被點了穴道,只能怒視着某只無恥的妖孽解開她的衣服。
“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本王,你要是覺着本王佔你便宜,本王也可以脫了,讓你看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