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星闌?”
明姝冷冷的看着站在後面的楚星闌,雖不知他爲何出現在此,但阿瓔的東西她一定要拿回來。
“攝政王妃還記得在下,在下真是榮幸之至。”
楚星闌笑的溫和,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,“不過,你今日必須死!”
“哦,對了!忘了告訴你,很快,你那夫君也會去黃泉路上陪你,你們還能繼續做夫妻!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明姝心中霎時沉了沉,盯着楚星闌的目光更加森冷。
楚星闌笑笑,顯然沒有要多說的意思。
“送攝政王妃一程!”
言罷,那些人殺嚮明姝。
而楚星闌笑着看了明姝幾眼,轉身離開。
明姝想要去追,前面卻是一道道肉牆,都是些賣命的殺手,不知死活的和她拼命。
這樣的人也是最難纏的,明姝握着匕首,快、狠、準的擊殺。
就在這時,一道劍氣從天而降,震開了她周身的殺手!
不過眨眼間,她身旁落下一個人!
“龍嘯?”
明姝驚訝的看着旁邊的男子,可不就是許久不見的傻大個。
明姝很是意外龍嘯會出現在這,明明還是那個人,可好像又哪裏不對勁。
是了,他氣勢好像變了,現在的龍嘯彷彿從地獄中走出來,一身低沉陰冷的氣息。
“明明,這裏交給我,隨後我會與你會合!”
他說話時沉着冷靜,不似之前那般結巴,傻里傻氣。
明姝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,心裏頓時有數了,也不廢話,說了聲‘好!’
“你自己小心!”
明姝立即離開,沒有片刻猶豫,想要去抓楚星闌詢問鄴城的事。
就算是問不出什麼,能抓到西涼王世子,或許也能幫到冷月寒。
那些人想去追殺明姝,卻被龍嘯揮出的劍氣阻攔。
“想殺她?也得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。”
龍嘯冷笑,倏然一動,快速殺進那些人當中。
明姝這邊,還是沒能追上楚星闌,不知人藏去了哪裏!
漁溪鎮雖說不大,可也不小,要在短時間內找出一個人並非易事。
“該死!”
找不到人,明姝有些煩躁,尤其想到楚星闌說的那番話,心裏就不安。
難道他在鄴城出事了?
不會的,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。
明姝自我安慰着,站在人羣中,不知該上哪去找楚星闌。
楚星闌身上有龍鳳鐲,那是紀瓔唯一的遺物,明姝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,可現在連人都找不到,又如何拿回來?
明姝很是懊惱,久久站着未動,直到龍嘯找來。
“明明!”
解決掉那些人的龍嘯,着急忙慌的趕來,看明姝臉色不好,急切的問: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受傷了?”
明姝搖頭,鬱悶的收起匕首。
罷了,這一次抓不到人,就等下次。
“對了,你之前去哪了?又怎麼會在這裏?”
回籠心思,明姝這纔好好的看龍嘯,目光澄澈,看來已經不傻了。
“你恢復記憶了?”明姝又問。
龍嘯點頭,“此事說來話長,明明你住哪?我們回去再說!”
在大街上談論事情確實不合適,明姝把龍嘯帶回醫館,路上還不忘給醫館裏的三個人帶喫的。
出來一趟,明姝帶了個人回去,歡瑤倒不覺有什麼,何況在燕都時曾見過龍嘯,知道他是誰。
倒是夜衡,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不顧傷勢非要下牀,就那麼強撐着站在窗前,緊盯着外面交談的兩人,深怕龍嘯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。
“所以,你當時醒來就已經恢復記憶了?”
聽完龍嘯說的一切,明姝一臉不高興。
龍嘯深怕她生自己的氣,連忙解釋,“明明,我不是有意瞞着你,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想讓你多在意我!
當時,明姝和冷月寒即將大婚,龍嘯心裏有些不舒服,就和冷月寒較勁,想爭寵!
是以,繼續扮演傻子,讓明姝多在意他。
明姝也沒有真的生氣,就是有些不爽,這傻大個腦子恢復正常了也不告訴她,害她擔心。
“那你到底是誰?”
問着,明姝忽然想起大婚當日出現的殺手,那個兩次要殺她的男人,當時好像叫龍嘯爲‘姜嘯’!
而那人來自赤焰閣,莫非……
腦海中頓時閃過什麼,明姝叮着龍嘯,語氣肯定,“你是赤焰閣的人?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龍嘯知道再不坦白,明姝該真的生氣了,便如實說出來。
原來,他是赤焰閣前閣主之子,姓姜,單名也是一個嘯字。
他的父親遭受最信任的心腹背叛慘死,而他自己也被下毒追殺,若非明姝當年撿到他,他現在怕是一堆白骨了。
那叛徒便是韓策!
他消失的那段時間,就是去清理門戶,當衆斬殺韓策,威震那些有異心的人,又將投靠韓策的人全都誅殺。
可以說,那段時間,整個赤焰閣人心惶惶,深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。
“明明,你回來是不是因爲燕都發生的事?”龍嘯忽然問。
明姝,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“知道的不多,我得到一點消息,顧墨離之所以離開大獄,是因爲有寧北相助!”
“寧北?”明姝微愣,這倒是她沒想到的,“是司白麼……”
![]() |
![]() |
“是一個叫薛邵的,此人是寧北丞相方文筠的得力干將,不過既然是方文筠的人,那多半也是司白授意的!”
“薛邵?”明姝眸光沉了沉,派人攪亂燕陵,司白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!
龍嘯知道的就這麼多,再具體的就不清楚了,關於小皇帝失蹤的事,他並沒有聽說。
看來,是顧墨離封鎖了消息!
至於龍嘯出現在這,就是猜到燕陵內亂,明姝會回來,所以這幾日來到此處等人,碰巧就遇上了。
明姝又打聽鄴城的事,但龍嘯也不是很清楚,還安慰明姝不要擔心,說攝政王肯定能大獲全勝。
然而,兩人不知道,鄴城這邊,境況十分不好!
西涼王挾持了周邊村子的百姓,將冷月寒及其大軍困在城內,還暗中買通了一個間細,放火燒了他們的糧草,導致他們斷糧十日之久,全靠城中百姓湊的糧食撐着。
“報!!!!”
城主府,一名將士急匆匆跑進書房。
“啓稟王爺,西涼王又派人叫陣了!”
冷月寒端坐着,尚未開口,候在一側的中年男子就急的不行。
“怎麼辦王爺?將士們多日未進粒米,喫的都是大鍋米湯,哪有力氣應戰?完了完了,王爺,不如我們投……啊!!!!”
話沒說完,男子一聲痛呼,捂着流血的額頭。
“再讓本王聽到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,本王摘了你的腦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