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承諾·擔心
餘豔怒吼着:“你放開!”
“走這麼快做什麼呢?”裴江一把將她拽到身邊,“難道是趕着去投胎嗎?”
“與你無關!”
“這麼晚了,這裏還沒有車,你知道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嗎?”
“那也不用你管!”
餘豔拉扯着,覺得胳膊被捏的很緊,甚至有些疼了。
她毫不遲疑的低頭,對着男人的手背咬下。
“嘶……”裴江倒吸一口冷氣,這才鬆開了。
餘豔這一下很用力,已經留下了清晰的牙印。
她得到了自由,才覺得眼前模糊,伸手一抹都是淚。
“你真的是夠了!”
就算是玩具,也總有用壞了的一日,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去羞辱呢?
裴江看了一眼手背,緊緊抿着脣,面色可怖。
看到他這樣的表情,餘豔有些害怕。
說實話,這個男人即便是不依靠裴家,也有了權勢,現在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。
這人的狠,一個眼神就能看得出。
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委屈,這麼多年經歷磨難,家庭不順,感情不順,唯一付出真心的兩個男人。
一個是單相思,另一個不把自己當人看。
說到底,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,想要的緊緊是有尊嚴,沒想到卻這麼難。
“裴江……”
餘豔聲音沙啞,站在那裏滿是無力,“不要來糾纏我,我們結束了可以嗎?”
男人面色緊繃,眸中的情緒複雜看不清。
餘豔垂眸,沒有任何精力去窺探他的情緒了。
畢竟長痛不如短痛。
“你把我養着,只是因爲新鮮罷了,畢竟你身邊那麼多嫩的都百依百順。”
“我不過是個年紀大、有脾氣的醜女,你覺得有趣新鮮,甚至像是遊戲的主宰者,能輕易決定玩具的生死。”
她捏緊了拳頭,像是給自己勇氣。
“我知道是哪點吸引你了,而你說的沒錯,人貴在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我明白,住在那不算什麼,你心情不好的時候,想丟了誰都行!”
“我也很裝,只是沒有那麼明顯,畢竟住進去是有優越感,也會因爲是你的女人,覺得高人一等。”
“我就是個俗人,也有攀比心。”
裴江聽着這些,只覺得心裏很悶。
“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?”
他煩躁的打開煙,想點燃的時候,才意識到在下雨。
只能把煙捏在手裏,一點點的用力。
“在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就乖乖聽話,弱肉強食知道嗎?”
餘豔嗤笑一聲,單薄的身子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蕭條。
沒有人甘願做玩物,有的時候是被逼無奈,有的時候是坐享其成。
她分不清自己是哪一種,但現在想明白想揍了。
“裴大少的遊戲,我玩不起啊!畢竟總有結束的那一日。”
雨越下越大,眼前更爲朦朧。
餘豔伸手擦了一下,讓視線恢復清晰。
“我真的不想這樣了,在努力重新開始的時候,你又來攪和。”
“這一場遊戲,像是貓捉老鼠,你喜歡,我卻已經筋疲力盡了啊!”
她痛苦的閉眼,無助的在蜷縮在角落裏。
“聽你母親的話,去相親找個門當戶對的,外面雖然精彩,但終歸要回家。”
“所以別再玩了,這個世上等你找到對的人就明白,是真的有好女人值得去愛的。”
聽完這番話,裴江輕聲喊着。
“餘豔。”
男人眼底,已有了犀利的狂狷。
他上前,不顧她的掙扎,將人緊緊的抱着。
餘豔掙扎着,有些崩潰的大吼。
“我還沒有說清楚嗎?你到底想怎樣啊!”
“我們之間,沒有我的允許,就不可能結束。”
他的嗓音低沉,帶着堅定的決絕。
餘豔有些無力:“你到底要怎麼樣呢?”
“我說了,對你又有了興趣。”
“然後呢?”餘豔覺得心冷,“我是第一個拒絕你的,所以你覺得新鮮。”
對於這些,裴江一個字也聽不進去。
“你搬回來。”
“所以等你膩了,再把我踢了?”
裴江臉色陰沉,在大雨中更顯冰冷。
餘豔已經溼透了,拉扯半天沒有結果,實在不想糾纏了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這一次,裴江沒有阻攔:“等你想通了,我就接你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
餘豔敷衍着,畢竟只有適度的順從,才能順利的離開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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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裏洗了澡,手機上已經有了幾條信息。
她看了一眼,一個也沒有回覆。
都是裴江發的三條:“到了嗎?”
她笑的諷刺,突然就看不明白。
爲什麼明明不愛,還要去糾纏呢?
餘豔擦着頭髮,隨意的點開手機頁面。
推送的旅遊信息,大海藍天白雲。
她看着價格,突然有些心動了。
在這裏壓抑了這麼久,也許真的應該出去走走。
天色漸冷,霧霾加重。
江南柚做了月子之後,很少出門去。
她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,對外面的情況並不關注。
寶寶的睡眠好,胃口佳,長得白白胖胖。
時太太喜歡孫子,每日都要親自帶着一陣。
江老太太更不用說,每天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孩子。
荀家那邊經常發信息,蠢蠢欲動。
江南柚沒有理會,帶着孩子出去,一家三口去醫院定期檢查。
外面大霧瀰漫,車速不高。
她坐在副駕上,抱着懷裏的孩子哄着。
小明煦除了剛開始的半個月哭鬧,之後都很乖巧,似乎體諒父母的辛苦。
前方出現交通事故,交警在進行疏通。
時祈澤停下車,扭頭看着妻子與孩子。
他伸手,輕輕地覆在她的手背上。
男人的大手很暖,在冬日給與溫暖。
江南柚擡頭看着他,咬着脣,輕聲問。
“如果以後我碰到了裴衛,應該怎麼辦呢?”
“有的事情,終歸是要面對的。”
時祈澤握着她的手,“放心,我會陪在你身邊。”
江南柚眼裏有淚,父親是這輩子難以跨過的坎。
即便是被丈夫護着,但內心的傷口總是難以癒合。
“真的必須去面對嗎?”
時祈澤看向前方,語氣盡量的保持平靜。
“裴爲已經在調查你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江南柚有些驚慌,“那是都知道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