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送藥·波折
江南柚閉了閉眼:“對的。”
“啊?!”項勤很是震驚,“你真的獻身了啊!”
“被逼到這地步,也沒別的辦法了。”
“爲了救裴元洲,這麼做真的值得嗎?”
項勤挨着她坐下。
江南柚愣了愣,神情複雜,一時間難以回答。
平心而論,兩人在一起的時候,裴元洲真的爲她付出很多,她只需要被寵着就行。
所以……總歸是欠了他的。
欠了就要還,已經不是值不值的問題了。
“讓你帶的東西呢?”
“在這裏。”
項勤從包包裏拿出來,“按你說的放在了鈣片盒子裏,我諮詢了這種可以長期服用,對身體的傷害不太大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。”
江南柚笑了,捏着瓶子打開看看。
突然門口有了響動。
兩人回頭,見門突然被推開。
江南柚心中一驚,想把藥瓶塞到口袋,卻用力過猛瓶子掉下去往前滑動。
咕嚕嚕滾在男人的前面。
時祈澤擡腳,彎腰撿起了盒子。
捏着塑料瓶,能聽到裏面滿滿當當都是東西。
他掃過去,看到女人故作鎮定的表情。
“這個是什麼呢?”
“就是鈣片。”
江南柚捏緊了手,面上儘量保持鎮定,“我最近腿抽筋,所以讓閨蜜給我帶了瓶鈣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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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。”項勤立刻附和着,“我喫的就是這個牌子的。”
她說着就接過藥瓶,倒出一個藥片咀嚼。
“味道甜甜的呢!你要來一顆嗎?”
真的是用命在幫閨蜜,這玩意真的好苦啊!
江南柚看着差點笑噴,心想如果時祈澤喫下這東西,估計再也忍不住要笑了。
不過還好,男人只是掃了一眼,徑自走到電腦旁了。
兩人這才鬆口氣。
江南柚看他拿出防輻射眼鏡,有些不明所以,書房不是也有一臺電腦?
項勤馬上喝了水,大口灌着。
她幫忙拍拍背,聲音壓低了。
“還好嗎?”
項勤湊近,小聲蛐蛐:“你家這位真的都三十多了嗎?”
江南柚點頭:“對的。”
“爲什麼長得一點也不像大叔,真的是男神啊!”
“外表可以騙人的。”
江南柚嘆氣,有些無奈了。
任誰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,都會被驚豔到,畢竟真的是骨相極佳,舉手投足都是矜貴無雙。
誰又能想到,在這張完美的皮囊下,到底是包裹着怎麼樣的惡魔之心呢?
畢竟那狠絕的手段,她親眼看到了。
時祈澤坐在那,專注的看着屏幕,指尖在鍵盤上極快的敲擊。
外面烏雲飄來,擋住了陽光。
“這是要下雨了。”項勤說着就起身,“我要先走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。”
這裏距離租房的地方遠,江南柚也不好留下她。
兩人一起到門口,項勤提醒着:“你也快上去,陪着我這麼久,你丈夫要不開心了呢!”
見閨蜜一直幫着那邊說話,江南柚有些不開心。
“你是那邊派來的間細嗎?”
“已經都領證,徹底結合了,中間也有隔着一點避孕藥,我能說什麼呢?”
江南柚聽得一臉黑線,有的事越解釋越黑。
把閨蜜送走,剛回到臥室男人就起身了。
“你的朋友已經走了?”
“嗯。”
時祈澤伸出手:“過來。”
“要幹嘛?”
“幹你。”
見她神情戒備,時祈澤輕笑一聲。
“安心,還沒有到晚上,我不會做什麼的。”
雖說品嚐了妻子的滋味,就隨時欲罷不能。
江南柚緩緩走進,被一把抱着抵在酒櫃上。
他捏着女人的下巴:“你的小把戲,覺得能瞞過我嗎?”
江南柚咬着脣,這男人聰慧近妖,並不奢望能贏,但孩子絕不會要。
“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。”
時祈澤撩起她的秀髮,一點點在指尖把玩。
“避孕藥你可以留着,但要看你到底乖不乖了。”
“你想怎麼樣呢?”
“忘了那人,我們好好地過日子。”
時祈澤看着她,表情極爲認真,聲音磁性溫柔。
“我保證給你最好的婚姻,會是一個寵愛你的丈夫,滿足你的一切需求,你要什麼我都會給。”
這條件多麼佑人,若不是結婚證在那立着,都以爲這男人要包養她了。
“我不稀罕。”
江南柚掙脫開,走到旁邊保持了距離,“我只想與你離婚!”
時祈澤撐着酒櫃,姿勢未變:“你的每一次反抗,都會牽連身邊的人,清楚嗎?”
她聽完並沒有歇斯底里,也許是身心疲憊,所以顯得很平靜。
“別威脅我了。”
時祈澤收回了手:“只是提醒而已。”
窗外大風陣陣,烏雲密佈似乎要下暴雨了。
由於屋內光線暗沉,男人站在那,一半在陰影下宛如地獄歸來的撒旦,俊美卻帶着致命的毒性。
江南柚看着他,聲音很輕。
“你有什麼,可以衝着我來。”
“我可捨不得。”時祈澤脣角微揚,“妻子是用來疼的,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……”
江南柚看的,恨不得去咬死他。
瓢潑大雨,像是把城市的陰霾洗掉。
項勤坐在出租車上,無意中看向外面,注意到餘豔在地鐵口。
餘豔沒有撐傘獨自在那裏哭着。
她想到閨蜜說的事,立刻對司機喊着。
“師傅,路邊停一下謝謝!”
晚上,時祈澤有個應酬外出了。
江南柚洗了澡出來,聽到了手機鈴聲。
掛了閨蜜的電話,匆匆收拾一下出門。
閨蜜說餘豔在旁邊,淋了雨高燒昏迷不醒。
兩人看着這情況,先把人送去了醫院。
因爲餘豔之前瞞着家人墮胎,沒有做小月子,所以體質很差。
辦理了手續,項勤出去買東西。
江南柚坐在牀邊,看着昏迷的餘豔。
記得之前,也是這樣的雨天,也是這一家醫院進行了墮胎,但卻沒有想到,那個渣男會是裴元洲。
爲什麼偏偏會是他呢?
門沒有關嚴,走廊裏的冷風飄來,她冷的攏了攏衣服。
剛出去關門,卻突然看到了熟人。
裴元洲攙扶着母親,正在往前走。
也許是因爲剛從警察局出來,整個人少了幾分自信,周身帶着幾分冷意。
江南柚僵在那,在這種情況下遇到,都無法用語言形容這份尷尬。
裴母看到她,抓緊了兒子的胳膊,腰部更覺得刺痛。
“怎麼又是你?”
害的裴家還不夠,怎麼這麼的陰魂不散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