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震驚·謀算
裴母面色一沉:“你是我兒子,我怎麼能關心你的感情呢?難道你還對那女人念念不忘不成?!”
裴元洲抿着脣,擰着眉更趁着神情陰厲。
江南柚一行剛出來,就聽到不遠處有爭吵。
裴母站着不動,扭頭瞪着兒子。
“江南柚就是個狐妹子,現在攀上高枝跟時祈澤恩愛,可你呢?”
“當初爲了你們在一起,你鬧了多少次,如果那女人真的在意你,怎麼會合起夥陷害你呢?”
聽着這些,餘豔不可置信的捂着嘴。
裴元洲不想繼續說這個,擡頭就看到江南柚穿着風衣就站在不遠處。
旁邊,還有兩個女人。
一個是她閨蜜,另一個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見兒子表情不對,裴母順着看過去,一下就怒了。
“江南柚,你還出現做什麼?!”
“這是醫院,不是在裴家。”
“你這……”裴母眸中含恨,“不過是出去賣的,憑什麼這個橫!”
項勤聽得咬牙,礙於在外面沒有衝動。
餘豔只是看到這個男人,就有些站不穩了。
江南柚神情淡漠,淡淡的回懟。
“能賣也是我的本事不是嗎?”
她雖然是這麼說,卻背過身擦了眼角的淚水。
“看,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吧!”
裴母死死的拽着兒子的胳膊,就想讓兒子看清楚這狐狸精的嘴臉。
裴元洲收回目光:“母親,我們回去。”
他拉着母親,一步步地往前。
看他要擦肩而過,江南柚看餘豔都站立不穩,有些氣悶。
她拽着餘豔推上去。
“你真的要裝作不認識她嗎?”
餘豔本就站立不穩,被一推就跌跌撞撞的抵着男人的背。
裴元洲回頭,見女人慌亂的後退着。
他眯起眼:“你是叫餘豔是嗎?”
時隔多年,再次相見就像是做夢一樣。
餘豔低着頭,看着男人修長的大腿,眼淚無聲的落下。
這個男人,是愛了多年的,上學時候每日就喜歡偷偷看他。
也許永遠不會被知道,她抗住壓力去整容,就是爲了有朝一日,能漂亮的站在他身邊罷了。
“嗯,我叫餘豔。”
“哦。”裴元洲收回目光,殘忍的說,“我並不認識。”
江南柚看着男人決絕的背影,只能安慰着餘豔。
這一路,她開車聽着後面泣不成聲的聲音。
項勤率先開口:“不是跟裴元洲交往過,爲什麼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啊?”
餘豔已經哭腫了雙眼:“沒有交往過。”
“啊?”
“是……我們玩的一夜情。”
餘豔聲音沙啞,痛苦的閉上眼。
沒想到一夜就中招,把懷孕的事情告知,裴元洲來學校找了兩次。
但都意見不合,不歡而散了。
她知道男人不愛自己,那一也只是宣泄欲念。
但也並不在意,畢竟對於暗戀來說已經是得償所願了。
江南柚抿着脣,一直沉默。
聽到餘豔問:“班長是真的跟時祈澤在一起了嗎?”
她沒有回答,只是認真的開車。
把兩人送回去,纔開車去了住所。
一夜情嗎?
裴元洲,你就那麼控制不住自己嗎?!
她從車庫出來,撐着傘往裏走,沒注意前面有人。
撞上之後,傘都被撞擊的掉下臺階。
她擡眼看清後,有些喫驚了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來拜訪時先生。”
“什麼?”
裴江笑着,撐着傘離開了。
看着男人的背影,江南柚不明所以。
與裴家這關係,應該是仇敵,爲什麼會串門呢?
她打斷去問清楚,畢竟事關裴家真的做不到不聞不問。
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影子。
“李阿姨,他人呢?”
“在泡溫泉。”
聽到回答,江南柚匆匆去後院。
溫泉室很大,在假山的旁邊。
男人圍着浴巾,慵懶的坐在水裏,一只手晃動着高腳杯。
外面雨滴陣陣,別有韻味。
聽到腳步聲,他回頭看了一眼。
瞧見粉色的拖鞋,目光順着美腿往上,看的滿是欣賞。
見他喝着酒,江南柚直接問:“我剛纔看到裴江了,爲什麼會來這?”
“重要嗎?”
“我看到了,裴江就住在下面那片,你不可能不知道的!你到底隱瞞我多少?”
男人靠在那,輕笑一聲:“真想知道嗎?”
“我要知道。”
時祈澤挑眉,聲音含笑:“喝了那杯酒,我就告訴你。”
男人指尖在水面輕點,挺拔的身影被溫泉包裹,水霧瀰漫美的若隱若現。
江南柚看的有些恍惚,彷彿被蠱惑一般,半響纔回神。
“可以。”
她彎腰撿起酒瓶,閉着眼豁出去一口悶。
其實裏面只剩下一小半,但不想拍賣會的歷史重演,再掉到這人的圈套裏了。
“我喝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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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祈澤扭頭一看,竟然愣住了。
“誰讓你喝了這麼多的?”
“你讓我喝的啊!”
“你分不清酒瓶與酒杯嗎?”
時祈澤站起來,一時間有些無語。
沒有兌過的紅酒後勁很大,他本來讓妻子喝的,只有酒杯裏剩下的那小半口。
江南柚站在岸上,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“反正已經喝了,你快說!”
高了男人一大截,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,但即便是這樣,還是感覺被壓了一頭。
時祈澤眸光深沉:“我與裴江,是生意上的夥伴。”
“啊?”她有些沒明白。
“我們私下一直有合作,包括那塊地皮。”
“怎麼會?!”江南柚瞪圓了眼,“那塊地差點讓裴家破產,裴江也是裴家人,怎麼會與你合夥害自己呢?”
時祈澤笑着搖頭,大步上前。
“是裴元洲蠢。”
“爲什麼?”她還是不明白。
時祈澤用掛着的毛巾擦着水珠:“裴江太瞭解裴元洲了,對自首這件事也料到了。”
這下,一切都明白了。
江南柚神情複雜,有了怒意。
“怪不得裴江有能力擺平卻視而不見,是想借機把裴元洲除掉,那爲什麼又把人放了呢?”
時祈澤丟了個眼神。
“因爲你。”
把這計謀一層層的剝開,就覺得裴元洲真的是危機叢叢,裴家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裴江這一次沒有得逞,下一次不知道還會做什麼呢!
“你們都是一丘之貉!”
江南柚憤憤不平。
雖然跟裴元洲斷了,但知道真相還是生氣。
“利字當頭,要成功就要當斷則斷。”
“是,誰能跟你比呢?”
江南柚冷笑,扭頭就走。
看着她的背影,時祈澤眸底閃過黯然,隨後回到臥室點了煙洗了澡。
江南柚直接去了大廳,撐着頭坐在那。
李阿姨把飯做好端出來,見她還是那一個姿勢。
湊近一看,夫人的臉很紅,摸了摸燙得很。
“夫人,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