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出國·發燒
餘豔有些不可置信:“既然不是你,你爲什麼那時候要承認呢?”
那一日,她是喝醉了,但清醒的時候,知道裴元洲就坐在旁邊那桌。
正因爲如此,才喝酒壯膽的!
“大哥雖然愛玩,但還是第一次讓女人懷孕。”
裴元洲冷哼一聲,“那時候他要出國留學,爺爺如果知道一定不許。”
“所以大哥才讓我出去頂罪,欠了我一個人情罷了。”
輕飄飄的一個人情,讓餘豔誤會。
餘豔有些難以接受,悲痛的大喊。
“我不信,你在騙我,騙我!!”
至今回憶那一夜,心中仍是激動地,以爲那是愛的人,縱然動作粗暴,但一次次的身心契合是真的啊!
裴元洲站在那,只穿着單薄的襯衣,勾勒出挺拔的身形。
餘豔絕望的哭着,那是曾經迷戀的男人,今日卻如此傷害自己。
“你完全可以找大哥對峙。”
“騙人,騙人……”
見她筋疲力盡要倒下,江南柚立刻扶着,輕輕地拍着她。
真相來的太晚了,真的是始料未及。
先把餘豔塞到車上,這才上車掉頭要走。
看着她的身影,裴元洲笑的悲涼。
“江南柚,無論我們關係如何,但曾經對你的好都是真切的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江南柚說完,一腳油門踩到底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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閨蜜說得對,這是個好男人,但她終究要錯過了。
餘豔靠在車門上,捂着小腹一直沉默。
當年因爲這件事,到現在都沒有過去,鬧了這麼久,其實自己也累了。
那個惦記難過許久的孩子,竟然是裴家大少的。
真的是造化弄人啊!
江南柚將她送回家去。
餘豔有住所,是個兩居室裝修的精緻一個人居住。
在父母離異後,除了每月收到大額零花錢,再無其他了。
“班長快進來,隨便坐吧!”
她去倒了杯果汁,“我做飯還行,午餐想喫什麼呢?”
江南柚坐下,看着整潔的房間,再看她消瘦的身影,心中有些酸楚。
其實即便是不整容,也照樣很有魅力,只是這個看臉的社會,逼的這個女人要做一些改變。
但她……並沒有錯啊!
飯菜很快做好上桌。
“班長,一起喫吧!”
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,江南柚有些看不下去。
“你怎麼樣才能放過自己呢?”
此言一出,餘豔拿着筷子的手一抖,筷子散落一地。
聲音清脆,像是在打了幾個耳光,令她眼淚落下。
她忍不住崩潰大哭,無力的蹲在地上。
爲什麼那一夜竟然是裴家大少呢?
那一夜,她主動熱情,交付了身心。
男人的強悍、兇猛,像是要把她撕裂一樣,雖然痛卻沉迷其中。
她本以爲,那麼完美的男人,會是暗戀的裴元洲。
但是怎麼會呢……
竟然一直,都恨錯了人。
“班長,我應該怎麼辦呢?怎麼辦纔好……”
她捂着小腹,原本里面的生命,現在卻空空如也,連同心臟也一併帶走了。
江南柚蹲下,輕輕地抱着她。
“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。”
“你的痛只是你一個人的事,別人也許會同情感慨,但永遠不清楚你有多痛,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很多事情,錯過了就是錯過了。
人只有好好活着,不管發生什麼都欣然接受,繼續往前。
因爲,這些就是生活啊!
“餘豔,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些。”
畢竟,誰又不想得到救贖呢?
“班長……”
從餘豔那出來,江南柚開車,隨意的逛着。
窗外的世界模糊不清,她宛如落入冰窟中,身子一寸寸盡是冰冷。
如果……裴元洲是清白的。
但那又能怎樣呢?
分手終究是因爲結婚證,跟這件事沒有關係。
時祈澤,就是個魔鬼!
她把車停在路邊,無力的靠在椅子上。
幸福,明明曾經唾手可得的。
突然一陣鈴聲響起。
江南柚回神,拿起手機:“老師。”
“你的出國申請批下來了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她立刻直起身子:“真的嗎?”
樊易聽着她欣喜的聲音,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剛拿到學校的文件。”
審批走了一年,等待的日子真的是難熬。
江南柚心中激動,捏緊了手機。
想出國深造,姥姥雖然是支持,當時裴元洲也同意說會一起。
可一年時間過去,學校一直沒有答覆。
因爲是學校出資,一度以爲沒有戲了,沒想到竟然通過審批。
“要去多久呢?”
“去四年。”樊易回答,“下個月出發。”
四年時間,足夠能擺脫時祈澤了。
江南柚道謝,掛了電話還有些恍惚。
在時祈澤生日那日,她許的願是離開他,越快越遠越好。
真的是上天有眼啊!
不過這件事,決不能讓時祈澤知道。
江南柚夜裏醒來了幾次,最後只覺得渾身無力,暈眩的先下牀都不行。
“李阿姨……”
她聲音微弱,擡手又無力的落下。
落地窗外,月光灑入照亮了房間。
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恍惚間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息。
以爲是在做夢,本能的去求助。
“時祈澤……”
聽着這一聲,時祈澤愣住了。
做夢還在喊他,是在想念他嗎?
男人眉宇間有了笑意,解開外套,健碩性感的身材顯露。
江南柚察覺旁邊凹陷,卻徹底陷入了昏迷。
時祈澤坐在牀上,伸手去摟着她。
剛碰到,卻動作一頓。
女人的身子,竟然燙手!
他立刻打開了燈:“柚柚?”
妻子躺在那,面頰緋紅卻毫無反應。
“柚柚?”
他摸向額頭,神情瞬間陰沉。
竟然燒成了這樣?!
時祈澤墨眸染上赤紅,將人抱起匆匆往外去。
懷裏的女人陷入昏睡,手臂無力的垂下。
若不是今日碰巧回來,指不定會發生什麼!
油門踩到底,半小時的車程,十分鐘就到了。
目的地,是一棟別墅。
時祈澤停下車,抱起她,大步往裏走。
越往裏,越能聽到女人的叫聲,一聲比一聲高。
也許是辦事很急,大門都虛掩着,都沒有關嚴。
時祈澤一腳踹開。
砰——
這一聲,驚動了大廳沙發上的兩人。
女人尖叫着,抓住靠枕擋着。
時祈澤懶得看,厲聲命令。
“快來看看,她如果有事,唯你是問!”
冷天瑞提起了褲子,面色微黑。
這深更半夜,好事被打斷也太背了點。
時祈澤不等他迴應,已經抱着人輕車熟路的上樓,只是面色冷的可怖。
冷天瑞看的一愣,這麼多年還沒有見時先生這麼着急。
他回神,撿起地上的襯衣。
“你走吧!”
“我的小費……”
“改天轉賬,現在滾!”
見男人神情不耐,女人不敢糾纏只能狼狽離開。
冷天瑞套上襯衣,快速的去了樓上。
作爲國內數一數二的醫學專家,向來是脫了衣服是禽獸,提起褲子是專家。
畢竟能跟着時先生混的,有幾個是絕對的好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