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鬧劇·制止
聽着這麼羞辱人的話,餘豔氣的咬牙,腦袋一熱就把手裏的香檳潑過去。
啪——
“魂淡!”
裴江措不及防,渾身溼漉漉,髮絲上滴着水。
這邊的響動引來了不少的目光。
江南柚扭頭望去,才發現是熟人。
餘豔捏着空酒杯,眼裏含淚。
之前的屈辱歷歷在目,上錯牀有了這人的孩子,是自作自受。
但那種痛記得清晰!
粗魯的對待,如果換成暗戀之人可以欣然接受。
沒曾想,只是錯了。
她覺得噁心,自己髒的洗不乾淨。
裴江眯起眼,面色漆黑。
他伸手,直接掐着女人的脖子。
餘豔面色青紫,被抵在牆上,在空中無力的掙扎。
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裴母面色難看,還沒有發作就看到裴家兒媳婦去阻止。
“兒子,你住手啊!”
今天這麼多人,當衆鬧出人命不好收場。
江南柚瞪大眼睛,剛起身想去阻止,卻被時祈澤一把按住。
她皺眉:“你攔着我做什麼?”
“別去管閒事。”
“你!”江南柚有些急了,“你不清楚餘豔與裴江之間的事情。”
男人看向她,見紅脣微張更覺佑人,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。
“男女之間,除了牀上那點事,還有什麼呢?”
這人說的真難聽!
被怒瞪,時祈澤不以爲然。
“你有空管閒事,不如來管管我?”
“你怎麼了?”
“幫我清理周圍的爛桃花?”
時祈澤的手放在她腿上,慢慢的往上,“或者在我需要的時候,幫我疏解一下?”
江南柚面頰緋紅,生怕被看到,用力的拽住他不安分的手。
![]() |
![]() |
“你別這樣,不然我喊人了!”
“你可以喊。”男人大手滑動,“最好讓所有人都聽到,我喜歡你喊。”
真的是不要臉啊!
江南柚就這麼被牽制住。
餘豔那邊很熱鬧,引得衆人矚目。
裴家兩個太太都在勸,裴江就是不聽,欺身壓過去,性感的聲音在耳邊。
“你真行,還沒人敢在我面前作死!”
餘豔怒瞪,在人渣前面絲毫不示弱。
裴江擡手,在女人臉上拍了兩下,隨後鬆手轉身離開。
“快去給大少爺準備衣服!”裴家二兒媳吩咐着。
“是!”
餘豔狼狽的站在原地,費力的咳嗽着大口呼吸,渾身冰涼。
訂婚宴經過這些風波,仍要繼續。
柳佩杉穿着白色的禮服,與裴元洲相互挽着,一起下樓。
江南柚看着這一幕,這樣的場景曾經幻想過無數次。
每個女人都有婚禮的夢,她也一樣。
時祈澤扭頭,專注的看着妻子。
江南柚的目光沒有多停留,很快就看向別處。
神情淡漠,看不出有在意。
但她多能演,自然是清楚的。
時祈澤摟着她,在耳邊低語。
“柚柚,我會給你最好的婚禮。”
江南柚斂眸,心中刺痛,捏緊了手。
距離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,最多還有幾周就能擺脫這個男人了。
柳佩杉環顧四周,恰好看到兩人抱着動作親暱,似乎有說有笑。
她笑容僵硬,努力維持着姿態。
相信,旁邊的裴元洲也不會漏看。
男人抿着脣,眸光暗沉。
兩人上臺,按照流程走了個過場,沒有一點相愛的欣喜。
互相戴上了戒指,但全程沒有一絲眼神交流。
但即便如此,這一幕也足夠讓餘豔崩潰。
這麼多年的暗戀,最終成爲了泡影。
她率先離開,實在是沒勇氣看完。
裴母在酒席上招待着。
裴元洲與柳佩杉一起敬酒。
他喝的有些多,面色潮紅,最終還是輪到時先生這一桌。
裴元洲上前倒酒,柳佩杉爲江南柚倒了果汁。
“真的好啊!”裴元洲笑了,大手落在江南柚的肩膀上,“時夫人。”
時祈澤看的墨眸微眯。
裴元洲站在那,身形有些不穩。
“今天喝了我的喜酒,什麼時候我也能喝上你的呢?”
柳佩杉上前扶着,而他的笑聲漸漸變大,有些難以自控。
“郎才女貌,真的是極好的,是我配不上啊!”
裴母聽得面色驟變:“兒子!”
下面已經有了竊竊私語。
柳佩杉神情如常,目光死死的盯着這女人,恨不得做些什麼出氣。
見婆婆過來,她才裝模作樣的要把訂婚的丈夫帶走。
裴元洲不依,一把將人推開。
柳佩杉措不及防,撞到了桌上。
“啊!”
她小腹撞在桌角,撲過去把桌上的菜都打落了。
“女兒!”
柳家父母猛地起身過來。
柳佩杉疼的爬不起來。
裴元洲還要上前,試圖去拉江南柚。
見狀,裴母氣的不行,直接甩了兒子一巴掌。
“真的是執迷不悟!”
今天是什麼日子,怎麼能當衆這麼胡鬧呢?
柳家父母扶着女兒起來,氣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。
裴父只能低頭道歉,解釋着喝酒壞事了。
現場異常的安靜,都害怕時先生的狠絕手段。
時祈澤輕笑一聲。
令衆人心中一顫。
江南柚恰好看着他脣角的弧度,乍看之下有種狠絕。
看着男人起身了,她顧不得別的,衝過去將人抱住。
倩影撲過來,時祈澤始料未及,後退一步將它緊緊抱着。
這一幕,看的裴元洲心中一痛。
時祈澤有些驚訝,妻子從未這麼主動投懷送抱。
柳佩杉看的眼淚落下,哭的悲傷。
柳家父母以爲是受委屈,連帶着裴母都覺得有些愧疚。
這一刻,真恨不得把這踐人撕了!
江南柚清楚,本就不該來。
雖然因着男人霸道跟着來了,但現在應該儘快脫身。
她踮起腳尖,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。
面頰微紅,話沒有說出口,已經羞的不行。
幾秒後,才聲音嬌軟的開口。
“老公。”
聽着這個稱呼,時祈澤眸底綻放驚人的光彩。
可想而知,別人的表情了。
她紅脣湊近,在耳邊低語。
“我們回家好嗎?”
裴元洲一個狼槍,直接撞到旁邊椅子上摔得狼狽。
柳佩杉泣不成聲,心一陣陣的刺痛。
一個做雞的踐人,這一聲是怎麼喊得出口呢?
時祈澤突然笑了,俊顏更爲驚豔。
縱然知道妻子的心思,但這一聲還是愛聽。
“好的。”
他低聲應着,與她十指交纏,“老婆,我們回家。”
江南柚脣角彎了彎:“謝謝老公。”
她跟着男人的步伐,在路過裴元洲身邊時,還是掃了一眼。
這下……應該能死心了。
裴家人不會知道,若不是她攔着,按照時祈澤的脾性,這場訂婚宴怕是會被砸了。
兩人手拉着手,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。
柳佩杉看的放聲痛哭,隨手拿起身邊的東砸過去。
砰——
這一聲,像是心碎的聲音。
裴母有些愧疚:“柳佩杉……”
好好地訂婚宴,最終變成了一個笑話,但是婚戒已經當衆戴上,怎麼好再解除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