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發現·懲罰
江南柚被摔門聲驚醒。
她起身看到了挺拔的身影:“你回來了。”
時祈澤擡手甩過來文件袋,袋子邊緣砸到她眼上。
江南柚捂着眼睛,疼的眼淚滑落。
男人墨眸猩紅:“江南柚,你可真行!”
面對突然的發火,江南柚有些措手不及,一只眼睛看過去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啊?!”
“你問我做什麼?”
時祈澤捏緊了她的肩膀,直接欺身將人壓在牀上。
手掐在女人脖子上,雖然沒有用力,卻恨不得直接掐死。
“我真恨不得掐死你!”
江南柚有些錯愕,伸手去掰開他的手。
“你在發什麼瘋啊!”
“我是瘋了,那也是被你逼瘋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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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祈澤扯着她的衣領,神情冰冷駭人,“你就這麼想離開我,揹着我要出國?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江南柚大驚失色。
“你以爲那些小動作能瞞得住我?”時祈澤咬牙,“我允許你離開了嗎?”
她移開了目光,看着男人手背青筋暴起,只覺得渾身冰冷。
出國的事情,跟老師說好了要保密。
本以爲一切順利,明天就能走,沒想到在塵埃落地的時候卻被發現了。
真的做不到與一個毀了自己生活的男人,一起去度過餘生啊!
時祈澤低着頭,兩人鼻尖相抵,眸底的火焰彷彿要將一切燃燒殆盡。
“你聽着,哪怕你只剩下軀殼也要待在我身邊,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!”
江南柚怒目而視:“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?你這個瘋子,瘋子!”
“你這輩子也別想逃離。”
時祈澤在燈光的籠罩下,容顏絕俊,但在她看來卻宛如惡魔一樣可怖。
“我也是人,法律是說婚姻自由,而我是被你囚禁的寵物嗎?”
江南柚掙扎着,痛苦的大吼,“我不要與你一起生活在黑暗裏,我要出國找回自己的人生!”
此言一出,時祈澤眸底的戾氣炸開。
“在我身邊,就是你的人生!”
他似是怒極,將女人兇狠的壓在牀上。
江南柚看着他眼睛赤紅,驚恐的掙扎,卻被捏着手舉在頭頂。
男人呼吸粗重,直接低頭咬下。
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傳來。
她拱起腰身,腿用力的蹬着。
時祈澤不留情的扯開遮擋,強勢的佔有。
江南柚淒厲的喊着:“不要啊……”
夜色被慘叫聲劃破,李阿姨站在客廳,聽着夫人的哭喊聲,面色一下煞白。
“求求你,放了我……不要啊!”
李阿姨聽得發抖,想跑回房間,腿軟的根本動不了。
“李阿姨,李阿姨救我!”她哭的悽慘。
李阿姨顫抖着,眼淚反覆的憋回去,聽着樓上的一陣響動。
杯子破裂的聲音,伴隨着某些碰撞,整個房子都顯得格外陰森。
“救命……”
江南柚在地攤上,赤身果體,被兇猛的攻略城池。
她疼的冷汗淋漓,想往前爬,卻被一把拽回去。
“你爲什麼要逼我呢?”
“你滾,你這個魔鬼!”
“只有我能這麼要你,你還想逃去哪?”
江南柚四處摸索,捏住了茶几的一腳,趴在地上哭的崩潰。
男人俯身在背上吻着,卻被排斥拒絕。
“你滾,滾啊!”
“不管你的心,還是這具軀體,都只屬於我!”
“不要這麼對我……”
“只有我們纔是最般配的。”時祈澤掐着她的腰,“就連這種事,都是最契合的不是嗎?”
李阿姨蒙在被子裏,上面的動靜很大,也只能閉着眼不敢多想。
這一場噩夢,到天微微亮才結束。
時祈澤站在落地鏡前,穿戴整齊西服下包裹着偏執強勢的獸性。
他把釦子繫上,扭頭看向牀那邊。
女人裹着被子,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,眼角淚痕未乾。
房間內,是揮之不去的情愛氣息。
男人大步走來,站在牀邊,彎腰撿起文件袋。
“這東西,之後我不想再看到了。”
他丟到了牀上,嘲諷一笑。
“今晚我有事,你一個人休息。”
注意到人已經離開,江南柚閉上眼,眼淚落下,掉在布料找不到蹤跡。
樓下汽車引擎的聲音響起,跑車離開了。
她抿着脣,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衝去衛生間。
“嘔……”
由於沒有喫晚飯,肚裏空空只有水。
不知道是被這男人噁心,還是對自己噁心了。
吐着吐着,她捂着臉,頭髮披散,崩潰的大哭。
自己的世界已經一片漆黑,這一夜算是恨透了時祈澤!
但是再恨有什麼用呢?
只能想辦法逃離這裏。
在看到先生離開,李阿姨敲敲的去了樓上。
臥室的門關着,不清楚裏面的狀況。
只是應着裏面傳來的哭聲,心裏不是滋味的嘆氣下樓。
她不敢去敲門,剛下樓就見十幾個壯漢闖入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爲首的人說着外文,她也聽不懂。
但這裏誰敢闖呢?況且這些人是有鑰匙的。
只有一種可能,都是時先生派來的。
“你們要做什麼?”
爲首的人指了指樓上,說了很多外文。
李阿姨有些茫然:“我聽不懂啊……”
那些人面面相覷,索性一起退出去在周圍站崗將這裏圍了起來。
看樣子,是要不分晝夜的守在這。
看來越快要過年,這裏越是不太平啊!
樓上。
江南柚緩了緩,去吃了避孕藥,雖然是安全期也不敢大意。
拿起文件袋,拆開裏面是兩樣東西。
一樣是出國的資料,右上角是她的一寸照,笑的燦爛。
記得那一日,去拍照的時候很開心,但現在卻只剩下心冷。
還有一樣——
她拿出來,是一張照片。
等看清楚後,忍不住瞪大眼。
照片上,姥姥頭髮花白,笑着看向鏡頭,只是完好的左眼,被挖了個洞。
她心中一驚,這才注意到袋子裏有一顆子彈。
“姥姥!”
這是在威脅嗎?時祈澤到底想做什麼?!
她胡亂的套了一件衣服,衝去了陽臺上。
外面滿是霧霾,能見度極低,看不到那輛跑車了。
江南柚捂着脣,眼淚止不住。
想到時祈澤可能去了姥姥那,就覺得崩潰。
她衝回房間,四處找着手機。
給時祈澤打電話,沒有人接,一遍遍都是這樣。
她跌坐在地,哭着編輯信息。
“時祈澤,我不敢了,求你別去找我姥姥,我會待在你身邊,這輩子都陪着你!”
本以爲不會得到回覆,沒想到男人很快回。
“接你姥姥,這樣可以跟我們夫妻一起住。”
“不要啊!”
江南柚發了信息,手指顫抖,“我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姥姥,算我求你了!”
知道這男人的意思,如果控制住她的軟肋,那再無可逃走的可能。
這一條信息之後,就是石沉大海。
無論發過去多少條,還是沒有迴應了。
她驚恐無助,迫不得已還是打了一通電話。
對方接聽的很快:“江南柚。”
“老師。”她泣不成聲,“只有您能幫我了……”
在山上的時候就知道,或許在這裏能與時祈澤對抗的男人,除了樊易,再無別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