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電話·態度
項勤只能乖乖照做:“南柚。”
“你還好嗎?”江南柚關心的詢問。
聽到這句話,項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時先生,只能咬牙回。
“很好,不用擔心的。”
“沒對你怎麼樣吧?”
“沒有,我在這邊工作,還有工資的呢!”
頭頂有了黑影,項勤擡頭嚇了一跳。
時先生距離很近,她一下有些拘謹。
江南柚鬆口氣,神情稍緩。
離開這段時間,都不敢給閨蜜打電話,生怕弄出竊聽什麼的。
甚至上網也不敢頻繁,但如今實在是忍不住,畢竟閨蜜是受了自己的牽連。
現在住所也曝光了,不用遮掩什麼了。
所以才選擇了這個時間,想必時祈澤都休息了。
“你小心一些,時祈澤手段很可怕。”
聽到這裏,項勤嚇得都不敢擡頭。
竟然當面這麼說,真的不太好吧?
“我,我覺得時先生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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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邊說一邊乾笑,覺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了。
時祈澤聽得心裏不快,面色更冷。
江南柚躺在牀上,表情帶着憤怒。
“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,我不愛他,不想回去面對那張面癱臉。”
她有些激動,情緒壓抑久了,終究是要爆發的。
項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,頭頂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,感覺小命要沒了。
時祈澤一把奪走手機,取消了擴音,放在了耳邊。
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,項勤沒了睡意。
時祈澤回到臥室,坐在沙發上眯起眼。
“柚柚。”
聽到這個聲音,江南柚有些措不及防,一下直起了身子。
喉嚨發堵,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這人……不是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嗎?
“你放了我閨蜜,如果有什麼不滿,儘管衝我來,不好牽連別人!”
她再次開口,聲音多了幾分哀求,姿態沒有之前的強硬了。
男人靠在沙發上,眸底情緒翻涌。
“我就這麼的令你厭煩嗎?”
自己的優秀,在這個女人眼裏,一文不值,是該說特別還是笨蛋呢?
江南柚神情有些複雜:“算我求你好嗎?”
時祈澤撐着下巴,嗤笑一聲,耐心已經被磨光了。
“你不是很能耐嗎?”
江南柚哽了哽,再能耐到這男人這,也翻不出五指山。
這麼快就被找到藏身位置,只手遮天都沒處說理。
“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?”
“說的真好。”時祈澤冷笑,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,“我說的不夠明白嗎?”
他聲音極冷,一字一頓的砸下去。
“江南柚,這輩子我要定你了,想甩了我,做夢都不可能!”
“你!”
江南柚氣節,一口氣卡在那不上不下,“你真當自己是502膠水嗎?!”
“我就是強力膠,碰上就別想甩開了。”
“你無恥!”
“怎麼,我就喜歡這樣。”男人仰着下巴,吵出了幾分幼稚。
“……”
江南柚氣的無語,一時間都說不出話。
項勤偷偷站在門口,趴在門上聽着。
畢竟剛纔先生走時的臉色可怖,想着兩人此刻肯定吵得激烈。
但是趴在那聽了一會兒,什麼響動都無。
按照先生的性子,應該開始砸東西了啊?
她彎着腿,全神貫注,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。
時太太穿着睡衣,走過來看到這一幕,面色瞬間難看。
目光在女人穿着睡裙露出的腿上一頓,不客氣的過去拍了拍。
“項勤。”
項勤受了驚嚇,慌亂的轉身:“太太。”
時太太目光銳利:“這個點不去休息,趴在這裏做什麼?”
項勤低着頭,有些支支吾吾,害怕被先生聽到,只能放輕了聲音。
“先生在跟南柚打電話,我擔心又吵起來了……”
聽到這句話,時太太微微挑眉,神情如常。
她站在那,不怒自威。
“時家的事情,輪不到外人去插手。”
這句話像是一巴掌打來,項勤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以後不要穿的這麼短,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家裏。”
看着人捏着裙角離開之後,時太太這才神情稍緩,方纔的鄙視散去。
她敲了敲門:“兒子。”
很快門就被打開了,時祈澤站在那,神情如常。
“母親。”
時太太仔細觀察,見兒子是拿着手機,表情甚至無意中帶着愉悅。
這麼看,真的不像是項勤說的那樣,兩人吵架了。
“你剛在跟誰通話呢?”
“一個瘋女人。”男人說的玩味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時太太沒有說破,只要不是吵架,怎麼說都成。
畢竟年輕人,折騰也沒事。
時祈澤把門關上。
江南柚在那邊氣的牙癢癢:“你剛說誰呢?”
男人笑了,酒窩露出來蠱惑人心。
“誰在聽就說誰。”
能感覺到,他心情不錯,原因不明。
江南柚懶得扯:“我要休息了,不跟你說了。”
時祈澤走到牀頭櫃前,打開抽屜拿出一支菸。
習慣性點上一支,旁邊的菸灰缸內已經堆滿了菸頭。
最近這段時間,煙癮變大,每天要用了兩包。
男人靠在衣櫃上,在煙霧繚繞中看向鏡子。
朦朧中的眉眼,憶舊冷厲。
“柚柚。”
江南柚聽着他輕聲喊着,這兩個字叫的寵溺。
時祈澤吸了口煙:“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說過話了。”
“有嗎?”
“這段時間,我們什麼時候這麼心平氣和呢?”
聽到他這麼說,江南柚捏緊了手機。
並沒有覺得,畢竟現在都是表象,這男人帶來的痛,無法忘卻。
這種難受在午夜夢迴,都是噩夢。
她經常會夢到,一會兒被男人掐着脖子,警告如果再不回去就大開殺戒。
不過現實裏,這個男人也確實手段狠絕。
她抿着脣,沒有迴應。
時祈澤想象妻子的表情,此刻對自己有沒有一點。
心軟呢?
“我們見一面。”
他突然開口,語氣像是在命令。
“什麼時候呢?”
“明日。”時祈澤這一次,像是在徵求她的意見,“你覺得呢?”
江南柚躺下來,蓋上被子。
旁邊沒有男人整夜的擁抱,睡相迴歸原始,獨佔一張牀。
“外面可都是記者,我怎麼出去呢?”
“我來安排。”
她剛逃出來,不會傻到自投羅網,繼續推辭。
時祈澤一一應對,最後不給拒絕的機會。
“就這麼說好了。”
“不!”她急了。
時祈澤知道她的顧慮,索性把態度挑明瞭。
“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,有的話總要當面說清楚才能解決,不然你想永遠窩在那跟我耗着嗎?”
“你姥姥怎麼辦呢?總要替老人考慮一下!”
統籌帷幄,精準掌握每一個弱點,死穴拿捏的穩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