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錯誤·回來
“你就真的甘心嗎?”
歐曲在電話那邊,滔滔不絕,說的都是刺痛人心的話。
“你們一樣的出身,長相也是各有優勢,甚至你的家庭情況比江南柚還好。”
“至少你衣食無憂,怎麼到最後就差距這麼大呢?”
“江南柚先有裴家二少,再有豪門丈夫,可你有人追嗎?你真的不喜歡名牌嗎?”
“不要說了,你閉嘴啊!”項勤捂着耳朵,痛苦的大喊。
“說重了就不樂意聽了嗎?”歐曲語氣滿是嘲諷。
“是我的命,我認了。”
項勤捂着臉哭着,心裏何曾不痛苦過呢?
但不想受到良心一輩子的譴責。
直播中,媒體們還在窮追不捨。
時太太看的擔憂,立刻起身。
“項勤啊?”
熟睡的貓從腿上滑落,在地上摔醒。
見無人迴應,再次喊着。
“項勤!”
“在,我在的!”項勤收拾好情緒,匆匆的下樓去,“太太,您喊我啊?”
注意到她雙眼紅腫,時太太眯起眼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項勤避開了目光,捏緊了一角。
“看到記者把江南柚堵在那,我心裏有些難受。”
貓蹲在地上,舔了舔爪子,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才走開。
時太太點頭,隨後吩咐。
“叫上幾個人,把一樓找個最大的房間收拾一下,東西都要換上新的,要用最好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項勤擦掉眼淚。
看着人離開,時太太關了電視,端着咖啡去樓上。
這日子,是時候步入正軌了。
另一邊。
江老太太擋在前面,護着懷孕的孫女。
“你們別再問了!”
江南柚後背貼在牆上,被姥姥護着,眼前很多話筒,分不清數量了。
她有些焦躁,剛要想辦法脫身,耳邊傳來了鳴笛聲。
剛擡頭,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車開來。
“是時先生!”
有人驚呼着。
特殊的連號車牌,加上奢華的車,只一眼就難以忘卻。
時祈澤降下車窗,戴着墨鏡更顯冷漠。
媒體中,有女性犯着花癡尖叫。
男人開門下車,取下墨鏡,看向了妻子。
媒體們蜂擁而上。
“時先生,有幾個問題可以採訪嗎?”
“可以。”他優雅的點頭。
在外人面前,永遠是滴水不漏,冷情疏遠,殊不知在完美的皮囊下,隱藏着嗜血的惡魔。
江南柚看着,神情怔松。
女記者紅着臉:“想知道,您與時夫人,是誰先追求誰的?”
江南柚沒想到是這個問題,立刻豎着耳朵聽。
男人脣角彎了彎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四目相對,江南柚莫名有些心慌。
怎麼覺得這人,笑的有些壞呢?
時祈澤挑眉,薄脣輕啓。
“是妻子追的我。”
此言一出,全場譁然。
江南柚瞪大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。
這些話通過媒體,可是會衆人皆知的!
江老太太拉着她的手,才發現孫女渾身僵硬。
記者們繼續追問:“那時夫人是怎麼追的您呢?”
“厚臉皮求我,抱着我不讓走。”
聽着這無恥發言,江南柚渾身的血液上涌。
她氣的咬牙,面色漲紅。
不知情的,還以爲自己多厚臉皮,真的是丟死人了!
記者們那邊繼續詢問,而時祈澤態度“好”的一一回答。
“是她說的,這輩子只會嫁給我。”
江南柚怒目而視,怕是今天之後,就被罵成狐狸精了。
時祈澤已經回答結束,大步走來。
在衆目睽睽之下,江南柚沒有再躲閃,只能被迫拉着,努力的笑。
在並肩而站時,男人的神情驟沉,語氣帶着警告。
“這是我合法的妻子,希望不被傷害。”
他一把將女人抱住,姿態強勢。
“不管我們是怎麼開始的,我已經愛上她,只會愛她。”
江南柚有些震驚,這是當衆表白嗎?
陽光落在男人身上,宛如鍍上一層光輝,挺拔的身姿在旁邊,鑄造了絕對的保護屏障。
她深深的看着,見他脣角微揚,笑的寵溺。
突然想起一句話。
“往事不可追,都有存在的意義,但最好的還是身邊的這個。”
而在馬路對面,樊易閉上眼,將車窗關上隱匿在黑暗中。
隨後車子,飛馳離開。
媒體們不再糾纏,畢竟已經有了爆料,各自散開。
江南柚把行李放在車上,剛提起來就被拿走。
“我來吧!”時祈澤把東西放在後備箱。
看着男人的背影,江南柚抿了抿脣。
江老太太雖然上車,總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車直接開回去。
江南柚看着窗外,景色熟悉又陌生。
沒想到,兜兜轉轉竟然又回來了。
車停在門口,傭人們迎上來拿行李。
項勤在旁邊哭着,一步也動不了。
“南柚……”
江南柚主動上前,將閨蜜抱住。
“連累了你,對不起啊!”
“你終於回來了。”時祈澤下車,語氣帶着幾分輕鬆。
項勤餘光看到男人的身影,哭的更是止不住。
時太太已經準備好了早餐,一桌子很豐盛。
這是與婆婆的初次見面。
見眼前的貴婦,保養得當,眼睛清亮,令人看着舒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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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太太主動的打招呼:“南柚。”
江南柚送開閨蜜,上前喊着:“時太太。”
時太太走過來,主動的拉着她。
“怎麼這麼喊呢?”
江南柚有些爲難,要喊母親,實在是喊不出口。
時太太注意力轉移,看到江老太太,神情有些動容,欲言又止。
項勤站在不遠處,捏緊手看着這一家人。
等到夜裏。
江南柚跟閨蜜聊了一下午,纔回來躺下。
她躺在牀上,這才確定真的回來了。
一道黑影壓下。
聞到了熟悉的氣息,立刻睜開眼。
時祈澤站在旁邊,俯身撐在她身邊,絕俊的容顏逼近,遮住了燈光。
男人深深地看着她,都有些出神。
被看的有些不自在,江南柚率先開口。
“怎麼這麼看着我?”
“因爲你好看。”
“哦?”江南柚伸出魔抓,直接掐着男人的胳膊,“你在媒體面前怎麼說我的?”
女子報仇,也是十年不晚。
記仇的呢!
“我有說錯嗎?”時祈澤輕笑一聲,“你說過的話,忘得可真快。”
江南柚怒目而視:“我什麼時候這麼說的?”
“自己回想。”
見他這個反應,江南柚氣的努力掐着。
但是入手的感覺很冷硬,壓根掐不動。
這人是鐵做的嗎?
時祈澤想點一支菸,考慮到她是孕婦,直接去了陽臺。
在煙霧繚繞中,神情變得複雜。
如果那件事,讓妻子知道會怎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