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行動·勾飲
江南柚垂眸,看着捏着自己手腕的手。
閨蜜的力道很大,即便是隔着衣袖,也清晰的感覺到痛意。
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她開口提醒。
聽到這句話,項勤才察覺鬆了手。
“啊!對不起啊!”
江南柚看着她表情愧疚,抿了抿脣。
閨蜜是圓臉,笑起來令人覺得親切。
實在不想相信,這是時祈澤口中的情況,如果是朋友,不應該去猜忌的。
“你留下真的不合適的。”
“爲什麼啊?”
項勤本以爲她會答應。
江南柚站在行李箱旁邊:“因爲時祈澤會不開心。”
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,明明口口聲聲說不愛的閨蜜,現在卻把閨蜜情都拋在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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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勤本來爲了卑鄙覺得羞愧,沒想到她會這麼的絕情。
“你是覺得我妨礙了你們?”
“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見她哭了,江南柚急切的解釋,“如果把他惹到了,我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啊!”
“雖然這裏看着光鮮亮麗,實際上到處都是危險,我不希望你受傷。”
這些話,項勤一個字都聽不進去,捂着臉哭着。
“我行得正坐得端,這麼多年你不清楚我的爲人嗎?時先生對我誤會這麼深,我就這麼走了,怎麼證明清白呢?”
“可……”
“難道你也不相信我了?”項勤擡起淚眼質問。
江南柚神情有些恍惚,時祈澤的提醒還在耳邊。
不知道自己是否相信,但在聽到這句話,才肯定了猜想。
“我相信你的。”
畢竟不單單是朋友,更是從小到大的陪伴,就算是面對餘豔,那友情也沒有這麼深。
項勤激動的撲過去,鼻尖酸澀。
“只要你相信我就行。”
時祈澤到傍晚纔回來,大步進門。
大廳內燈火通明,項勤彎着腰,正在拖地,穿着女傭服,領口設計的巧妙。
只需要稍微低頭,裏面的飽滿就顯露。
胸部,很大很有料。
時祈澤掃了一眼,換了拖鞋。
“你怎麼還在這?”
聽到了聲音,項勤似乎才發現男人回來。
“時先生。”
“我問你怎麼還在這?”男人扯下領帶,大步走來。
項勤看着他眼底的冷厲,心裏害怕都不敢擡頭。
胸口的春光,就這樣無聲的展露。
“啊江南柚讓我留下的。”
她不敢直視,只能看着那那雙昂貴的皮鞋。
能聞得出,男人是喝了酒的。
而酒後亂性,說的是有道理,應該在這個時候會更想要。
項勤咬了咬脣,顯得脣更嫣紅。
畫了心機的妝容,眉宇間比平日更好看幾分。
雖然長得不漂亮,但是卻很耐看。
時祈澤挑眉,用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。
項勤壯着膽子擡眸,緊張的心跳加速。
男人的臉鬼斧神工,墨眸深不可測,完美的令人不敢直視。
只一眼,就讓她中了蠱一樣。
女人面色潮紅,拖把掉落都不自知。
從未靠的這麼近,更何況還被指尖挑起。
突然,時祈澤指尖用力一推,將她措不及防的推到在地。
在女人撲倒腳下時候,又後退拉開距離。
“想做我的情婦?”
項勤趴在附上,身子發燙:“你,你喝醉了。”
男人俯身,低頭看着她。
“怎麼,不喜歡?就是喝了酒,纔對你有點興趣。”
見她的目光變亮,時祈澤嗤笑一聲。
男人的氣息在旁邊,濃烈令人心癢難耐。
項勤心裏的防線,一層層的塌陷。
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,就像是毒品,沾染就無法自拔。
“我,我……”
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,卻也不好直接挑眉心思。
“怎麼?”
時祈澤沉聲反問。
項勤知道今晚機會難得,畢竟酒精操縱人的思想。
能解決這個男人需求的,目前只有自己了。
但,這一步真的邁出去,與閨蜜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破裂。
她心中問着自己,真的值得?
項勤身子顫抖,眼裏的淚水在打轉。
不是每一個出賣朋友的人,都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。
“還哭什麼?”時祈澤冷笑一聲,“還覺得委屈了?”
項勤擦掉眼淚,終於鼓起了勇氣。
“我是江南柚的閨蜜,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的。”
“哦?”男人掃了一眼她的領口,“你打扮成這樣,不就是給我看的?”
項勤捂着領口,眼淚落下,弄花了眼線變成了熊貓眼。
“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書都白讀了?教你做個僞君子了?”
男人的語氣嘲諷。
聽着這些,項勤心痛如絞。
知道被看穿了,索性也懶得裝了。
“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,至少我沒有做對不起江南柚的事情!”
“真會鬼扯,是不是謊話說多了,你自己都信了?”
時祈澤將她踹開,語氣帶着警告。
“你敢傷害我妻子試試看,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看着男人走過去,項勤刻意壓低聲音,不想被別人聽到。
“所以你到底喜歡江南柚什麼啊?”
時祈澤的腳步一頓,優雅的轉身。
項勤仰望着他,目光帶着癡迷。
“我也是個處啊!”
“想想碰你,我都覺得噁心。”時祈澤居高臨下。
項勤受到了打擊,面色煞白。
“可她現在是孕婦,你能忍得了嗎?”
“所以?”男人像是聽到了個笑話,“跟你上牀嗎?你剛不是拒絕了,現在是反悔了?”
“我只是不想背叛江南柚而已。”
“那你現在這算什麼?又當又立?”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,控制不住啊……”
項勤語無倫次,捂着臉哭着。
腦海裏總有兩種聲音在打架,一正一邪。
時祈澤墨眸微眯,聲音極冷。
“實話告訴你,像你這種貨色,即便是脫光了站在我面前,我也沒有任何感覺。”
男人的話,像是刀子一樣刺痛人心。
項勤雖然知道他的冷漠,但還是覺得心痛難忍。
江南柚睡得迷迷糊糊,聽到腳步聲,房間的燈被打開了。
時祈澤脫下外套:“沒有睡着嗎?”
她閉了閉眼,適應了光線。
“怎麼這麼晚啊?”
“去了一趟酒豁。”時祈澤解開衣釦,先去洗了澡。
他出來的時候,看到妻子睡得很沉。
無意中看到牀邊的相冊,明顯是被翻開了。
而打開的那一夜,正是江老太太與妻子的合影。
看着這一幕,他薄脣緊抿,神情有些黯然。
當年的事情,如果有朝一日被揭露,按照妻子的性子,就算做再多也無濟於事。
想到這裏,只能覺得煩躁。
兩人之間,好不容易有了改善,縱然妻子只是一具軀殼卻還是在身邊。
在妻子心裏,姥姥就是她的命,誰也無法代替。
但是……當年他卻用手段,毀了老人的健全。
所以對妻子而言,他就是十惡不赦。
時祈澤心情沉重,拿了一包煙去了陽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