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糾結·關係
蔣薇渾身是傷,坐在那哭的悽慘。
江南柚在旁邊安慰:“接下來怎麼打算的呢?”
蔣薇捂着臉,泣不成聲。
“不知道,誰都可以,爲什麼非要是她呢?我這輩子,最相信的兩個人,卻這麼傷害我啊!”
“你……”
“其實我挺羨慕你。”蔣薇擡頭,淚眼朦朧,彎下的背再也直不起來,“你跟項勤從小到現在,關係那麼好,是多少錢也買不了的。”
江南柚拍着她的背,其實沒有完全感同身受,所以很難多說。
等她回到車上,坐下已經看不到蔣薇了。
而餘豔、項勤在後視鏡目光交流,已經達成一致誰也沒有說話。
把人送回去之後,餘豔再回到裴江那。
她提着打包的腦花,直接去了樓上。
裴江回來洗了澡,打開電視投屏看電影。
餘豔遞上了盒子:“給你。”
男人挑眉:“是什麼?”
“你喜歡那家店的腦花。”
聽着這句話,裴江饒有興致的笑了。
不得不說,這女人選的整容機構不錯,現在的樣子看着很順眼,只是這性子真不討人喜歡。
在牀上那副死魚樣,真的是提不起性質。
“哦?”男人將她摟住,“出去一趟,竟然還記着我?”
餘豔舉着盒子,面無表情的問:“現在要喫?”
“畢竟是你第一次給我打包帶回來,當然要現在吃了。”
他拿起盒子,直接把女人當桌子,在牀上就喫着。
男人的喫相很優雅,哪怕是喫腦花,也賞心悅目。
餘豔只能拖着盒子:“好喫?”
裴江彈她的額頭:“不是廢話嗎?”
餘豔受到外力,就要往旁邊栽,又被男人拉回來。
她面頰緋紅,有些尷尬:“你……”
“有事就說。”
相處這段時間,也喜歡男人這脾性。
餘豔沒有在意,繼續問着:“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?”
裴江掃向她,目光鄙視,像是在回這是什麼白癡問題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爲什麼不對你好呢?”
“是嗎?”餘豔笑了,“除了班長,你是第二個對我好的。”
“江南柚對你很好?”
“只有她肯與我做朋友。”餘豔不假思索,“就像是只有你願意與我談戀愛。”
戀愛?!
裴江一愣,手僵住腦花掉下去,撿起油汁。
餘豔的脣角被濺到,面頰被染紅,回神後有些結巴。
“不,不是的,是我說錯了。”
裴江捏着筷子,用手擦了她脣角的湯汁。
“你當初,到底看上裴元洲什麼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的。”餘豔有些茫然。
喜歡一個人,很多時候是沒有緣由的。
“真的是白癡。”裴江嘲諷吐槽。
餘豔低着頭,有些挫敗。
裴江快速喫完,把筷子丟到盒子裏。
“收拾一下。”
餘豔乖巧的照做,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、
裴江看的心煩:“別這幅樣子,有事就說。”
她咬着下脣,有些遲疑。
“我發現了個祕密怎麼辦啊?”
“就你這智商,還能發現什麼?”
“是真的!”餘豔表情沉重,“原來項勤喜歡時先生,我聽到了她打電話,嚇得不行,竟然密謀要害未出世的孩子。”
裴江點了一支菸,並不意外。
“所以江南柚知道了?”
“我沒有敢多說。”
“怎麼不說呢?”
“項勤說的沒錯,都這麼久的感情,我說也不一定被相信,知道後要多傷心,我都怕班長受不住,都說孕婦不能情緒激動,孩子流產怎麼辦?”
聽着這些,裴江目光淡淡。
那個女人,是懂得拿捏弱點。
時祈澤就是擔心這一點,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。
畢竟江南柚那女人,重情重義,對閨蜜沒有防備的,承受不住打擊這孩子難保。
夜裏。
時祈澤站在落地窗前,聽着妻子的話。
“所以你都知道了?”
“我知道蔣薇丈夫破產的事情。”
男人轉身,墨眸幽深:“這是我做的。”
江南柚沒有意外:“那種人,這是罪有應得了。”
“你就不生氣?”
“你不會是怕我生氣了。”江南柚失笑,“所以燈都不敢打開吧?”
若不是現在黑漆漆的,真想看清楚這男人的表情。
記得這男人說過,什麼都不怕,最怕自己生氣。
“我又不可怕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時祈澤上前,在黑暗中將她保住,“你就是母老虎,喊一聲都讓我害怕。”
還母老虎,真的是不好聽。
江南柚揚起拳頭,砸了他一下。
將她的手捏住,時祈澤輕笑一聲:“來,你打我,我喜歡。”
“看你這樣子。”江南柚瞪了一眼。
男人笑着湊近,與她額頭相貼。
“老婆。”
聲音磁性好聽,江南柚覺得耳朵酥麻,像是有羽毛劃過。
“怎麼?”
“走。”時祈澤拉着她,“我們去洗個澡。”
“你先去。”
“我們一起。”
“說什麼呢!”江南柚面色通紅,幸虧很黑纔看不清。
“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,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看過呢?”
“你閉嘴吧!”江南柚羞惱交加,“別再說了。”
“快點的。”時祈澤軟硬皆施,“行不行說一聲,我要脫衣服了。”
“你這……”真的是不要臉。
洗了澡出來,男人神清氣爽,房間燈火通明。
江南柚穿着睡衣,氣鼓鼓的坐在那。
時祈澤拍了拍牀上:“來,坐在牀上。”
“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?”江南柚指着脖子上的痕跡,“我明天怎麼見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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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來,像是在興師問罪,但穿着睡裙,露出了白質的腿,異常的佑人。
時祈澤看着,眼裏欲念翻涌,某處的火有些壓不住。
這真的是太會勾飲人。
江南柚被這麼盯着,像是被餓狼盯上,但此刻有些不敏感,只是苦惱的照着鏡子。
這麼深的印子,怕不是故意的,怎麼遮得住呢?
時祈澤下牀,一把將她從身後抱住。
“我在妻子身上留下記號,這很正常,畢竟丟了怎麼辦?”
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碰,灼熱蔓延。
江南柚像是被燙到一樣,率先移開了目光。
“你怎麼這麼看着我?”
“我想做愛做的事情。”
“我還是孕婦呢!”
男人笑的邪魅,在她耳邊低語。
“我知道,現在是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