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找事·報復
柳佩杉喝了酒,更是失去理智,把人拽回沙發。
“都是你自找的,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!”
江南柚穿着裙子,還是孕婦行動不便,護着小腹處於弱勢。
“你放開!”
她大聲呼喊,奈何此刻外面很吵雜,聲音很快被淹沒了。
柳佩杉直接把她按在沙發上,然後坐在她身上,隨意撿起地上被小朋友丟下的掃把。
江南柚肚子一陣刺痛,眼看掃把砸下,下意識去擋着。
掃把的尾部,是鋁合金材質。
這如果刺下,怕是直接刺穿喉嚨。
柳佩杉一門心思想讓她死,咬牙往下按。
“只有你死,我才能做時夫人!”
江南柚面上血色全無,手臂已經開始顫抖,堅持不住多久。
唐夫人回到位置上,看到丈夫更時祈澤在敘舊。
她放下兒子,讓兒子自己先去玩。
隨後簡單的提了下剛纔的情況,畢竟憑藉直覺,總覺得柳佩杉去休息室不太對。
聞言,時祈澤立刻起身,面色冷厲的離開了。
唐夫人挑眉:“我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吧?”
唐天韻輕笑一聲:“今晚我會好好地獎勵你。”
唐夫人笑的嬌羞,捶了他一拳。
“討厭啊!”
項勤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,不斷地看着手機。
餘豔知道項勤到了,卻一直沒有去打招呼。
畢竟很難原諒,實在是不想去說話。
她從宴席上離開,漫無目的的走着。
說實話,想看看裴元洲。
這種情緒很複雜,很難說清楚,畢竟曾經可以爲這個人付出一切,不喜去整容。
裴江只是玩玩,把她當做泄欲的工具。
而裴元洲,是純粹的。
曾經的初戀是美好的,雖然只是暗戀。
當初,不是裴元洲傷害的她,這是值得慶幸的。
裴家一桌人很顯眼,遠遠的就看到了。
桌子上,氣氛微妙。
“裴江也不小了,這麼多年那麼多花邊新聞,二嫂怎麼都不急呢?”
有人把話挑起來,矛頭指過去。
“你的對象呢?我們都等着喝喜酒呢!”
“沒看得上的。”裴江隨意的喝着酒,“女人玩玩還行,我可做不到像裴元洲那樣的癡情啊!”
裴元洲喝着酒,面上沒有情緒。
裴家的兩個兄弟,一個是花花公子,另一個是忠貞不二。
餘豔恰好都動了情,對裴江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她自嘲一笑,自己的命中註定,到底還有多久呢?
那個人到底在哪?什麼時候來娶自己呢?
真的不想再被玩弄了,因爲真的輸不起了。
她偷偷的擦掉眼淚,轉身離開了。
原來聽到裴江的那些話,竟然會忘記看裴元洲了。
可是怎麼會呢?明明喜歡裴元洲這麼多年,跟那個花花公子纔多久,怎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呢?
餘豔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,俯下身撿起石頭扔向前方。
“裴江,你魂淡!”
爲什麼明明不喜歡,還對她那麼好,爲什麼花那麼多心思,讓她深陷其中呢?
另一邊。
時祈澤一腳將門踢開。
砰——
門撞在牆上,發出了巨響。
柳佩杉一驚,扭頭望去,看到他時驚得瞪大了眼。
還沒有反應過來,肩膀就傳來了巨疼。
“啊!”
她尖叫着,然後被踢飛砸在牆上着落。
江南柚看到他,突然覺得委屈,情緒一下就控制不住了。
“祈澤。”
她艱難的撐起身子,眼裏有淚。
時祈澤快速的上前,輕輕地將她扶着。
“受傷了嗎?”
江南柚搖頭:“沒有的。”
時祈澤檢查了一下,這才鬆口氣。
他面色極冷,眸底滿是嗜血的光。
柳佩杉雖然一身的酒氣,意識卻是清醒的。
她摔在地上,手掌都擦破了皮,後背巨疼。
但是身體的疼算什麼,心纔是最疼的。
“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?爲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呢?我不能沒有你啊!”
“閉嘴!”時祈澤不耐的打斷,“別噁心我。”
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裝,站在江南柚身邊,兩人是如此的般配。
他永遠是那麼完美,矜貴無雙的氣質令人着迷。
柳佩杉癡癡地看着:“我就算睡在裴元洲身邊,心裏還是只有你,你爲什麼不能看看我呢?”
她想靠近,卻被眼神逼的不敢上前。
“我,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啊!”
時祈澤抱着妻子,大步的往外走。
從頭到尾,沒有看女人一眼。
這種態度,像是甩了一巴掌,令柳佩杉極爲難看。
休息室外面,竟然有一行記者蹲守。
剛一出去,就閃光燈不斷。
江南柚有些疑惑,怎麼媒體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。
但看到項勤緩緩上前,心中猛地一沉。
“江南柚。”項勤直接把話挑明瞭,“今天雖然應該是你最幸福的日子,但是我爸爸還在棺材裏,你憑什麼能幸福呢?”
此言一出,江南柚瞪大眼睛,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記者們開始七嘴八舌的採訪。
“時先生,這位女士爆料,說父親被你綁架。”
“您身居高位,竟然知法犯法嗎?”
“請給個說法……”
媒體們不斷地在逼問,江南柚緊張的捏緊了他的衣服。
不敢相信,當時顧念舊情做的決定,竟然讓項勤給與了反擊!
項勤在這時候,找來了這些記者,自然不會輕易罷休。
“雖然我是個普通人,但我也想爲父親討回公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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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祈澤站在那,冷笑一聲。
“真的是孝順。”
他抱着妻子,將人護在懷裏。
“但無論你怎麼污衊我,我也不會喜歡你,不要做無謂的事情了。”
一句話,把矛盾迴轉。
項勤咬牙怒吼:“你不要偷換概念!”
“你父親的死,有法醫鑑定的結果,公安機關也做了認定。”
時祈澤神情漠然,眸底冷意瀰漫。
“不分青紅皁白,就來我婚禮上鬧事,還捏造事實誤導媒體,看來採訪的媒體都是有問題的!”
記者們面面相覷,氣勢一下就弱了。
走廊外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,顯得項勤的身軀格外的渺小。
這明明是最後的籌碼,如果還是不行,那就再也沒有贏得可能性。
“我父親就是被你綁架後出事的,你心裏最清楚的啊!”
時祈澤嗤笑一聲:“請問,我爲什麼要去綁架你父親呢?這句話說出來,你自己相信嗎?”
“你!”
項勤咬牙,氣的身子都在顫抖。
明明就是在顛倒黑白,父親作爲一個小商販,沒有背景是沒有理由被綁架。
只不過,緣由有些難以啓齒。
她死死的咬着脣,眼淚都在打轉。
“都讓開!”
時祈澤的聲音冷漠,似乎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裏。
江南柚看了項勤一眼,抿着脣沒有出聲。
“時祈澤。”休息室內,突然傳出一道女聲,“你打了我,這就要走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