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四章反擊·證據
“時太太來的正好。”
項勤扭頭,目光滿是惡意,再也不是卑微的傭人。
“今天當着大家的面,有的話還是要說清楚。”
時太太走過去,輕輕地將項勤的碎髮打理了一下,笑的溫婉。
“婚禮都是祝福新人的場合,有什麼事非要鬧性子嗎?”
在過來之前,兒子的助理已經把情況簡單說明,現在卻裝作毫不知情,依舊是慈眉善目。
柳佩杉站在裴母旁邊,哭的悽慘,話語確實尖銳的。
“時太太,現如今我也不顧名譽的要控訴時祈澤了,畢竟辜負我就算了,怎麼還能打女人呢?”
畢竟是柳家的千金,能壓上聲譽與家族榮耀去控訴,一定是站得住腳的。
一時間,大家議論紛紛。
時祈澤薄脣抿起,墨眸深不見底。
江南柚擡頭,看着他精緻的下巴。
知道權勢對輿論,是會兩敗俱傷的。
現在這兩人聯手,合起夥控訴,把兩件事混在一談,越鬧越大了。
聽到柳佩杉這麼說之後,時太太看了一眼兒子,當着衆人的面詢問。
“是真的打了她了?”
敢這麼問,就是清楚兒子有能言巧辯的能力。
時祈澤被衆人盯着,脣角微揚,神情冰冷。
江南柚緊張的摟緊他的脖子,不敢放過他的表情。
男人長相絕俊,舉手投足都是傾倒衆生。
柳佩杉看他薄脣微啓,吐出了兩個字。
“打了。”
聞言,江南柚瞪大眼睛,手臂都顫抖了。
項勤和柳佩杉聽到,也是一臉的驚愕。
沒想到竟然會主動承認,難道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嗎?
也許因爲這一句話,連時家也會被牽連。
時太太面色驟變:“兒子,你在說什麼呢?”
媒體們的閃光點不斷,將男人完美的俊顏,照的忽明忽暗。
“時先生親口承認了。”
裴母率先站出來,“事實已經很清楚了,不但動手打人,還知法犯罪去綁架別人。”
她越說越激動,終於能把這個男人扳倒了。
“我建議必須嚴查!”
“對。”項勤激動地尖叫,“我爸爸在天有靈,也會瞑目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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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壓迫這麼久,終於能扳倒這個男人,喜悅來的太快了,情緒都無法控制。
爸爸,我終於能替你,替自己報仇了啊!
“時祈澤。”柳佩杉的聲音沙啞,“你不要怪我,都是你把我逼到這個份上,是你對不起我的!”
她捂着臉,忍不住哭着。
心裏很難受,畢竟是深愛的人,又怎麼捨得去傷害呢?
誰讓,這男人選錯了伴侶,辜負了自己呢!
一張張面容,有熟悉、也有陌生的。
這一切,江南柚看的眼前漸漸模糊。
項勤哭了,哽咽的道歉。
“南柚,對不起啊!”
“爲什麼要道歉呢?”
“如果我不揭穿時祈澤的真面目,你還是幸福的新娘子。”項勤神情複雜,“你別恨我啊!”
時太太看着這個女人,目光復雜。
江南柚扯了扯脣角:“你覺得是贏了嗎?”
項勤堅定地點頭:“對,我贏了。”
之前雖然受了那麼多苦,現在終於漂亮的贏了!
江南柚不再看曾經的閨蜜,而是看向柳佩杉,聲音擲地有聲。
“柳小姐,雖然我丈夫打了你,但並沒有錯。”
“南柚!”時太太驚呼一聲。
這時候,少說話是最好的,畢竟多說多錯。
“怎麼,打人竟然還有理了?”
裴母像是聽到了笑話,“果然是有權有勢,隨心所欲啊!”
這個狐狸精,到底是年輕,不清楚情況。
這一句摸不着北的話,非但不能幫忙,還會把時家拉下更深的地獄。
只是想想,就覺得無比的暢快!
“我的丈夫,我個正常人,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人。”
江南柚神情淡淡,有條不紊的繼續補充。
“就是。”柳佩杉順勢接話,“是我先糾纏的,畢竟他拋棄了我,我想挽回,卻被打了。”
江南柚目光驟冷:“柳小姐,事實真的是這樣嗎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你沒有對我這個孕婦襲擊,還想殺了我嗎?”
“你可真的能捏造啊!”柳佩杉笑了,“我沒有做過,你別想污衊我!”
“我可是身懷六甲,任何一個丈夫,也不能容忍妻子孩子受到威脅,這是正當防衛。”
“你別胡說了!”
江南柚突然笑了:“柳小姐想必沒有注意,休息室是有攝像頭的。”
“什麼?”柳佩杉瞬間大驚失色,“怎麼會呢?!”
江南柚也是突然想到,所以才能這麼有底氣。
“事實情況,看了監控自然清楚誰在說謊了!”
柳佩杉之前沒有去過,當然不清楚有沒有監控。
剛剛的得意已經沒了,現在只剩下慌張。
“你,你別亂說。”
她的心裏還有僥倖,也許只是在套話而已。
時祈澤冷笑一聲:“侯源。”
“在。”
“把監控播放。”
“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大廳裏,偌大的屏幕上,原本播放婚紗照的圖片消失,播放着唐太太離開休息室後的視頻。
現場的來賓,包括記者們都看到了。
柳佩杉氣焰囂張,意圖殺了孕婦。
證據確鑿,誰在說謊一目瞭然。
看到這一幕,柳佩杉嚇得花容失色。
這才明白,男人承認,是因爲早有準備。
這一段錄像,把她剛剛的說辭,變得可笑了。
見事情敗露,項勤不甘心,幾次狡辯。
“就算打人是正當防衛,但是我爸爸的死呢?”
時祈澤掃了一眼侯源。
後者瞭然,把司法鑑定書給了記者們。
“死者是因爲心臟病離世,這是醫院的證明,如果項女士有異議,也可以申請重新去鑑定。”
“我爸爸是死於心臟病。”項勤急了,“但是……”
“既然清楚,爲什麼要污衊呢?”
侯源打斷她,聲音拔高了幾分。
“我沒有污衊。”項勤捏緊拳頭,“我爸爸的死,就是跟……”
“項勤。”江南柚開口打斷,“不要說了。”
“怎麼,是不敢讓我說嗎?”
“作爲曾經的閨蜜,你卻愛上我的丈夫,妄想傷害我跟孩子。”
江南柚眼眶微紅,現在心裏的憐憫沒了。
“你的計謀被識破,嫉妒之下來誣陷我丈夫,我一次次的原諒你,但你都做了什麼呢?”
“我沒有,你撒謊!”
項勤顫抖的指着她,“你爲什麼要去包庇!”
“時夫人並沒有說謊!”
餘豔拽着裴江上前,“我親耳聽到,項勤有意傷害時夫人,而且也警告她,她卻懇求我不要告訴別人。”
“這件事,裴大少也知道。”
她說着,把裴江往前面一推。
“裴大少,這是事實嗎?”
面對記者們的提問,裴江笑的散漫。
畢竟在外人面前,本就與時祈澤毫不相干。
但受到餘豔的一個眼神,裴江摸了摸鼻子,不太情願的開口。
“是的。”
裴家,與時家是水火不容的,所以這個證詞,是有一定可信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