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看望·暈倒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2 14:50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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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看望·暈倒

江南柚晚飯吃了幾口,沒有胃口就先上樓去了。

最近事情一波接着一波,難免心情有些不好。

荀林還活着,這是從未想過的事情。

畢竟不曾奢望過父愛,這麼多年都當這人死了,畢竟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,對女兒這麼久不聞不問呢?

爲什麼這人還活着呢?

如果是死了,還能借口不是不愛,只是來不及付出而已。

時祈澤回到臥室,看着妻子坐在沙發上發呆,上前將她抱住。

“在想什麼?”

江南柚回神,擡頭看着男人絕俊的容顏。

眼前這個人,也是要做父親的人。

“祈澤。”

時祈澤摟着她,在身邊坐下:“嗯?”

“你會喜歡你的孩子嗎?”

男人脣角微揚:“當然了。”

“如果只是個女孩呢?”

“無論是男是女,我都愛。”

這就是人的本能,怎麼會有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?

可是,自己的父親卻是個例外了。

江南柚閉上眼,靠在他的懷裏,現在的思緒混亂。

時祈澤墨眸微眯:“是想去找那人嗎?”

“找誰啊?”

“你父親。”

此言一出,江南柚的身子僵硬:“你都知道了啊?”

時祈澤輕輕地拍着她,聲音低沉令人安心。

“如果你想找,我就幫你將人找到。”

江南柚冷笑:“找到又能怎樣呢?”

“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,就不想見一面嗎?”

“不想。”她斂眸,眉宇間的執拗有些搖擺不定。

時祈澤看着她。薄脣輕啓。

“這是在自欺欺人,還是騙我呢?”

江南柚擡眸,眸底有了淚。

這男人總是這樣,輕易的看穿自己,縱然想去掩飾也無濟於事。

“這麼多年,這人從不曾記掛我,我媽媽死的時候,我雖然很小,但是還記得倒地痛苦的樣子。”

“我的媽媽,是活生生痛死的啊!”

她鼻尖酸澀,難受的說不出話。

可是那時候,荀林在哪呢?在媽媽最需要的時候,人到底在哪呢?

時祈澤輕輕地擦掉她的眼淚,沉聲承諾。

“你缺失的那份愛,我都會補上。”

這句話,曾經也說過。

江南柚擡眸,看着他的墨眸,心中有些動容。

“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?”

每個人心裏都是傷疤,而家人對她來說就是傷疤,雖然覺得現在過得挺好,至少肚子裏的孩子不會重蹈覆轍。

時祈澤脣角微揚: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“我是說之前,是在我不認識你的時候。”

江南柚固執的追問,“畢竟蔣薇當時校園霸凌我的時候,如果沒有你,我都沒有辦法完成學業了。”

“是你先追的我,你都忘了嗎?”

時祈澤湊近,讓她將自己看清楚,“追了我,就註定是我的女人,我自然要保護你。”

“可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追你啊!”

時祈澤挑眉:“那倒是,但你卻是唯一一個吸引到我的。”

經過這麼一說,江南柚有些好奇了。

“我到底是哪一點吸引到你了?”

時祈澤眯起眼:“真的想知道嗎?”

“你告訴我吧!”

江南柚仰着頭盯着他,卻發現他眼角深處帶着幾分壞意。

果然,下一秒男人說出了厚臉皮的話。

“你說讓我等着,你要來睡了我。”

“你!!”江南柚咬牙,氣急敗壞的給了他一拳,“我怎麼會這麼說呢!”

“以身相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”

“你!”

江南柚哽住,說不過這人,只能怒瞪了。

次日。

時祈澤醒來的時候,聽到外面下雨的聲音。

見她還在睡,乖巧的蜷縮在懷裏,一晚上都是這個姿勢。

他脣角微揚,起身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。

江南柚睡得迷糊,下意識翻身,踢了踢被子。

時祈澤拿起被角,剛要將她蓋上,突然肚子就有了動靜。

他仔細看去,只見妻子小腹像是被什麼頂起來,不斷在鬧騰。

裏面的孩子,似乎在翻跟頭一樣,要把肚皮都戳破了。

如果能說話,猜想一定喊着要出來了。

男人眉宇間,多了幾分寵溺。

他俯身,對着妻子的小腹落下了一吻。

“早,孩子。”

說來也奇怪,就這麼一下,孩子一下就安靜了。

時祈澤將被子給妻子蓋上,然後起牀洗漱穿戴整齊。

梅雨季來臨,幾乎天天都在下雨。

江南柚出不去,只能在別墅中活動。

孕肚要多走動,有助於生產。

她偶爾休息,然後就爬樓梯活動。

江老太太、時太太看着心疼,只能想辦法從飲食上面多補補。

江南柚剛開始喫的香甜,但喫多了看着就反胃。

但爲了孩子好,也只能忍着不適嚥下去。

外面大雨傾盆。

她本來與餘豔約好了,一起去看望項勤。

餘豔看這個天氣,立刻勸她不要去了。

畢竟現在月份大了,還是極端天氣在家裏比較穩妥。

下週就是開庭時間,項勤被判之後,就要去遠一些的監獄,見面就不容易了。

在看守所裏,項勤被警察帶出來。

餘豔起身,兩人隔着玻璃對望。

警察出去,把門關上了。

按照規定,現在是不能探望的,若不是江南柚求情,現在誰也見不到。

項勤在這一日,已經瘦了一圈,坐在那很拘謹,心裏有愧。

“沒想到會來看我。”

“班長說你知道錯了,知錯就改,還是我認識的項勤。”

餘豔坐下,說的很直白。

項勤聽得更是愧疚,低頭哭着。

“對不起,潑了你咖啡。”

“之前的事情,就不要提了。”餘豔見她哭了,也有些憐憫,“婚禮那天,我跟班長指控你,希望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
“不會。”項勤用力的搖頭,“我不怪你們,現在已經想通了。”

她擡起頭,淚眼朦朧。

“只是我被嫉妒衝昏了頭,做了很多錯事,但落難的時候,反而是江南柚幫我。”

“如果不是江南柚,我怕是早就被弄死了,也見不了爸爸最後一面。”

“只是……現在悔悟,還來得及嗎?”

“你還年輕,出來後一切還能重新開始。”餘豔安慰着,心裏不是滋味。

“謝謝。”

項勤雙手放在桌岸上,面容憔悴,“替我轉告江南柚,謝謝還給了我媽媽那麼多的錢,其實她應該是恨我的。”

“好。”餘豔見她越說越無力,有些不對勁,“你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

“我,就是頭暈……”

項勤撐着頭,整個人搖搖欲墜。

“項勤,項勤???”

見她趴在桌上,餘豔慌亂的起身,拍着玻璃喊着,“你怎麼了?醒醒啊!”

見她都沒有反應,嚇得立刻大喊。

“快來人,有人暈倒了啊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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