迴應她的是羞人的輕嘖。
聞青沅被他吻地快要化成一汪泉水,但是她擔心他的狀況,身體裏的野火自動滅了許多。
掙扎着坐了起來,將埋首她小腹間的男人拉了過來,又用自己的額去貼了貼他的。
果然溫度要比自己的高許多。
小姑娘有些生氣:“都生病了,怎麼不說話呢!給我躺下!”
徐宴傾身挨着她的肩頭,又去啃咬她的耳垂:“聞小姐給我點完火就撒手不管了?”
聞青沅讓他躺下:“還不是怪你自己!”
男人不肯,賴在她身上不動:“爲什麼怪我?”
聞青沅:“……”又問?
男人總愛這麼纏她的答案,明知故問的答案:“怪我什麼?”
聞青沅咬了咬舌尖:“誰叫你平時總那麼弄我,不然你那麼抱着我,我也不會想要你啊!”
男人低笑着與她頂着額,兩人長長的睫毛幾乎交纏在一起:“聞小姐這麼想要我?”
聞青沅臉上火燎燎的,白了他一眼,用力把人扒拉開,然後按回了牀上:“快閉嘴吧你!”
又撿起被他丟在牀下的襯衫穿好,“家裏有醫藥箱嗎?”
“在靠牆那個五斗櫃裏,第二個抽屜。”這樣說着,但是他拽着她手腕的手勁兒卻沒鬆開。
聞青沅看了眼他的手,還以爲他是怕吃藥,有點詫異,又有點想笑。
伏身過去,趴在他肩頭細聲哄着:“讓我去拿藥,喫完了才能退燒,不然一直這麼燒着很傷身的,徐先生乖一點,好不好?”
徐宴沒應聲,捏着她纖細的手腕,過了會兒才鬆了勁兒。
聞青沅去找了藥進來。
喂他吃了,又哄着喝了些熱水。
徐宴鼻腔裏開始發悶,感冒發燒的症狀出來了:“我去書房睡。”
聞青沅把人塞進薄被裏:“你一個人睡書房我也不放心啊!要傳染的話,你剛剛吻了我那麼久也躲不開了。”
徐宴低笑,帶着鼻音,格外慵懶:“都怪聞小姐,太佑人了。”
聞青沅嗔怪地睇他一眼:“都生病了還那麼油嘴滑舌!”給他鬆了鬆被子,發燒的人不能那麼捂着,“好好睡一覺,發一身汗,明天就能好了。”
徐宴抓過她總是微涼的手,捂在滾燙的掌心裏,又擡眸巴巴兒看着她:“拍拍。”
喲!
還嬌氣起來了!
恍惚間,記得自己也曾給一個生病的人輕拍着入睡。
只是記憶太久遠了,有些記不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了。
聞青沅原本就沒辦法拒絕他,這又生着病,她當然也願意哄着他。
盤腿坐在他身側,輕輕拍着他的背脊:“眼睛閉起來。”
徐宴又看了她兩眼,乖乖閉上了眼睛:“等我睡着了你也睡。”
聞青沅溫柔地應下了:“好,我知道了。快睡吧!”
藥效一起,徐宴很快就睡着了。
像他這樣的生意人,平時總有處理不完的文件、飛不完的國家和城市,雖不至於一天24小時當48小時用,卻也常年處在壓力裏。
生病,大約是他唯一可以好好休息的時候了吧!
盯着他略帶不安的睡顏,聞青沅一直沒有睡意。
擔心之餘,不免有些無語。
每次弄到一半就要發生點什麼,一個多月了,居然還是沒能做成!
“……”
凌晨三點半,聞青沅又起來給他量了一次體溫。
退到了37·7c。
伸進被窩,摸了摸他的身體。
發了汗,身上溼黏黏的,想給他拿溫水毛巾擦擦,但是手還被他緊緊攥在掌心,沒能抽得出來。
“阮阮……”
他的低喚,讓聞青沅一怔。
他是在叫她嗎?
還是恰巧,他身邊有那麼一個人同她有着一樣的小名兒?
就在她疑惑時,睡迷糊的男人又囈語了。
“阮阮……拍拍……”
聞青沅的愣怔緩緩鬆了下來。
原來,真的是在喊她啊!
可是,他平時明明都管她叫聞小姐,爲什麼睡糊塗的時候會叫阮阮?
“我在這兒。”她擡手拍了幾下他的背脊,垂首又吻了吻男人的耳,語調格外溫柔:“徐宴,我要去洗手間。”
原本只是想試試的,沒想到他的手真的鬆了勁兒。
聞青沅開了空調,把溫度打到暖風、30度,等到房間裏都熱熱的,她去打了溫熱的水來給他擦了身體,讓他能睡得更舒服一點。
只不過他睡得糊里糊塗,一直拽着她胡亂地親,礙手礙腳又使不上什麼勁兒配合,聞青沅沒辦法給他穿上衣服,只好把他赤果果着塞進了被窩裏。
趁着他纏人的勁兒,含着藥給他補了一次。
但她的姿勢是站在牀沿傾着身,時間一長,腰痠的有些受不住:“徐宴,你讓我起來,這樣我好累。我先收拾一下,待會兒再給你抱,好不好?”
徐宴果然很聽話的慢慢鬆開了她。
聞青沅艱難站直了痠痛的腰,然後把空調溫度調整到了和風、27度。
一通忙活下來,聞青沅累得一身汗,又去拿了件白襯衫,進浴室也衝了個澡。
原本睡得昏沉的男人,微微睜了睜眼,嘴角勾了抹弧度,不多時,又沉沉睡了過去。
等聞青沅衝完澡出來,已經沒了半點睡意。
想着他病着,應該喫點清淡的。
拿他手機給餐廳打了電話。
他手機密碼都告訴她了,平時經常讓她幫着看信息、念文件,餐廳的號碼她沒有,因爲有時候讓餐廳送餐,也是讓她拿着他手機打的。
而餐廳裏的那位負責人嘴巴也很緊,她住在這裏的事,並沒有漏出去半分。
“……準備些清淡的,溫補的湯品,不要海鮮這些發物……”
“大概七點樣子送來。”
“好,謝謝!”
掛了電話,聞青沅上了牀,徐宴立馬就摸了過來,把人給捲進了懷裏。
他身上還有點燙,不過比上半夜已經好很多了,等到這次喂的藥藥效起來,應該就沒事了。
聞青沅睡不着,拿了手機刷文獻、刷視頻,隔一會兒摸摸他的額頭。
總算在早上六點半的時候,體溫正常了。
或許是放心了,突然覺得有些疲憊,便去做了洗漱。
回來看着他微微蒼白的臉,聞青沅輕輕吻了吻他的眉心。
就在她要退開時,後腦勺被扣住,下一瞬脣瓣被男人吻住。
他的吻總是那麼熱烈,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、吞進腹中。
“恩……”
聞青沅有些受不住,但是又不想推開他,嚶嚀着、顫抖着,緊緊抱了他的頸,熱切迴應,想將自己融進他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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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多少顧及着他昨夜發燒,做那事兒會更傷他身體,最終還是按住了他往下探的手,否則,這個早晨或許將會無比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