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宴握住她的雙肩,緊緊盯着她的面容、盯着她的眼,眼底有捲起的澎湃。
“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!”
青沅看他那樣,不免動容:“看你的表現,徐宴,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徐宴親吻她,很溫柔卻又很急切,急於她給出反應。
青沅被他吻得要喘不過氣,低哼着、嚶嚀着,揉着他的肩頸……
她的迴應,讓徐宴稍許心安。
可那一吻,他怎麼都不願意結束,轉賬含吮,直到緊貼着他腹部的孕肚裏傳來不滿的輕喘!
徐宴這才鬆開了她。
憐惜地撫着妻子的肚子:“還痛嗎?寶寶好嗎?”
青沅搖了搖頭。
“寶寶沒事。”
她拉起丈夫的手,一根一根的將指扣在一起。
“徐宴,我真的希望,別再有下一次!”
“不管我是不是不舒服,不管她是不是又在作死,我不想讓你去的時候,你能堅決地留在我和孩子身邊。就算要去探望,也一定是我陪着你一起去!我們是去探望爸爸的心臟,不是她肖妗喬!”
徐宴自然無有不應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倒是挺安靜的。
不過青沅知道,這人消停不了幾天的。
這天徐宴出門去應酬,剛走沒一會兒採買完的阿姨就一臉慌張的開門進來了。
“太太,肖大小姐來了……我上來的時候沒在意,肖大小姐就跟着我進了來,我好說歹說她也不肯走,就、就……”
正說着話,肖妗喬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了:“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,是不敢麼?”
青沅看了阿姨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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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所思。
倒也沒有責怪她什麼,左右賀培雲就在這兒。
本是想讓賀培雲把人丟出去的,因爲真的不想看到她。
但是想了想之後,還是讓肖妗喬進來了。
比起上一次挑釁時的篤定,肖妗喬這會兒的眼神顯得有些陰沉,大約是感覺到了,徐宴根本沒有要在她勾勾手指頭的時候就跟她走的了。
不過她還是擺出一副驕傲的姿態,宛若女主人一般在公寓裏慢慢轉着。
在五斗櫃前停了腳步,拿了上面的陶瓷擺件在手裏把玩,然後假作失手,伴隨着一聲刺耳的聲音,磁片四處飛濺。
肖妗喬惡劣的低笑:“這是你選的吧?不過,碎就碎咯,反正徐宴也不喜歡這種不值錢的幼稚東西!”
青沅皺了皺眉。
肖妗喬睨着眼盯着她:“聽說那天我住院,你爲了把徐宴叫回去,還故意裝不舒服往醫院跑了一趟?”
她又不屑地嗤笑了一聲,“耍心機有什麼用呢?你看到了,就算你肚子裏還揣着貨,在他心裏,還是比不上我重要!”
青沅把書扣在膝頭上,眼神淡漠地看着她在那裏唱獨角戲。
突然又覺得挺有意思的。
甚至還有些替她的“自信”感到幾分尷尬。
見對方無動於衷,肖妗喬得目光尖銳了幾分:“你難道不知道,徐宴愛慕我多年,娶你就是因爲你跟我有幾分相似嗎?徐宴對你好一點,你不會就天真的以爲他愛你吧?他待你好,不過就是責任,看重也是你肚子裏的貨!”
旋即又清愁似的嘆了一聲:“畢竟,我的身體懷孕生產也確實有些危險,有人能替我分憂,讓我撿着現成的孩子,我也得樂輕鬆!”
冬日裏難得的好日頭,光線碎金溫暖,無遮無攔地落在青沅身上,讓她溫柔的眉目看起來尊貴且優雅。
她有些不高興,也真的很不喜歡,有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揣着莫名其妙的自信、在她面前不斷說着丈夫待對方情深不變的鬼話!
“我和徐宴認識的時候,你還在外頭當你見不得人的私生女。”青沅眯眼看了眼窗外:“替身?誰給你的自信!”
肖妗喬一愣:“你說什麼!”
慢慢的,她反應過來,眼神就像是冥紙焚燒後殘存的星火,在漆黑死寂的黑夜裏殘喘,無比滲人!
“就算你們認識得早又怎麼樣!我纔是和他門當戶對的那個人!”
“你是什麼東西?沒人要的雜種而已!還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才懷上他的孩子,憑你這種出身低踐的下等人也配霸佔徐太太的位置!”
“識趣的趕緊滾!別等到徐家把你踢出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丟臉!”
青沅看到她的眼神,突然意識到,肖妗喬真的瘋了!
或許起初時,她只是自以爲是的想搶一個喜歡自己的優秀男人,好顯示自己的魅力,不過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,肖妗喬要的可不僅僅是證明自己的魅力,更是、純粹看不得別人幸福!
她沉了臉色,冰冷道:“就不勞肖小姐操心了。”說完,擺了擺手,“送一送肖大小姐。以後,也請你不要再上門來。”
保鏢上前驅趕。
青沅低下的眉目又擡起:“哦,等一下。”
肖妗喬死盯着她。
青沅的聲音帶着潮溼的寒意,亦是讓人不寒而慄的:“肖小姐可千萬記得要按時吃藥,別有事沒事的發瘋,也別打什麼陰險的主意,但凡我和我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,我都將無差別報復。而你肖妗喬,首當其衝!就是我死了,我也有辦法讓你給我陪葬!”
“你最好給我記牢了!”
肖妗喬齜目瞪着她,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就被保鏢給“請”出去了!
饒是她自持腔子裏有徐父的心臟,保鏢們也當沒聽到。
她那點兒“徐家人”的特權,早已經沒有了!
門關上,卻還是能隱約聽到肖妗喬的叫囂。
大約,也就是“配”與“不配”。
不過,門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。
青沅慢慢翻着書,許久後緩緩道:“阿姨。”
阿姨侷促地上了兩步:“太太。”
青沅低聲道:“這個花瓶,你來賠償。”
阿姨臉色一變:“太太!這我、我哪裏賠得起啊!”
那天她可聽了一耳朵,這花瓶要好幾十萬!
“你不放她上來,她怎麼有機會砸我的東西,恩?”
“太太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青沅輕輕一笑,卻沒什麼溫度:“徐宴一走,肖妗喬就踩着點兒過來了,好巧不巧遇上你纔買完回來?”
看着阿姨臉色慢慢刷白,她又道:“上回我便覺得奇怪,地上就算有水,可我穿着防滑拖鞋,怎麼會踩不穩滑出去?說說吧,你都做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