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下意識要否認。
賀培雲打斷了她的話:“給你機會坦白,你不珍惜,要是回頭叫人查出來了,到時候太太要怎麼處置你,可就難說了!”
阿姨自知瞞不過,只能招了:“是肖小姐!”
“她知道我小兒子碰了不該碰的東西,還偷了人家的貨,她威脅我,如果我不幫她做事,她就要告訴貨的主人,他們都是不要命的瘋子,一旦知道貨是我兒子偷走的,一定會弄死我兒子的!我也是沒辦法……”
青沅眉眼一沉!
沒辦法!
一句沒辦法,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害別人的性命了!
阿姨跪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哀求:“太太!太太,我真的沒想害您的!”
青沅憤怒,但是她不會跟這種人講什麼道理,只擺了擺手。
賀培雲讓人把阿姨拖了出去。
也不用她吩咐怎麼回報阿姨的背叛,自有人去做好該做的事兒!
阿姨以爲自己多少要挨一頓打,結果他們只把他丟了出去。
可等她回到郊區的家裏時,才知道,背叛出賣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她的兒子正被一個手裏拎着棒球棍,滿臉橫肉的男人踩在他的背脊上!
“我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,求你們繞了我吧!我把東西換還你們……不要……”
然而,不管他怎麼求饒,那人還是用棒球棍砸在了他的腰上!
腰啊!
那可是腰啊!
這要砸下去,他以後……指定廢了啊!
阿姨被另外幾個人按在了門口,她阻止不了,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兒子痛苦的嘶吼,然後昏死過去!
……
徐宴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妻子穿着一身柔軟的睡衣窩在沙發上在跟人打電話,語調特別親近,但對面明顯不是容栩,也不會是陳言之!
他才坐過去,但是妻子不讓他聽,指着他去洗澡。
徐宴眯了眯眼,只覺那定然是個男人,但是他又不幹不聽話,只能先去洗澡。
出來的時候就看着她看着手機笑,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。
悄聲坐了過去,伸手摟住她的腰肢,順道瞄了一眼她的手機。
沒想到看到的是好大一張性感男性的寫真照!
不!
是好幾張!
對方一直在發,妻子還看得格外認真!
最後,竟然還拿其中一張做了屏保!
醋缸子打翻,揉着她腰肢的力道不由大了幾分。
青沅瞪他:“你幹嘛!”
徐宴拿走她的手機,丟在一旁,然後掰正她的小臉只看自己:“看看我,別看別的男人。”
“這是我師兄,不是別的男人!”
“師兄?沒聽你說起過。”
青沅乜着他,似笑非笑:“我不也是結婚這麼久,才知道你有那麼個好妹妹,哦?”
徐宴:“……”
“下次她再來,直接把她打出去!”
青沅擰着眉,柔柔弱弱的陰陽怪調:“人家是和徐總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,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,回頭人家再去你們徐家大宅告一狀,我別是怎麼被離婚的都不知道呢!”
徐宴眼神一暗。
不喜歡那樣的字眼。
探過身去想吻她。
青沅早料到他會來這一招,擡腿頂住了他欺過來的胸膛:“我不想你理你,你也別來招惹我。”
然後輕輕一哼,起身回房了。
徐宴:“……”
不過那小鼻子小眼睛的醋精樣兒,也實在是招人的很!
他起身,跟進房。
男人哄着。
女人哼着。
嬌滴滴、低沉沉。
不久之後,熱情的低喘傳了出來。
之後的幾天裏。
肖妗喬又鬧了幾次抑鬱症發作,尖叫、痛苦、喊哥哥。
徐夫人次次都去陪,看着肖妗喬那樣瘋,總忍不下想叫兒子來安撫,都被老夫人制止了。
但是肖先生還是會偷偷打電話給徐宴,求他去看看他的女兒。
徐宴看在他當年幫助的份上都是接通的,然後直接拒絕,然後掛斷。
“肖叔叔,您對我的幫助我從不否認,也非常感激,但是我爸的心臟已經爲你挽留了這個女兒,我們兩家有情分,說到底也是互不相欠!”
“當年肖嬸是怎麼出走的,您還記得嗎?”
後面那一句,對肖先生簡直是暴擊。
之後也就沒再打過電話來,畢竟也是要臉的!
肖妗喬得不到想要的效果,果不然很快就被醫生高超的醫術穩定住了病情。
日子彷彿回到了從前那般,除了、滿世界都知道徐宴有個白月光,是肖家大小姐!
這天,孫穎上來彙報工作,順帶說起了外頭的流言:“這種話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裏,可以成爲攻擊人的武器,也會讓人輕視大嫂。公司裏也有不少聲音了,你趕緊解決!”
徐宴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孫穎剛出了辦公室的門,接到了容栩的電話。
“怎麼了?”
……
孫穎的表情詫異了一下:“被逮去局子裏去了?你什麼情況啊!”
……
孫穎腳步一轉,又回了總裁辦,興奮的語調輕輕揚起:“打了肖妗喬?好傢伙,你挺棒啊!”
對面嘿嘿笑,又陰陽怪氣:“你快過來,不然警察廳的人非得給我把皮揭了!人家可是豪門千金呢!”
徐宴聽到孫穎講話,看着文件的面容擡了起來。
孫穎讓她把電話給制服叔叔,自己的手機則點了揚聲,放到了徐宴面前。
對面估計也不清楚容栩打點話給什麼人了,態度挺不好的:“容栩的家屬是吧!她現在涉嫌故意傷害,按照規矩……”
徐宴雙手交握,抵在辦公桌上,不輕不重便打斷了對方的話:“我是徐宴。”
對面愣了一下,接下來的語調可以讓人很生動地想象得到對方現在是什麼表情!
“啊!是徐總啊!”
徐宴“恩”了一聲:“容栩,是我妻姐,麻煩照顧一下。”
對面驚呆了,倒抽了口氣,立馬殷殷道:“徐總放心,我們這兒茶水伺候着,容小姐一定一根毫毛都不掉!那您這會兒讓人來保釋容小姐嗎?”默了默,壓低了聲音又道,“肖大小姐的態度還是挺強硬的。”
徐宴說了聲“知道了”,就掛了。
“容小姐,您坐!”制服大叔把手機還給容栩,叫了一旁的年輕制服,“去給容小姐倒杯熱茶,再拿條毯子過來!這大冷的天兒,別把小姑娘凍壞了!”
年輕制服不明所以:“她不是……”
制服大叔瞪了他一眼:“讓你去就去!”
雖然電話沒有開揚聲器,但是容栩聽到了徐宴的聲音和他的稱呼,挺喫驚的!
妻姐!
她的個娘唉!
她竟然成了徐宴的妻姐!
姐妹厲害了,馴服有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