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親吻結束時,兩人的氣息都亂的厲害。
她的雙臂虛虛搭在他頸項間,兩人的身姿緊貼在一起,擂鼓般的心跳在胸腔裏相互撞擊。
就像是初初愛戀時的男女,一個吻都能帶來絕佳的身體反應。
五年的分離,帶來了許多的遺憾,也帶來了與從前不一樣的情感發酵。
小心翼翼。
格外珍視。
……
青沅想着,已經很久了,這場戀愛談得確實很久了,他是合格的戀人,可以得到一些獎勵。
那獎勵也是給她自己的。
一直以爲自己足夠勇敢,但真到了這一刻,她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去想“這時候拉開一些距離會不會更好”、“怎麼樣纔是對他好”的問題。
那樣自我感動的方式,真的不是她擅長的。
她現在、只想更靠近他一些,她需要一些可以觸摸得到的溫度,暖一暖荒涼與恐懼的心底。
……
與他頂着額,青沅有一下沒一下觸着他的臉頰,把聲音落在他耳邊:“徐先生,你頂着我了。”
徐宴氣息微微一窒,旋即越發低沉起來:“……”
滾燙的大掌試探着在她細腰上揉捏了幾下,帶着顯而易見的欲念。
她沒有拒絕,還直勾勾看着他。
這無疑是給星火吹上了春風。
接下來的一切,發生的便也自然而然了。
……
素了五年,徐宴折騰的有些狠。
等他饜足時,青沅已經徹底不想動了,手指都不想扭了,精神在睡死過去的邊緣搖搖晃晃,但是身上又黏得難受,不自覺嚶嚀了兩聲:“……不舒服……”
![]() |
![]() |
徐宴自然記得她喜歡清清爽爽的入睡,即便不做,牀單被套也得三天換一下,要香香的纔行。
舔了舔她眼角淚。
起身去浴室放了熱水,然後過來將她抱了進去泡着。
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,故意逗她:“乖寶,別睡,滑進水裏我可不管了。”
青沅眼皮很重,橫了他一眼。
徐宴笑了笑:“我去換牀單,都溼了。”
青沅撇過臉,聲音是激烈之後的微微沙啞,說不出的慵懶惑人:“……閉嘴……討厭……”
徐宴愛極了她這樣,或者,各種樣子的她。
最後還是蹲在一旁伺候她洗完澡,再抱進被窩纔算伺候到位了。
沖洗了一下自己,徐宴光明正大的賴在了她的房間。
春寒料峭。
深春的夜裏,依然有呼呼的寒風在夜色裏招搖,伸展道二樓的枝葉在風中沙沙有聲,隱隱約約的,像是千萬點雨水落下,聽着便控制不住生出一股冷意來。
房間裏有暖氣,溫度適宜,入睡了的青沅還是下意識縮了縮肩膀。
徐宴是個敏銳的人,察覺到這兩日裏她情緒上輕微的波動。
尤其是今日她的城門大開,更讓他確定,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可以察覺的異常。
他沒有與她爭執,甚至都沒有問一問。
她不想說,不想讓他、讓身邊的人擔心,他便當做什麼都不知道,順她的心意。
將她摟在懷裏,抱得更緊些,溫燥的手掌一下、一下地輕撫着她削薄的背脊,哄着她在睡夢裏能安穩下來。
第二天早上青沅沒能順着生物鐘的腳步順利起牀,顯然昨晚上是累壞了。
徐宴按掉了腦中,低眉看着懷裏的人,神情裏是全然的溫柔。
靜靜抱了會兒,算着孩子們上幼兒園的時間要到了,這纔不舍地吻了吻她的眉心,放輕了手腳下了牀。
洗漱完還是迷迷糊糊的小兔子看到爸爸是從媽媽房間出來的,冷了一下,立馬就清醒了,大大眼睛裏裝進了一排亮晶晶的星星:“哦~”
小聲音起起伏伏、奶聲奶氣,滿臉“我懂”“可太好了”的表情,實在有趣。
長大了一點的小寶在大人委婉的講述裏又懂了不少,比方說“戀愛”、“離婚”和“家庭關係”,加上與顓孫的感情深了一些,這會兒羨慕來的十分猛烈,畢竟他爸爸至今都沒機會進他媽媽的房間,連親親都只是親額頭和臉頰呢!
徐宴牽着兩個孩子下樓。
齊阿姨笑着端上了熱牛奶:“好喫,溫度剛剛好!容小姐早上有課,已經先去學校了。孫小姐過來說,臨時要去出個差,顓孫先生剛剛已經把人接走了……”
所以,今天送孩子們上學的任務落在了徐宴一個人身上。
一拖三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哄着孩子們上桌喫早餐,徐宴又問了小寶:“接下里幾天是住這兒,還是跟你顓孫爸爸回家?”
小寶小臉蛋紅撲撲的,看到小兔子“你敢不跟我睡就絕交”的眼神,立馬清脆道:“我和小兔子一起睡!”
小兔子滿意了。
徐宴:“……”
喫完早飯,徐宴去開車,讓孩子們在大門那等着。
小寶牢牢牽着小兔子的手,一邊走、一邊還操碎心的叮囑她:“不可以再在學校重拳出擊狂揍校霸小胖子了,我們要以德服人。”
小兔子點頭微笑,可乖可軟了,然後眨着大眼睛問他:“那臭傢伙越來越胖,我快要打不過了,小寶幫我揍他!”
小寶的“好”來得無比順暢,答完又懊惱的皺眉:“小兔子,我剛剛跟你說的又忘了?”
小兔子攥了攥他的手晃了晃,撒嬌手到擒來:“好啦!好啦!我會聽話的。”但是那表情,分明是在說“你自己說幫我打架的”!
孫小寶同學很苦惱:“……”
剛打開車門下來的徐宴很無奈:“……”
而阿紀。
還是那個天真單純的小朋友,在腹黑孫小寶不着痕跡的“洗腦”下,每次出門都只乖乖牽着小寶的手手。
因爲小寶哥哥說了,小兔子說話的時候一只手手總是管不住會揮來揮去的,站在小兔子那邊會被她的小拳頭不小心殃及到的。
小寶哥哥真好!
“小寶哥哥說的對!”
小兔子:“……”
孫小寶:“……”
到了學校,小豆丁們自己揭開安全帶下車,乖巧地跟徐宴揮手拜拜。
徐宴看着他們,心頭忍不住柔軟。
同時也暗暗懷疑,是不是陳言之年級大了的緣故,怎麼生出來的小孩這麼的……天真嗯?
嘖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