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 生着病還亂想那些有的沒的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5 08:01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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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死掙扎的聲音被北風瞬間吹散。

紫宸殿的深夜,依然寂靜無聲。

林濃願意給人留後路。

但時間久了,這樣的善意所留下的弊端越老越明顯。

有人以爲她的善意,是他們作惡的退路。

那麼現在,她就讓所有人都知道,想在她權勢範圍內步步高昇,定要緊的不是才智,而只忠誠、識趣!

還有哪個敢打着被威脅的藉口,在她面前使手段、耍心眼兒。

此人的下場,就是最好的例子!

回到寢殿。

蕭承宴睡得沉,沒察覺她出去過。

吵嚷了大半夜,林濃也有些累了。

在寢殿的小榻上補眠。

心裏記掛着,一直沒睡沉了去。

時不時起來探一探他的額溫。

不算很燙,但也一直沒降下來。

照顧兩個孩子有了經驗,只怕凌晨的時候,要燒起來。

天將亮未亮時。

林濃又過來探他的體溫,果然燒了起來。

渾身滾燙。

也不知夢見了什麼,緊閉着的眼簾後,眼珠不停在滾動。

等着他說夢話呢!

結果帝王就是帝王,燒糊塗了,保密工作都比普通人好,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!

不知道他聽不聽得見人說話。

總歸他平日給了演出費夠高,她也不能吝嗇演技,關心、憂心、心疼都給他大放送了!

“濃兒陪着您,別怕,安心睡……”

蕭承宴迷迷糊糊裏醒過幾次。

每次都能在微弱的光亮裏看到林濃的身影,給他喂水喂藥、溫柔問他感覺怎麼樣。

長到這歲數,生病的次數也不算少。

小時候因爲太后對他的無視,伺候的宮人對他不上心,時常半夜燒起來都沒人察覺。

更別提整夜悉心陪伴了。

長大一些後,身邊換了個伶俐的,對他的生活起居無微不至,只可惜……是來殺他的,所有識趣懂事,都只是爲放鬆他的戒備。

再後來,又換了汪順。

做事倒也利落,但那時他防備着每一個人,不再需要誰的殷勤。

一度以爲,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一顆真心,一份誠摯,沒想到,遇見了她!

看似世間最尋常的美麗女子,偏偏是那般的與衆不同。

讓他感覺到情不自禁、心臟揪緊的滋味,目光無法自控地隨着她而轉動。

明明最初只願意給她看似十分、實則只有三分的情意,哄得她把一切都叫出來,卻最終什麼都給了。

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一看,是否都屬於她!

此刻她就靠在牀頭的圍杆上,小臉疲憊不堪,但手還緊緊握着他的,只要他一有動靜,她立馬就能感覺到。

怕驚動了她。

又擔心她這麼睡不舒服。

最後還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,沙啞地輕喚了他一聲:“濃兒……”

林濃果然立馬醒了過來。

因爲是淺睡眠時被驚醒,精神和身體沒協調,渾噩暈眩,差點沒從牀沿跌下去。

蕭承宴嚇一跳,忙撐起身子,攬住了她的腰:“小心。”

林濃坐穩後回了回神,又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:“醒了,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蕭承宴看着她滿眼都是緊張,心中一片溫柔。

本能想要親她。

想着自己的風寒纔好些,怕傳染給她,還是忍住了。

握着她的手貼在心口:“就是出汗出的有點累,皮膚脹脹的,其他都好,精神很輕鬆。”

林濃放心了。

畢竟在現代社會時,聽說不少古代名人已經一場風寒而送命的。

她雖然很像早點集齊十二生肖小美男,但現在明顯不是事實,孩子們還太小了,朝中的毒瘤還沒除掉,他要是出事,怕是立馬要掀起一場滔天巨浪!

就算有父親和外祖撐着,她也沒把握能順利平息一切紛亂。

緊繃的身子和精神,也緩緩放鬆了下來,舒了口氣:“那就好,凌晨時突然燒得厲害,還一直做夢,叫也叫不醒,嚇死人了!”

蕭承宴微訝:“我說夢話了?”

林濃搖頭,衝他皺了皺鼻:“沒,就是眼珠一直轉,攥着人家手腕的力道大得要命,這點給你折斷了!”

蕭承宴低眸。

果然見她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掐痕,看起來,有些璦昧。

讓他不自覺深深滾動了一下喉結。

林濃深處手指,戳了戳他的額:“生着病還亂想那些有的沒的,真是一點不長教訓!”

蕭承宴擡起鳳眸直勾勾盯着她,一汪溫泉似的,像是要把她溺進去,病後的嗓音帶着對她的欲望,沙啞得不成樣子:“情不自禁。”

林濃曾經養過的那個清純男大,只要在一起,眼神裏無時無刻不透着“想要姐姐”,這狗東西眼神的勁兒比男大還要瘋、還要炙熱。

讓她有點喫不消,輕輕轉開了些臉。

都三十歲的人了,搞什麼呢!

“你……別看了!”

蕭承宴收緊攬着她腰身的手臂,將她按在懷裏,臉頰緊貼着她的額,又忍不住親了親:“你就在這兒,要朕怎麼忍得住不看?”

“朕怎麼就這麼愛你呢!你是不是偷偷給朕施展什麼妹術了?”

林濃哼他:“臣妾要是有這樣的本事,剛嫁你的時候,也不用受那麼多委屈了!”

蕭承宴心虛的蹭了蹭她的額:“這種糊塗往事,就不提了吧!”

林濃撇他一眼。

靠在他身上,臉上潮潮的。

摸了摸他寢衣,溼溼的,有點嫌棄:“身上都汗溼了,先換一身衣裳吧!要是過了風,又得反覆。”

若是換個人,敢露出這樣嫌棄的表情,蕭承宴讓他去掃大街。

但是她,他就完全不介意。

甚至還想故意臭臭她,逗她兩下。

由着她來指揮。

林濃叫人送了熱水進來。

親自爲他簡單擦了身子,換了衣裳。

又叫了太醫進來。

診過脈。

確定脈象已經沒什麼問題,總算是放心了。

宮人手腳利落的端來兩萬藥。

一碗給蕭承宴補氣去病的。

一碗給林濃預防的。

林濃看着黑漆漆的藥汁,舌根兒已經苦哈哈的發麻了。

蕭承宴很是殷勤捻起一顆酸梅子,等着她喝完就喂到她嘴邊:“真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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