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一副被完全唬住的樣子,即墨寒很滿意的挑起眉,這個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。
他咄咄逼人般的靠近她,楚雅涵的腳步也被唬得往後倒退,他、他爲什麼總是要這麼抓弄自己?這個該死的男人……
“楚小姐,不是說對我沒有感覺嗎?怎麼現在又是什麼意思?”
楚雅涵感覺自己很狼狽,想象中的自己應該很帥氣的拒絕他,還可能狠狠的奚落他一番,讓他無地自容。
可現在她卻好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,被撩成這樣。
該死的,這一切超出她的設想。
她不服,她真的不服。
她惱羞成怒,從他的胳臂窩下遛了出去,又被他的長臂輕而易舉的拽住了:“跑什麼?你要是跑的話就說明你心虛了。”
“你鬆手。”楚雅涵反抗道。
即墨寒深邃的眸光不斷的在他身上游離着,忽然間,又一把將她拽到泳池邊,大掌一鬆,她整個人“撲通”一聲掉了進去。
“啊——”慘叫聲在泳池邊徘徊着。
嬌軀一下子被水浸透了,楚雅涵恰好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紗裙,嬌嫩的肌膚若隱若現,透着一股說不出的佑惑。
她氣急了:“你…”
即墨寒那雙深邃的眸子忍不住她身上一掃而過,他本意是想逗逗她,結果不知怎的,喉嚨就乾渴難耐,身體彷彿被火燒過一樣。
怒火中燒的楚雅涵並沒有意識到這點,依然不斷的斥責他:“即墨寒,我跟你沒完。”
他慢慢的走過去,最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他竟然傾身跳下,濺起的水落好像是穿梭的流星般,楚雅涵愣住了。
那一刻,世界好像有片刻的靜止。
她的腰被圈住,即墨寒發狠般的盯着她看: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麼的佑惑人?”
“???”楚雅涵不太懂他的意思。
他傾靠她,薄脣貼在她的耳畔:“你現在很美。”
臉一下子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,楚雅涵連連眨了眨好幾次睫毛,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就好像是被一片羽毛給撓過,癢癢的。
點到爲止,即墨寒又迅速抽身離開,徒留下她一個人站在泳池邊。
看着他瀟灑離去的身影,楚雅涵有些納悶,他、他這是什麼意思?
這是撩了後不負責任離開嗎?她怎麼還有點失望的樣子呢?
“呸呸——”楚雅涵擡手迅速拍了拍紅彤彤的臉,告訴自己清醒點,別人不過是在逗她,她自己倒當真了。
……
直到脫離她的視野範圍,即墨寒的僞裝再也掩飾不住了。
天知道,在剛剛的時候,他有多麼想喫掉她。
可是,他知道她不可以,越是喜歡,就越是會小心翼翼。
不過…即墨寒低頭望着身體的異樣,越來越難受,他皺緊了眉,他、還真是第一次這麼失控呢!
明明在以前的時候,他不管見到哪個女人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的。當時他還一度認爲自己是XIN冷淡,這輩子對女人不會有任何的興趣,直到遇到了楚雅涵。
他迅速回了房間,將門鎖上,在浴室裏衝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才熄滅了身體的浴火。
再次出來的時候,他不自覺有些腿軟,腦袋也有些暈,這是……怎麼回事?
“扣扣——”門被敲響了。
“誰?”
門外響起的是楚雅涵的聲音,即墨寒毫不猶豫的開了門。
“那個、我想回家了。”
楚雅涵站在門外不進來,即墨寒高大的身軀稍稍偏開,給她讓路,見狀,他皺了皺眉:“要說話進來說。”
“不用了,我就說一句話而已。”
“你要是不進來,什麼都別說了。”
短短一句話卻透着威脅和警告,也成功掐住了楚雅涵的軟肋,她就不該跟即墨寒硬碰硬。
進來後,即墨寒徑自落在沙發上,雙腿交疊着,指尖夾着一根剛剛燃起的菸蒂,在昏暗的光下慢慢的燒開。
楚雅涵凝視着她,兩人之間也不說話,氣氛帶着一種莫名的尷尬。
只要兩人不說話,楚雅涵就覺得不自在,按照她對即墨寒的性子,直接開門見山,肯定會讓他反感的,所以她只能生硬的搬出一個話題:“你、你這煙……”
順着她的所指,即墨寒快速掃了一眼手中的煙,皺着:“怎麼忽然間對我的煙感興趣了?”
“其實也沒有,就是覺得你這煙好奇怪。”
楚雅涵也不過是隨口而出,即墨寒俊逸的頰子上卻忽然間染上一絲邪魅,他在沙發上坐直,直接將燒成一半的菸蒂遞到她的面前:“很好奇?要不要試一下?”
煙味順着風撲入鼻翼,嗆得楚雅涵直打哆嗦,她就是開個玩笑而已,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當真了。
“不了、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。”
即墨寒脣角又泛起一絲笑意,剩下的一截菸蒂被她狠狠的掐滅在菸灰缸中,他又慵懶的靠在沙發上,緩慢的閉上眼睛,他不說話了,四周圍的環境又變得寂靜起來了……
楚雅涵坐着,直犯尷尬癌,這、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了?平日裏雖不愛說話也算不上奇怪,這會怎麼反倒是有些陰陽怪氣了?
她鼓起了勇氣:“那個、我想要回家,現在可以回去了?
他的話讓他眸子驟然一擡,近乎完美的五官有些蒼白,他、他這臉色不對啊?
楚雅涵察覺到一絲奇怪,脊背一擡,她慢慢的站了起來:“那個,你怎麼了?”
他悶哼一聲,好像很不舒服,楚雅涵這才走過去,一把摸了他的額頭,發現溫度幾乎是能給燙死人。
她有些大驚小怪叫起來:“你、你發燒了。”
即墨寒睜開半只眼睛,俊逸的五官卻是滿滿的疲憊,忽然間,往前去一把抱住了楚雅涵的細腰,整個人埋在她的身上。
“好冷,好冷……”他的脣不斷哆嗦着。
![]() |
![]() |
楚雅涵沒推開他,細眉蹙得很緊:“藥箱在哪裏?”
他的意識雖然很渾濁,即墨寒還是答道:“在牀那邊的櫃子上。”
楚雅涵半是攙扶,將他帶到牀上,掖好被子,又轉到牀旁邊的櫃子找出藥箱,根據說醫囑說明,她取出一片退燒藥,讓即墨寒服下。意抹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