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紀張了張嘴,想要挽回,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她並不喜歡死纏爛打。
沉默了半晌,他低聲應下。
“好。”
……
司茗年初二就被送出了國。
但是知道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,且林雪莉擺明了不可能多做任何事,就等着她來動手。
她也打算壓着耐心等一段時間,等到林雪莉再也等不下去,總會動手的!
沒想到林雪莉說不動手就真的不可能動手,沒有辦法,司茗只能想辦法躲過保鏢的眼睛,偷偷回國,又將自己全副武裝,連漏出來的眼睛都遮上墨鏡,然後把池瑤的病例複製了幾十份,一張張張貼到各個院系的公告欄裏!
就是要徹底毀掉池瑤!
讓阿紀看清她的真面目,厭惡她、怨恨她!
在看到學校裏無數人謾罵,甚至抵制她繼續上學之後,司茗得意地買了離開的機票,準備悄無聲息的回到國外,讓林雪莉替她背上這口鍋!
看着車窗外的學校大門,司茗冷笑出聲:“看你們拿什麼跟我爭!”
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,她所乘坐的出租車竟然沒有按照她的命令送她去機場,而是不斷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行駛!
司茗發現不對勁後,忙去拽車門!
然而司機的動作更快,“啪嗒”一聲,將車門和車窗都落了鎖!
司機一個甩尾,把撲過來拉扯他的司茗一下子甩了出去,腦袋用力撞在了車窗上,整個人跌趴在狹小的座位底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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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小姐還是安分點,乖乖做好,不然摔斷脖子,我可不負責任!”
司茗掙扎着趴起來,又怕又怒地等着司機:“你幹什麼!放我下去!我告訴你,我是司氏千金,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,我爸媽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!”
司機再也沒有搭理她,時速兩百的車速,也讓司茗不敢輕舉妄動!
萬一翻車,還是會斷脖子要小命的!
到了目的地。
是一個偏僻的、一路上幾乎沒有人來往的廢棄倉庫!
司茗趁司機下車,拉開車門想跑。
然後因爲恐懼,腿軟得不行,才下車自己就先趴在了地上。
司機粗魯地揪住她的後領,把人連拖帶拽地拖進了倉庫裏,甩手丟在了地上!
司茗那一身漂亮昂貴的衣服瞬間一片狼藉,厚厚的灰塵被她的動作更是撲得高高飛揚起來,嗆得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儘管摔得很痛,可她顧不得那些痛楚,驚恐讓她本能地掙扎着站起來就往外衝!
然而,把她丟進來的司機轉身就又給了她一腳,毫不憐惜地踹着她小腹上。
司茗再次狠狠摔在地上,後腦勺着地,痛得半天沒能緩過氣來。
“碰”地一聲。
在司茗掙脫不開的暈眩裏,眼睜睜看着鐵皮大門被合上!
而那個冷着面孔的司機,再次向她走過來,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皮繩,套上了她的脖子,想栓夠一樣,把她拴在了倉庫裏的一根鐵棍上!
豪門出生,二十二年來一直都是被捧着、寵着的,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?
屈辱和恐懼讓她眼淚鼻涕大把大把地往下掉!
“放開我!”
“我是司家千金,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!”
“放開我,不然讓我爸媽知道,你們全都得死!全都得死!”
嘶叫聲在空曠的廢棄倉庫裏不斷迴盪,司機和幾個黑衣人負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,根本無動於衷!
等她徹底喊累了,整個人絕望地癱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時。
噠!
噠!
噠!
慢條斯理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緩緩從另一端走來。
司茗心臟一縮,顫抖着爬了起來,貼着拴着她的鐵棍子瑟瑟發抖:“誰……誰!”
對方很快就到了她面前。
但是倉庫裏沒有燈,只有鐵皮大門的門縫鑽進那一縷微弱的光線,司茗看不清面前人的面孔,只是覺得非常眼熟。
對方輕笑了一聲,似乎非常滿意她的狼狽。
而這一聲也讓司茗認出了對方是誰,沙啞的嗓子再次尖銳起來:“踐人!池瑤你這個踐人!你不能按這麼對我!”
池瑤並不介意她氣急敗壞的謾罵,擺了擺手。
啪!
冷白的燈光亮起,把整個倉庫都照得透亮。
司茗快要一天沒有看到光線,驟然被這麼刺目的光照了滿臉,痛苦地皺起了髒污的臉蛋!
司機上前,揪住她的頭髮,啪啪就是兩個耳光!
“司小姐,好好說話!不然,現在要倒黴的人,只有你!”
司茗的臉瞬間腫得老高。
她惡狠狠瞪着池瑤,切齒道:“爸媽知道你這麼對我,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池瑤微笑:“怎麼個不放過?”
“你給我下毒,他們包庇你。我只要沒打死你,她們一樣也我會包庇我!我沒被你毒死,是我命大。不過,你會被我打成什麼樣子……那都是你無能且倒黴了!”
司茗以爲她是在虛張聲勢,畢竟她纔是司家的親生女兒!
是司氏集團掌權人唯一嫡親的女兒!
就算平時給她點臉,她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!
除非這踐錶子以後不想靠着司氏這棵大樹了!
她突瞪着一雙眼睛,猙獰道:“你也配跟我比!我是司家千金,你這個野雜種算什麼東西!不過就是我們司家養的一條狗而已!”
“是麼!”池瑤不以爲意地揚了揚眉,“一心想要個兒子繼承家業的司先生,敢動我麼?他最在意的也不是你,是司琪啊!算命先生的話,就是我的護身符,除非他敢拿自己兒子的小名冒險,否則,你以爲他會跟我翻臉嗎?”
說到算命先生曾經給司家批出的箴言,司茗臉皮一抽!
不過最還是挺硬的,切齒道:“騙財的混混說的鬼話,你以爲真的會有人信麼!給你點好臉色,不過就是做戲給旁人看,好顯得我們司家心善而已!”
似乎很篤定自己的身份會讓自己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裏,她越說越得意,粗俗的咒罵也能好不羞恥的叫罵出口。
“池瑤你這個踐錶子,做夢去吧!我是絕對不會去澄清任何事的,你就是神經病!變態!該死的野雜種!你就該身敗名裂,被人唾罵詛咒!”
這種咒罵,對於一個感情匱乏的人來說,沒有任何殺傷力。
而她激動得情緒,反而叫池瑤覺得着不過就是一只只會亂吠的無能喪家犬!
池瑤輕挑了下眼尾:“誰說我需要你的澄清?我只是突然很想折磨你而已!看你這麼嘴硬,想必還能抗很久,那我們就慢慢玩兒,直到我把你折磨成……殘廢!”
“你敢!”司茗嘶叫,卻下意識膽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