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了。”爲了讓他能給徹底相信自己,楚雅涵還刻意照搬照舊:“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?因爲我恨即玉清,誰讓她刁難我將我提出設計部。”
如此一來,理由成立了,即墨寒的臉上也掠過一絲複雜:“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,所以纔對她心存不滿?”
“當然了。”
她親口承認了,可是即墨寒卻還是很詫異,總感覺這件事不會像他想象鍾那麼簡單了。
“真的是這樣?不過爲爲什麼總覺得你在騙我?”
楚雅涵雙手抱住肩膀,努力讓自己底氣更足了些:“如果你真要這麼想的話,那麼也無所謂。”
“楚雅涵……”他忽然間從牙縫中吐出三個字,又重又冷,楚雅涵被他冷冷的話語給嚇了一跳,脊背被迫挺直。
下一秒,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:“我真是錯看你了。”
對上他咄咄逼人的雙眼,楚雅涵沒來由心裏一陣疼痛,說不上爲什麼,就是感覺有些難過。
“我還因爲你跟別人都不一樣。”
楚雅涵反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必須善良到別人來傷害我,都不能反抗嗎?即總,你還真是錯看我了,我從當初開始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,如果別人膽敢傷害我,我向來以牙還牙、以眼還眼的人,你別想着我能給呆呆傻傻的什麼都不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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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是這樣的人?難道是他錯看了她嗎?
即墨寒的臉色慢慢的沉暗起來,忽的一把甩開她的手腕,又丟棄她離去。
“我真是錯看你了,本來還以爲你真的跟別人不一樣。”
空氣中,他冷冽的話語不斷的迴旋着,楚雅涵望着他漸漸被昏光給包裹的後背,心臟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。
他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,回到家的時候,卻裝作沒事人。
剛纔的這一幕早就被楚梓煬洞悉了,他心存愧疚,都是他的緣故,才讓爸爸誤會了媽咪。
他擡步上前,忍不住跟楚雅涵道歉:“媽咪,我錯了,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,那麼爸爸就不會誤會你了。”
楚雅涵掃了他一眼,心裏更難過了:“這怎麼是你的錯啊?”
“就是我的錯,我就是見不得那個女人傷害媽咪。”楚梓煬慢慢的從眼角滑下淚水,都怪他不強大,所以別人才能給輕易傷害媽咪。
如果他足夠強大,就沒人敢傷害他了……
“我知道你關心媽咪,這件事,我也不怪你,梓煬,只是……”楚雅涵微微彎下腰,眉眼間透着陣陣溫潤:“以後別做這種事情了,媽咪真的沒事。”
“對不起,媽咪,我讓你難過了,我真是個沒用的傢伙。”楚梓煬靠在她的身上哭着,第一次他怪自己羽翼不夠豐滿。
楚雅涵低着頭看着他,也抱緊了她:“媽咪只希望你能給健健康康長大就好,梓煬,答應我好嗎?”
“嗯!”楚梓煬重重的點了點下頜。
他是答應了楚雅涵,重新回到臥室時,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電腦。
他思前想後,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,在整個帝都真的電腦技術超越他的人?
不對,可以說,根本就沒有,如果真有的話,那就是他的芭比。
可是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他肯定會很失落,因爲他爸比竟然爲了幫一個壞女人而斥責媽咪,這樣還是他的爸比嗎?
他將楚梓宸叫到旁邊,將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。
“我不確定是不是爸比在幫即玉清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還真是讓人失望。”
楚梓宸看着他:“哥哥,我想我可以幫你。”
發聞言,楚梓煬眼底閃現一陣亮光,對,在他們三個中,爸比唯一見過的只有楚梓宸了,而且楚梓宸這個小滑頭還跟爸比成爲了好朋友。
“好,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兄弟倆偷偷商量了一下,楚梓宸又出現了即墨寒的別墅前。
他皺了皺眉,看到大門前蜷縮着身子的楚梓宸,他的膝蓋埋在身上,擡起頭的時候,皎潔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,映照他的臉越發好看。
“叔叔……”他擡了擡她的小手,肥嘟嘟的小臉真是特別的可愛。
這個傢伙怎麼又過來了啊?
即墨寒皺了皺眉,其實他真的很不想要理睬他的,可是不知爲何,每次看到這個小滑頭就是會心軟。
“你又來找我幹嘛?”
楚梓宸撒嬌道:“叔叔,我們才幾日不見,你怎麼就那麼嫌棄我啊?”
“你這個小滑頭,是又想來蹭喫蹭喝了嗎?”
楚梓宸絲毫不顧忌,擡步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,很是習慣熟絡的抱住他的大腿:“叔叔,我餓了,能不能煮了點東西給我喫呢!”
即墨寒完全沒想到,他人生的第一次下廚竟然是給了這麼個小鬼頭。
而這個小鬼頭不僅沒有保持感恩之心,還嫌東嫌西:“叔叔,你做的湯面真的很普通啊!我媽咪做的不知道比你好喫多少倍。”
“閉嘴吧!不好喫就不要喫。”即墨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不知感恩的小鬼頭,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他進別墅,他就應該讓他在外面受凍,省的現在這麼囉嗦。
“唉,就算是不好喫,我也會努力喫,因爲我媽咪說了,好孩子是不能浪費糧食的,而我就是那麼個好孩子。”
好孩子?就他還是什麼好孩子?
即墨寒迅速白了他一眼,好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:“你是在睜眼說瞎話嗎?”
一大一小總是不斷在鬥嘴,傭人們看得不亦說乎,他們還真的從未看到過少爺對哪個小孩子那麼好,好得讓他懷疑他們就是親父子。
最重要的是,他們兩個人長得還那麼像。
“小少爺真可愛。”
“就是,如果不是知道少爺現在還未結婚生子,我還差點就以爲他就是少爺的兒子。”
傭人小聲的議論着,聲音慢慢傳入楚梓宸的心裏,他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。其實他真的就是即墨寒遺落的兒子,只是爸比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存在了。
喫得津津有味的他忽然間陷入沉思的狀態,即墨寒見他面部表情不對勁,往他碗裏夾了些東西:“在想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