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映轉頭看着病牀旁掛着的名牌。
“安映”兩個字,越看越陌生。
她真的叫這個名字嗎?
但是又不敢細想。
因爲想多了腦袋疼。
她只能被動地接受外界給她的信息。
通過護工的告知,她知道自己叫安映,有個哥哥叫顧卿聞,好像是個董事長。
如果她是他親妹妹,爲什麼她不姓顧?
安映愣愣地接過藥片,和護工遞過來的溫水,仰頭喝下。
門外傳來女孩子的呼喊聲。
“憑什麼不讓我進去!你告訴安映,我是葉嬈,我們是發小,我是她最親近的人,她不可能不願意見我的!你現在就進去告訴她,她肯定想見我的!”
葉,嬈。
安映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兒呆。
還是沒能從空白的大腦裏搜出一個與這個名字匹配的臉。
她轉頭向護工說道:“讓保鏢放她進來,我想見見。”
兩個護工對視一眼,臉色有些爲難:“我們跟顧董事長打電話請示一下,稍等。”
安映:“………”
請示?
有必要這麼嚴格的嗎?
安映無奈,卻沒有辦法。
她現在成了半個廢人似的,只能聽人擺佈。
護工掛了電話,轉身往門口走去。
病房門開了一條縫。
“放她進來吧。”
葉嬈氣勢洶洶地走進來,保鏢跟在她身後,寸步不離。
安映上下打量這位叫葉嬈的女孩子。
表情茫然。
想不來。
還是想不起來。
葉嬈激動地握住安映的手:“小映,急死我了,顧卿聞那貨護你護得太嚴,連只蒼蠅都不讓進,醫院的人也都嚴格封口,你的病情之類的什麼都問不出來。”
“厲修澤問了我好幾次你情況怎麼樣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,不過你別擔心。踐人自有天收,王城那個狗東西已經死了,不會再有人能威脅到你了。”
“這是你自己頑強抵抗的功勞,你推他從樓梯滾下去的時候,地上鋒利的石頭割傷了他的大動脈,當場死亡,你撞到了石頭,保住一條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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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,所有跟這個事情相關的人,傅呈禮這段時間都在追查,一個是傅家出賣你行程的司機,一個是安曉曉,雖然他們都逃跑了,但是你別擔心,傅呈禮這次是真的動怒了,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。”
“最近好多人跟我打聽你的情況,陸起耀一個勁地追問,問訂婚宴告吹後,他還有沒有機會,我都快煩死了,他臉怎麼這麼大呢!”
“不過顧卿聞煩人雖煩人,但是好歹對你是真的好,我都想要這麼一個哥哥……..”
葉嬈激動地說了一大通。
裏面夾雜了各種人名和事件。
安映茫然地聽着。
這些人裏,有她孩子的父親嗎?
葉嬈見自己說了半天,安映還是懵懵的狀態。
她擔心地問:“是不是我吵到你休息了?你哪裏不舒服?”
安映垂眸,低聲道:“對不起,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,你剛纔說的那些人,我一個都不認識。”
葉嬈臉色一僵。
整個人呆坐在座椅裏,一動不動。
縱然是能言善道的葉嬈,此刻也結巴了起來。
“你,你是不是,那個,網上說的,失去,失去記憶?”
安映點頭,有些抱歉地看向她。
“你叫葉嬈是吧?葉嬈,你剛纔說了那麼多,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?說不定你再多說一些,我就能想起來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