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參見皇上。”
蕭珩一進殿,春花便放下手中東西,婀娜娉婷地上前行禮。
她一襲粉藍色羅裙,鬢上別了一朵清麗的木芙蓉,妝容精緻,笑容極盡諂妹討好。
然,蕭珩根本沒看她一眼,徑直走了過去。
春花臉上表情一僵。
小安子沒忍住譏誚,“春花姐姐,怎的,你也想當主子娘娘啊?”
春花挺了挺傲人的胸脯,白他一眼,“不行麼?裏頭那位之前還是個燒火丫頭呢。”
她都可以,她憑什麼不行?
小安子笑笑沒說話,去了外殿伺候。
“參見皇上。”
方芷蘿已經上了牀,蕭珩進來時,她從牀上下來,一襲單薄的寢衣,長髮披散,帶着幽幽香氣。
蕭珩扶她起來,“就寢這麼早?”
話落,方芷蘿柔軟的身子撲到他懷裏,嗓音也是軟軟的,“皇上,嬪妾害怕。”
銀屏悄悄地離了寢殿,將門關上。
蕭珩垂眸睨着女人素淨的臉,“怕什麼?”
方芷蘿咬着脣,沒說話,纖長的眼睫不安地顫動。
蕭珩的手沿着她的長髮滑落,落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,“你既做了朕的女人,朕自會護着你。”
這話就是單純的口頭安慰了。
方芷蘿自然不會愚蠢相信,她只是試圖激起一點蕭珩的保護欲。
當然,饒是她不說,她如今的處境,蕭珩也不會不清楚。
方芷蘿擡眸看他,眼眸一片水光瀲灩,又純又欲,十分勾人。
“真的嗎?”
“嗯。”
蕭珩眸色濃稠。
方芷蘿粲然笑開,踮起腳尖,湊在蕭珩的薄脣上,親了一口。
蕭珩眉目微動,“不成體統。”
話雖如此,他也沒有鬆開她要怪罪的意思。
方芷蘿勾着他的脖子,直視他深邃的眼睛,瑩潤的脣瓣一張一合,“皇上今晚留下嗎?”
“你想讓朕留下嗎?”
方芷蘿美目含笑,嬌嬌妹妹地開口:“嬪妾當然想,可是……”
“什麼?”
方芷蘿踮腳,在蕭珩耳邊耳語了兩句,蕭珩眼瞳微顫,表情複雜地看着她,“方芷蘿,你還真是只妖精。”
這女人,從前在他跟前一副乖順討巧的模樣。
做了他的女人後,反而是越發讓他捉摸不透。
人前人後,簡直就是兩個人。
話落,蕭珩直接將人抱起來,往牀上而去。
蕭珩將人壓下,直接開始解她的衣襟。
“皇上。”
她擡手按住他,秀眉皺起。
蕭珩的欲念早已被她勾了起來,此時只想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妖精,她這阻止,自然惹得他不悅。
“做什麼?”
“嬪妾還沒上藥。”
他輕嗤一聲,“你這意思,讓朕幫你上藥?”
這麼想着,他腦子裏就浮現起昨晚方芷蘿羅裙半掀,一雙玉腿赤果果露在外的衝擊性畫面。
身上的邪火燃得更旺了。
方芷蘿故作驚訝,漂亮的眼睛望着他,充滿期待:“真的嗎?皇上要幫嬪妾上藥?”
蕭珩看着她,明知是這女人的勾飲撩撥,他卻依然興味十足。
“藥在哪兒?”
方芷蘿剛剛就在準備上藥,因而藥膏就放在牀邊。
蕭珩拿了藥。
方芷蘿就很不客氣,掀起裙襬,把一雙腿放在蕭珩身上。
蕭珩輕挑眉梢,睨她一眼。
她作出這麼撩撥人的動作,偏生一張臉純淨無辜看着她,好似自己真的只是單純讓他上藥,並無勾飲的心思。
蕭珩打開蓋子,指腹沾了藥膏,輕輕覆在女人白嫩青紫的膝蓋上。
原主這副身子,從頭到腳都是頂尖的美。
若不是過去三年缺衣少食,估計還能發育得更加尤物。
只是,現在還不算晚,趁着青春期的尾巴,還能再衝擊一波。
“嘶,疼。”
方芷蘿柔聲道:“皇上,您溫柔一點。”
蕭珩道:“朕動作已經很輕了。”
他只是,被勾得沒多少耐心了而已。
方芷蘿盯着他看。
蕭珩也生得俊美脫俗,面龐輪廓堅毅俊朗,身材高大挺拔,加上自帶的貴氣和逼人氣場,饒是不做皇帝,他這樣的貴公子,也有大把美人投懷送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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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
蕭珩把藥膏放回。
“皇……”
不等方芷蘿說什麼,蕭珩徑直撲了上來,堵住她的脣。
滿室旖旎。
一番纏綿之後,方芷蘿氣喘吁吁,靠在蕭珩胸膛。
蕭珩摟着她,任由她靠着自己。
“皇上。”
她再開口時,嗓音啞得厲害,“您給嬪妾設個小廚房吧?”
一般而言,只有高位妃嬪或者得寵妃嬪,纔能有這個榮寵。
當然,妃嬪也可以自己出錢建一個。只是低位妃嬪的俸祿,不足以支撐罷了。
然而,蕭珩的后妃們個個出身顯赫,她們饒是俸祿不夠,家裏也會有貼補。
如今宮裏,人人都有一個小廚房。
方芷蘿……
沒有家世背景依仗,她唯一可以靠的就是那點微薄的俸祿,自然是不夠的。
“好。”
蕭珩道:“朕讓內務府給你建一個。”
方芷蘿笑:“多謝皇上。那以後,嬪妾就可以繼續給皇上研製喫食了。”
之前她做的都是些小茶點。
可其實,方芷蘿腦子裏揣的,不止那些。
勾住一個男人的心,從勾住一個男人的胃開始。
何況,蕭珩本身就是一個很講究喫很愛喫的人。
“朕很期待。”
方芷蘿有點累了,閉上眼睛,正昏昏欲睡時,忽然又被男人一個翻身壓住。
她猛地睜開眼睛,“皇上……唔……”
第二日醒來時,方芷蘿腰痠背痛。
她覺得,蕭珩是故意的。
也怪她昨晚勾飲得過了火,加上那句話,更讓他想使壞。
好在,這幾日她不用去給皇后請安,可以在自己宮裏好好養着休息。
蕭珩在穿衣,準備上朝。
這時,太監來康忽然端了一碗藥過來。
方芷蘿疑惑,“這是什麼?”
來康道:“方寶林,喝了吧,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方芷蘿去看身着龍袍的蕭珩,“皇上……”
“喝了。”
蕭珩也道。
方芷蘿只好皺着眉頭,將那半碗苦藥喝完了。
見她都喝完了,蕭珩才離開。
“恭送皇上。”
銀屏給她遞來一顆飴糖,方芷蘿含在嘴裏,卻依然蓋不住那苦澀。
蕭珩讓她喝的……是避子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