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冷靜的瘋批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6 14:26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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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的狀況,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了。

這就是報復秦靳川對安映的兩次調系,一次是摸手,一次是飛吻。

葉嬈嚇呆了。

她看了看傅呈禮,又看了看厲修澤。

“你…….你和他,你倆認識多久了?”

厲修澤:“發小。”

葉嬈一臉的不可置信:“你知道傅呈禮有這麼瘋的一面嗎?我以前覺得他還挺正常的啊…….”

厲修澤抿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他還有更瘋的時候,你和安映都沒見識過。”

血腥味越來越重。

周圍的男男女女都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
男人們皺眉,起身離席躲得遠遠的。

女人們用餐巾紙捂嘴,有人差點要嘔出來了。

傅呈禮全程冷漠得像個機器人。

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
他看秦靳川的眼神,始終像在看一團空氣。

甚至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想說。

直接上手段示威。

安映一陣寒戰,感覺自己身上起了雞皮疙瘩。

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……..

她看着傅呈禮,眼眸暗淡不明。

說不清是錯愕,還是恐懼。

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傅呈禮的這一面。

在安映的記憶裏,傅呈禮可以是玩世不恭的,可以是混不吝的。

也可以是有着十足商界精英範的。

唯獨這種冷靜的瘋批模樣,她還從來沒見過。

眼看事態變得越來越複雜。

鄭總和朱總等幾位投資大佬站出來說話了。

“傅少,算了消消火,咱們都各退一步,秦小爺剛回國不懂現在北城的規矩。”

“秦小爺你應該還不知道吧,我和你介紹一下,你手裏這位是傅氏的員工,也是傅少家裏的堂妹,傅少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嗎,你敢這麼羞辱她,不就是打傅少的臉嗎,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,回頭我要好好說說你。”

“和氣生財啊,何必鬧得撕破臉,有話好好說……..”

………

幾個人一頓勸說,終於是給足了雙方臺階。

秦靳川哈哈一笑,鬆了手。

但是秦靳川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
他擺了擺手,做出投降的手勢。

臉上卻寫滿了不服輸。

傅呈禮瞥了安映一眼,歪了歪頭,示意門口的方向。

然後,他轉身大步離開。

終於能離開了!

安映一路小跑跟上。

突然,秦靳川意猶未盡地嚎了一嗓子:

“安映,拜拜昂,今天沒有喝盡興,改天我們單獨找個好地方再約啊!”

秦靳川的聲音久久在宴會廳迴盪。

安映只覺得頭皮發麻。

在衆人的注視下,她加快腳步跟上傅呈禮離開。

心底隱隱有一種感覺。

今天之後,估計她的大名是真的要在這個圈子裏傳開了。

傅呈禮和秦靳川之間的矛盾存在那麼久,今天怎麼就莫名把她給牽連進去了。

難道因爲那一巴掌?

可那也是秦靳川先招惹她的啊。

酒意還未褪去,她跑得搖搖晃晃。

出了會所大門,正要下樓梯時,傅呈禮猛地停住腳步站在原地。

安映身體還沒反應過來,一個急剎車,直接撞上了傅呈禮的後背。

她歪了歪身子,感覺自己可能會摔個屁股蹲。

突然手臂被他拽住。

他的手也順勢勾了過來,她感覺後腰一緊。

安映一把抓住傅呈禮的衣領。

等她終於穩住了身體的重心,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。

還把他面料柔軟的衣領抓出了醃菜的形狀。

安映鬆開手,眯着眼睛,暈暈乎乎的。

好像絲毫沒覺得這個親密的姿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。

她只覺得眼前的“醃菜”有點礙眼。

於是,她輕拍他的胸膛,試圖把這坨“醃菜”撫平。

頭頂傳來傅呈禮低沉又嚴肅的嗓音。

“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
安映只覺得胃裏翻江倒海,難受地皺眉:“沒…….沒喝多少。”

傅呈禮沉了臉。

顯露了今晚的第一次情緒。

他的語氣裏強壓着憤怒。

“他讓你喝你就喝?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?你這麼聽他的話!”

安映一愣。

記憶中,傅呈禮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。

剛纔的質問,分明是帶着幾分強忍的慍怒。

今晚本來就受了不少委屈,又在寒風中忍着醉意被傅呈禮一吼。

安映癟着嘴,頓覺視線模糊,鼻子酸酸的。

猛地一把推開了他。

她溼潤的眸子瞪着傅呈禮。

傅呈禮本來還沒說完,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,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。

心底還是不忍。

他冷聲道了句:“送你回去。”

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會所不遠處,陳祕書站在車旁靜候。

上了車,二人坐在後排。

一路靜默無語。

車內氛圍比外面颳着北風的大馬路還冷。

昏暗的車後排,隱隱傳來吸鼻子的聲音。

傅呈禮側頭看了安映一眼。

紅紅的臉頰掛着淚痕。

街邊的燈光照進來,長長的睫毛上還沾着晶瑩的淚珠。

傅呈禮擡手把車上的抽紙拿過來塞她手裏。

安映接過抽紙,聲音低低的:“我要回我自己家。”

傅呈禮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
自己的家。

她哪有家。

她只有一個平時住着的小公寓。

傅呈禮緩緩點燃了一根菸,揉了揉眉心,沉着嗓子:“以後不要亂喝別人給的酒。”

安映悶悶道:“他說不喝的話,就毀了QS項目。”

傅呈禮擡手往窗外彈了彈菸灰,懶懶道:“他敢。”

安映:“他還拿葉嬈威脅我。”

傅呈禮側頭,視線落回到安映身上。

安映:“他說跟你混沒前途,叫我去他的公司。”

傅呈禮無語地笑了一下。

笑容裏盡是鄙夷。

“以後遇到這種情況,直接把酒潑他臉上去。”

他的聲音清冷低沉的,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。

安映:“……..”

她表面無語,內心卻是在吐槽:咱倆的待遇能一樣嗎!

你潑他酒,他不敢吱聲,只能說酒好喝。

我潑他酒,他只會反手把我揍癟。

車內又陷入沉默。

傅呈禮忽然想到了什麼,臉上的神情頗有些無語:“一百萬?你認真的嗎?如果我沒來怎麼辦?你真給他親?!”

陳祕書猛掄方向盤,轉彎速度急了些。

安映抓着前面的座椅背,低頭猛吞口水,生怕吐他車上了。

這不是豪車嗎!爲什麼坐得這麼難受!

腦子嗡嗡的。

果然他還是聽到了。

可她人都走了,親又沒親成,現在追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?

秦靳川犯渾就算了,你傅呈禮又沒喝酒怎麼也跟着當真了?!

安映索性靠進椅背,半眯着眼,擺爛回答道:

“一個吻換一百萬啊,還是給山區孩子們做貢獻,算我贊功德了行不行,爲了祖國的未來的花朵們,我辛苦一點也沒什麼。”

傅呈禮:“……..你倒是高風亮節。”

安映換了個舒服的坐勢:“謝謝誇獎。”

她若有所思道:“不過我也打了他一巴掌,不算太喫虧。”

傅呈禮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。

安映擺擺手,懶得再理他。

車內再度恢復靜謐。

十分鐘後,到達安映家樓下。

安映開門下車,走得搖搖晃晃。

忽然一陣天旋地轉。

她發現自己被傅呈禮公主抱了起來。

安映倔着小臉:“放我下來。”

她推開他的肩膀,擡腳作勢要跳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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