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映擡手使勁想推開蘇季勳。
卻被蘇季勳反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。
他俯身湊近,動了動嘴脣,似乎還想說什麼:“安映…….”
安映冷着臉:“蘇季勳,放開我!”
夜晚的酒店房間,孤男寡女,共處一室。
他又一副喝醉了的模樣,把自己懟在牆上,俯在她耳邊說喜歡她。
安映只覺得心臟咚咚狂跳。
她現在,非常沒有安全感。
腦子裏全是些不能回想的片段………年幼時,差點在游泳館被老師尾/褻的那份記憶。
她曾經努力想忘得一乾二淨的記憶,此刻又像幽靈一樣細細密密鑽入她的腦海。
內心裏的恐懼感襲來。
安映哪裏還管蘇季勳嘴裏說什麼。
她兩只手又錘又打,擡腳往他腿上踹。
還上手抓他的臉。
整個人一副發瘋的模樣。
推搡的瞬間,她的指甲在他的側臉劃出一道口子,
蘇季勳痛得嘶了一聲。
他鬆開了圈着安映的手,往後退了兩步,斜靠在牆上。
擡手摸了摸安映劃出的口子。
還好傷口不深。
只是破皮,還沒流血。
蘇季勳皺了皺眉。
這個女人,看着像小貓。
實際上跟張牙舞爪的老虎似的。
蘇季勳有些不耐煩了。
他指了指臉上的傷口:“安映,你這是什麼意思?我在和你表白,你能不能認真一點?”
安映連連後退,深呼吸穩定了情緒。
儘量拉開二人的距離。
她一臉的警惕,低聲道:“你想說的我知道了,但是我不喜歡你,我也不喜歡你這種表白的方式,你再這樣,以後我們連朋友都當不了,請你出去,現在就出去!我現在不想看見你!”
蘇季勳一愣。
她回絕的乾淨利落。
抹殺一切可能。
不接受表白。
甚至朋友都沒得做。
連看都不想看見他。
蘇季勳有些惱了。
他快步上前,把安映懟在了桌子前,雙手抓住她的胳膊,使勁搖晃。
他的聲音裏,滿是憤怒。
心中的那股憋屈再也壓抑不住。
“安映我喜歡你,從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!”
“那個時候,我沒能比過陸起耀,現在好不容易你和他分手了,你總要給我一次機會吧!”
“爲什麼你的眼裏總是沒有我的存在!你現在又拒絕我是什麼意思?!”
“感情是培養出來的,你連相處的機會都不給我嗎!安映,這對我不公平!”
安映被他晃的頭暈想吐。
胃裏翻涌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光是張嘴就能把今晚的食物全吐出來的程度。
她反手往桌子上摸去,摸到一個冰涼的物體…….
好像是菸灰缸。
蘇季勳突然停下。
安映繫住襯衣領口的衣帶被他晃鬆了。
剛纔安映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,鬆了襯衣的兩顆鈕釦,全靠這根系住領口的衣帶纔沒走光。
現在她的領口,鬆鬆垮垮敞開了一片。
蘇季勳本就比她高,這個視角正好能看着她脖子往下,蔓延出的柔軟……..
蘇季勳的聲音都低啞了幾分。
“安映,我會對你好的,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感覺,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,我也可以很溫柔……..”
蘇季勳話還沒說完。
安映猛地抓起菸灰缸,往他臉上砸去。
剛纔,安映的手指甲在他臉上抓出來傷口的只是破皮的程度。
這次,菸灰缸直接把蘇季勳的下頜劃出一道血口。
安映臉色漲得通紅,手裏舉着帶血的菸灰缸當武器。
她憤怒道:“蘇季勳!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!滾開!”
“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感覺?!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?!”
“我從頭到尾都拿你當朋友,你不要自己腦補!”
血腥味瀰漫開來。
本來今晚就喝多了,表白失敗,又臉上掛彩。
被暗戀多年的女人義正嚴詞拒絕,還嫌棄的連朋友都不想當。
簡直是恥辱,丟人丟大了。
蘇季勳眼底猩紅,混雜着酒精的欲/望直接衝上了他的腦海。
爲什麼女人總喜歡嘴硬?
蘇季勳訕笑道:“賴羽薔都跟我說了,你是喜歡我的…….”
安映愣住:這和賴羽薔怎麼又扯上了關係?!
蘇季勳自顧自摘了金絲眼鏡,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。
那個在外人面前溫文爾雅、有書卷氣的男人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個眼底透着薄涼,神情冷淡的男人。
他冷冷盯着衣衫/不整的安映。
安映的指尖微微顫抖。
房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住。
突然,蘇季勳一個跨步上前,猛地奪下安映手裏的菸灰缸。
男人的力氣很大。
安映的手腕被他扯得生疼。
疼得她想哭。
她手裏的菸灰缸咚的一聲摔在了地毯上。
”武器“沒了。
蘇季勳擡手用領帶捆住安映的手腕,把她往牀///上一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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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摁住她的腳腕。
蘇季勳冷聲道:“我直接說了吧,我是想睡你,從上大學看見你第一面我就想睡你,以前礙於陸起耀的兄弟面子,我不好碰你,現在你拿什麼跟我反抗?”
“我好好跟你表白,你不接受,還非要鬧,這都是你自討苦喫。”
“你拿菸灰缸砸我的時候,怎麼沒想到自己會被我捆在///牀上///羞辱?”
安映的手被領帶捆的嚴嚴實實,動彈不得。
她嗚咽着哭了。
後悔啊。
第一次拿菸灰缸打人,沒經驗。
剛纔太害怕了,手裏收着勁兒。
應該直接把他腦袋上砸個窟窿纔對。
蘇季勳伸手摸了摸安映的臉頰,笑得近乎變態。
“你哭什麼?待會有你哭的,就算你求我……..”
他說着,一邊伸手拉安映的裙子,一邊解腰帶。
突然,蘇季勳感覺自己後脖一緊。
一股力道猛地將他拽起,往牆上一甩。
咚——
蘇季勳被這股強大的力道拖着,整個人往牆上一撞。
流血的下頜正好磕到牆上。
疼得他頭昏眼花。
蘇季勳從地上爬起來,罵道:“他媽的是誰不長眼壞老子好事……..”
話還沒說完,他擡頭看見眼前的人,瞬間臉色煞白。
傅呈禮定定地站在牀前。
撇頭看了眼牀上的安映,擡手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。
他的視線緩緩移開,鋒利的眸子往四周一掃。
房間裏有拉扯打鬥過的痕跡。
低頭看見地上掉落的帶着血跡的菸灰缸。
又看向蘇季勳流血的下頜。
瞬間什麼都懂了。
他彎腰撿起菸灰缸,淡淡看向安映道:“看好了,菸灰缸是這麼用的。”
下一秒,他猛地揮手,把菸灰缸砸在蘇季勳的腦袋上。
哐當——。
厚實的菸灰缸底部裂出一條細縫。
蘇季勳痛苦地悶哼,鮮血從腦袋上流出。
眨眼的功夫,他整張臉都是血。
他撲通跪在地上,白眼一翻,昏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安映嚇得語無倫次:“他……你怎麼…….他,死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