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連夜跑路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6 14:31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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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朦朧,木景泰的帶領下,三人匆匆逃出了康泰城。

伍司嶽回頭看了一眼,想起了白天遇到孫沫的事。

他只身一人坐在小院裏曬太陽,十分愜意。

只聽一聲大喊:“捉賊。”

被木景泰感染的伍司嶽,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,將頭髮簡單的束起後,追了出去。

那賊的速度極快,在房檐,牆壁和地面上來回跳躍。

一位俊美異常的女人,身手十分了得,她手握長鞭,頭戴金盔,緊跟在賊人身後。

伍司嶽不願落後,用盡全力跟上了前方的兩人,心想沒有辱沒辰安和木景泰的名聲。

身旁的孫沫是個實心眼,只管追,伍司嶽鎖定了房頂的青瓦。

低頭抱起一摞,他朝着賊人扔過去一大片。

瓦片正中賊人後背,他喫痛減緩了些速度。

可未過幾秒,他又重新提速,還學會了伍司嶽的方法。

伍司嶽沒察覺到此人的想法,扔出第二片瓦的同時,賊人朝着孫沫也扔了一片。

賊人被伍司嶽打中後腦勺,孫沫被賊人打中前額角。

兩人齊齊從屋頂掉了下去。

伍司嶽縱身一躍,接住了孫沫。

他也不是什麼純情的人,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。

可孫沫卻說了句讓他擡不起頭的話。

“我不喜歡你這種小男人,放我下來。”

伍司嶽皺眉問道:“什麼小男人。”

“就是需要依靠別人的人。”

需要依靠別人,伍司嶽驚覺。

自己能突破是因爲辰安說的:“要自己救自己。”

可這些日子的相處,他竟將辰安和木景泰放在了自己之前。

這不是無私,是看到兩個絕世天才在眼前的自卑。

想去與曲絕峯相處的那段時間,自己爲什麼被欺負。

說到底不是因爲軟弱,而是從骨子裏透出的自卑。

因爲不相信自己,才失去了前行一切的勇氣。

自己好不容易被點醒,竟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原點。

修者修心,若是不能以自身爲支點,全然仰慕別人而活,很容易墮了道心。

伍司嶽覺得不好意思,那種慚愧難以言喻,臉瞬間變紅。

木景泰聽到外面的響動,剛湊近就看到滿臉通紅的伍司嶽放下了孫沫。

憑藉自己不多的戀愛認知,他篤定伍司嶽絕對是心動了。

之後的事不用多說,事情在孫城主的影響下,越來越奇怪。

收回思緒,伍司嶽看着面前兩人都背影,會心一笑。

這兩人簡直就是他的福星。

辰安的精神力感知到身後的人有情緒變化,還是變好,笑着問道:“伍司嶽,你以後要是想孫沫了怎麼辦。”

伍司嶽笑着回道:“你是捨不得明日的相親,才問我的吧。”

“好啊你,越來越油嘴滑舌,我讓飛魚鱷把你扔下去。”

木景泰打斷嬉笑的兩人,指着下方說道:“你們看,那是什麼。”

下方,一位全身黑衣的人,被倒吊在城門上。

兩人低頭卻看不清那人是誰。

一般這時候,飛魚鱷都會主動下降,可此時的他卻偏偏不減速。

辰安沒注意到它的變化,拍了拍飛魚鱷的後背,“飛魚鱷,下降一點。”

飛魚鱷反倒加快了速度,不知道這位靈獸爲什麼生氣的辰安,望着天空一臉心塞。

福貴喵喵叫着拉起了辰安的手。

辰安期待的看着福貴能給她點信息。

福貴猶豫半天,它上次用毛筆後,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,學習了寫字。

可至今爲止,它只會寫自己的名字。

想了大半天,它的貓爪在辰安的手裏寫了個“福貴。”

又用手指了指飛魚鱷。

辰安明白了,飛魚鱷想要個名字,只屬於自己的名字。

想來,飛魚鱷跟着她這麼久了,她竟也沒注意到這事,實在是愧對了忠心耿耿的飛魚鱷。

辰安笑着想了想,“飛魚鱷,以後你就叫坦克了。”

伍司嶽問道:“坦克是什麼意思?”

對,這裏的人是沒見過這東西。

“沒什麼意思,就覺得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威武霸氣,很適合給飛魚鱷。”

飛魚鱷聽到威武霸氣四個字,滿意的往下降。

辰安默默感慨,這小靈獸還挺好哄的。

落到與木景泰平齊的高度,辰安看清了倒吊着的是誰。

白天那位坑了自己同伴的魔修。

辰安趁機運轉《水傷訣》,倒吊着的男人的罪孽一直往上漲,直接穿透到了辰安看不到的地方。

她轉頭觀察木景泰和伍司嶽。

木景泰不足五尺,伍司嶽不足一尺,想看自己,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。

轉頭看向兩只靈獸,福貴八尺多,坦克將近二十尺。

木景泰很無語,這位師妹老是神神叨叨的。

雖說師妹爲人和實力都很不錯,但老這樣還挺嚇人。

剛纔又不知道怎麼的,突然對自己運轉了功法。

他還以爲辰安要打他,甚至都做好了只擋着,不還手的準備。

誰知道師妹只是觀察了一圈,又把功法收了回去,順便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
木景泰想了許久,認真的叫道:“辰安。”

“怎麼了,師兄。”

回話時,辰安憑藉強大的精神力,透過牆壁,觀察了不少普通居民,有些沒修爲的人,甚至也有三四尺。

木景泰雙手握住辰安的肩膀,用力的搖了幾下。

“辰安,你沒修魔道的功法吧。”

辰安收了心緒,推開木景泰的手,不在乎的說道:“你在說什麼,什麼魔道的功法,我在觀察。”

木景泰不放心的盯着辰安。

他印象裏,有奇怪舉動的,都是那些被腐蝕了心智的魔修,正常修者纔不會做出這些類似瘋子的舉動。

辰安注意到木景泰認真的眼神,笑了出來。

“我沒練魔道,最近剛學的功法,能看清人的罪孽,多看了幾眼,您太多慮了。”

伍司嶽趕忙解釋道:“去證明,前兩日見到你之前,辰安來藏書閣看了兩天書。”

辰安立馬錶示了贊同,本來她還擔心不好解釋呢,沒想到根本不用自己解釋。

“不過你那是什麼功法,還有這樣的能力,也教教我。”木景泰是真的想學。

他行俠仗義時,曾不小心打斷過一位同樣來幫忙的人的腿,若是學了這個功法,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。

辰安呆滯兩秒後,將功法遞了出去:《水傷訣》。

木景泰粗略的讀了一遍,很快便掌握了。

到他這個境界,領悟力不是辰安這樣的低階修士可以比的。

伍司嶽看了好幾遍,纔看出一點門道。

用了之後,立馬提議大家一起解決了面前的魔修。

說動手就動手魔修被三股力量擊中,那股懸着的氣也沒了。

三人運轉功法,手中出現了大小不一定水滴。

木景泰領悟的最多,剛纔殺魔修,貢獻是也最多,手裏凝聚出了瓜子仁大小的一滴。

辰安手裏只有針尖大小,伍司嶽更是可憐。

用了精神力後,辰安能察覺到他手裏有,但憑藉木景泰的修爲都看不到。

再次上路,木景泰回頭看着辰安,許久纔開了口:“辰安,伍司嶽,這個功法不要透露給任何人。”

兩人答應後,木景泰的聲音在辰安腦海裏響起:“若是再得了這種機緣,別告訴任何人,哪怕是師父也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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