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正式搬家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6 14:36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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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映沒理會賴羽薔狐疑的目光,問道:“賴總監有什麼事嗎?”

賴羽薔還是那副一貫的假笑:“我局子裏的朋友說,蘇季勳又回到北城了?”

安映擡眸瞥了她一眼:“怎麼,賴總監和蘇季勳很熟嗎?”

賴羽薔連忙搖頭:“我哪有,之前他在雲城那樣對你,對你預謀不軌,我討厭他都來不及呢,怎麼會跟他熟呢?”

安映笑道:“那就好。”

想起蘇季勳的錄音,蘇季勳自己都交代了賴羽薔是怎麼承諾他回到秦氏的好處,又是怎麼聯繫他偷拍安映和陸起耀喫飯的照片。

如今她倒是撇得乾乾淨淨。

賴羽薔見這個話題被堵死,又試探道:“剛纔我看見你桌上的盒子,應該是傅總那個豪宅小區的鑰匙吧。”

安映附和點頭。

賴羽薔笑了笑:“安映,說真的,我挺佩服你。”

安映微微蹙眉,這又是玩的哪一套?

賴羽薔:“你知道傅總曾經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吧?”

安映回憶了下,記憶中,好像是聽過傅家老宅的人談論傅呈禮小時候的確有過婚約。

但是後來一場車禍,白月光死去,這份婚約自然也沒了下文。

安映:“好像是,但我不是很清楚。”

賴羽薔低頭,抿嘴笑:“你當然不清楚了,那位未婚妻死去很多年了,她死於18歲,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被車禍奪走。”

安映困惑:“賴羽薔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
賴羽薔笑道:“自那之後,傅總身邊再也沒有出現過女人,你傻呀,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一個男人念念不忘這麼多年?”

安映抿脣不語。

賴羽薔:“當然是白月光啊!”

“都說白月光很可怕,但是死了的白月光更加可怕。”

安映盯着賴羽薔苦笑的臉。

賴羽薔:“我喜歡師哥這麼多年,一直都是我在他身後,苦苦追着他,他從未回頭看過我,現在我也看清了。”

“男人啊,心裏一旦有過白月光,對其他的女人總會差了些,他們會不斷拿眼前的女人跟自己的白月光比較。”

“安映,我是明白了,我比不過一個死人,我放棄了。”

“你以爲你拿到他家裏的鑰匙,和他朝夕相處就能走進他心裏?我試了這麼多年,在他的公司工作,結果我得到了什麼?我得到了我爸被他從董事會毫不留情踢出來。”

“安映,你真傻,傅呈禮這種人,壓根就不值得託付。”

安映終於明白爲什麼賴羽薔跑來和她說這麼大一通。

因爲泄密的事情,能源項目差點崩盤,一旦追責,總有一天要查到她賴羽薔頭上來的。

她害怕蘇季勳出賣,卻又聯繫不上他。

她是來投降的。

賴羽薔害怕了。

安映勾了勾嘴角:“賴羽薔,你不要搞錯了,傅呈禮有白月光是他的事,我就是我自己,我不需要和誰比。”

“還有,我並沒有和傅呈禮同居,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誤會而傳謠。”

安映也沒撒謊,本來就不是同居,是上下樓的鄰居而已。

賴羽薔咬牙,這個女人怎麼軟硬不喫?!

本來安映還在搖擺的心,忽然堅定了。

她倒有些想搬家了,送上門的豪宅不住白不住。

鄰居而已。

她纔不害怕呢。

————

傅呈禮的房子位於松江路正中心。

安映的東西不多,主要是衣服生活用品之類,便懶得叫搬家公司。

她環顧着這套租的小房子,葉嬈在一旁幫她收拾衣物。

葉嬈問道:“這些東西是啥?你不要了?”

安映回頭看了一眼。

是上大學時,陸起耀送她的一本相冊。

翻開相冊,一張張照片全是她青澀的大學回憶,其中不乏和陸起耀的雙人合照。

葉嬈指着衣櫃裏的一排衣服:“這些衣服我記得是陸起耀給你買的吧?”

安映瞥了眼衣架上一排漂亮衣服,抽出相冊裏她和葉嬈的雙人照單獨放在收納盒裏,然後合上相冊,扔回書架,淡淡道:“都不要了。”

曾經她愛若珍寶的東西,曾經屬於她初戀的回憶。

時過境遷,那時的她哪裏知道,若干年後她會和陸起耀徹底分開。

小毛球在安映腳邊東聞聞,西嗅嗅。

忽然,毛球在地上的一堆紙質文件前停住,然後仰頭,吐舌頭汪了一聲。

葉嬈:“毛球乖!不準亂咬!”

小狗似乎只聽到了後面兩個字:亂咬。

於是兩只小爪子在文件紙堆裏拼命扒拉。

葉嬈急了,生怕她的狗把安映的東西咬壞,一把將狗從地上薅起來。

毛球從紙堆裏叼着一個牛皮紙信封,嘴裏嗷嗚一聲。

安映看見信封,突然一愣,腦子裏浮現各種回憶。

這是她媽媽過世前交給安映的東西。

安映摸了摸毛球的頭,溫聲道:“吐。”

毛球乖乖鬆口。

葉嬈好奇湊過來:“這啥?”

安映低頭打開信封:“我媽的東西。”

葉嬈瞪大眼睛:“曹姨的?”

安映點頭:“我媽過世那一天,突然打電話說有東西要給我,再不給我就來不及了,我趕緊給老師請假去醫院,結果,我還是沒有等到她。”

葉嬈的神情嚴肅起來。

葉嬈記起來了,那是安映小時候曹姨確診小細胞肺癌,癌細胞迅速擴散惡化。

沒過多久,曹姨就去世了。

那年,安映才十歲。

曹姨去世沒多久後,安衛平帶着徐梅和安曉曉就登堂入室住進了曹姨曾經的家。

安映拿出信封裏的東西,一枚雕刻精緻的古銅鑰匙在信封裏。

還有一張紙條,是曹茗生前最後一刻拿着筆顫顫抖抖寫下的字跡:映寶,媽媽從來不後悔收養你,永遠愛你。曹茗。

等安映揹着書包氣喘吁吁趕到醫院的時候,曹茗已經搶救無效了。

枕頭下只有一個裝着鑰匙的信封。

也許當時媽媽想告訴安映什麼,但是爲時已晚。

安映說道:“當時從南城搬來時走得匆忙,我以爲這個鑰匙被我弄掉了。”

她俯身撫摸毛球的腦袋:“謝謝你。”

毛球開心地吐舌頭轉圈圈。

安映小心翼翼把古銅鑰匙和信封放回收納盒。

手機鈴聲響了。

安映拿起手機,看了眼屏幕顯示的來電人姓名。

安映:“喂?”

電話那頭,傅呈禮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。

“收拾好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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