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客廳,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
安映被側坐在傅呈禮的腿上。
她瞥了眼傅呈禮手背的傷口,試着擡手,伸手想夠醫藥箱。
動不了。
傅呈禮絲毫沒有想鬆開她的意思。
安映默默嘆氣。
算了,看樣子傅呈禮自己都不是很在乎受傷這件事。
那就讓他這麼流血吧。
傅呈禮的兩只胳膊環住安映纖瘦的腰身。
生怕人跑走了似的。
半晌,傅呈禮磁性的嗓音在安映的耳邊炸開。
“那束花在哪兒?”
“花?”
安映反應了一會兒,纔想起今天在辦公室收到的玫瑰花。
她壓根就沒把這束花當回事。
下班的時候,扔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就走了。
安映偏頭看了看傅呈禮。
他平時做事都是果斷不猶豫,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人。
今天怎麼對一束花絮絮叨叨?
先是在辦公室裏內涵她的花醜。
回來又提這茬?
傅呈禮也擡頭,直勾勾盯着她。
深邃的眸子裏,似乎有一股化不開的情愫。
安映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。
來不及思考,這個念頭,伴着嘴角翹起的弧度瞬間脫口而出。
“怎麼,你喫醋了?”
剛說完,安映就後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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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抱着開玩笑的心態。
但是傅呈禮的表情完全不像在開玩笑?
安映收回視線,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我,我在開玩笑,你別當真,其實……….”
傅呈禮直截了當打斷她:“是的,我喫醋了,我見不得別的男人對你有好感。”
安映腦子嗡地炸開。
眼神慌亂躲閃。
耳根也漸漸發燙。
他這算是表白?!
安映有些急了:“我在開玩笑而已,你怎麼還當真亂說話!”
傅呈禮沒有說話,就這麼盯着慌亂的安映。
盪漾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。
在工作上,她理智的樣子很好看。
私下裏,慌亂的樣子更好看。
那麼,在牀上………..
傅呈禮輕笑一聲,突然擡手,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,強制她轉頭。
他柔聲道:“看我。”
兩個人的距離太近,已經無法躲閃。
安映愣愣的,感覺到莫名的巨大壓力。
瞬間,她覺得自己彷彿是無法躲閃的獵物。
傅呈禮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。
她往哪裏逃都沒有用。
“安映,你覺得我這個表情,是在開玩笑?”
安映想抿了抿脣,想解釋什麼。
是我在開玩笑,可是你不僅當真,還認真回答了。
卻發現自己喉嚨好像被堵住,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一直以來,她試圖躲避的自己和傅呈禮的關係。
所有視而不見和裝傻充愣的這層外衣,全部被傅呈禮撕碎。
“你手背的傷口還在流血,你別動,我給你包紮………..”
安映猛地從傅呈禮腿上站起來。
手指顫抖着從醫藥箱裏拿棉籤和碘酒。
棉籤的**袋沒拿穩,撒了幾根出來。
碘酒也差點灑在茶几上了。
傅呈禮勾了勾脣,淡定地看着安映這副亂七八糟的模樣。
安映半蹲在沙發旁,拉着傅呈禮的手放在沙發上,消毒後又貼上了醫用紗布。
包紮完畢,她正要起身離開。
想離開這個璦昧的氣氛。
傅呈禮擡手一抓,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。
整個人被他帶到了沙發上。
黑影覆上來。
安映只覺得頭腦眩暈。
傅呈禮眸光隱晦,俯身靠近,在她的脣上輕啄一口。
“安映,答應我,不要看別的男人好不好。”
這話聽起來是個詢問和商量的語氣。
但是他的吻,強勢的絲毫不容身下的女孩有半點反抗。
安映眼底瀰漫着水霧,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然後漸漸失去意識………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