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桓並未爲難兩人,將兩人收入了宗門內。
“連着突破三階,你已然成了整片大陸上人人敬仰的存在。”辰安調侃孟桓完,繼續搞傳送陣去了。
若是成了,也可把寶源閣連在一起,省去舟車勞頓的財務,寶源閣定能做大做強。
三千枚陣石依次排好,辰安後退三步,借用指甲使出精神力,斷開了與外界的聯繫。
識海內積攢的力量奔涌而出,全被陣法吸了進去。
不出半炷香,精神力便要耗盡,陣法卻只成了大半。
三千枚陣石不算少,更重要的是,若是失敗,一月內大抵都不能用精神力了。
她不過元嬰中成,若是沒了精神力撐着,早就被那些想索命的強者,當成螞蟻碾死了。
一和宗正是發展的大好時機,宗門內又沒有得力的干將,留在這裏,實在是難以心安。
細密的汗珠掛在額頭上,辰安咬牙堅持,那種魂魄和肉體被剝離的感覺,痛的她雙腿發顫,但她依舊在堅持。
時間流逝,辰安的意識逐漸模糊,但指尖的力量絲毫沒有減弱。
隱約傳來一聲貓叫,全身的痛苦竟減弱了大半。
察覺到身後有人,辰安並沒有回頭,這些人的氣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。
那些她救下來,留在龍骨內的煉丹師。
這些人能力不強,但勝在人多,即使都是些入門級別的,傳送陣卻真的練好了。
將陣法握在手心裏,辰安一個踉蹌,栽倒在了巨貓身上。
“還好有本大爺。”福貴變成兩米多高,立在辰安身邊,一臉驕傲的說道。
辰安伸手,扶着福貴站了起來,看着和自己腦袋一樣大的眼睛,默默扭頭看向了那些陣法師。
一位十幾歲的女生喊道:“我們以後都聽你的。”
緊接着,所有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訴說自己的心路歷程。
聽着略顯嘈雜的聲音,辰安不悅的皺起了眉。
這些人都來自小地方,控制他們的翟風山到處遊歷,一旦發現有天資的小孩,便打着送人宗門的旗號,帶走他們。
不足十歲便被拐賣進陰暗潮溼的地下室,被迫開始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的煉丹工作。
不知是來之前還沒覺醒反抗的有意識,還是長期的強權壓迫讓他們忘記了反抗。
修心修性的修者,成了被奴役的僕從,成爲了行屍走肉,成了追名逐利的犧牲品。
思忖良久,辰安說道:“若是你們想走,三日後,我自會放你們離開,若是想在我這裏謀份差事,我也歡迎。”
拍拍福貴,辰安淺笑着退出了龍骨,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福貴。
正準備開口時,一個大傢伙砸了下來。
嘭的一聲,落在了辰安和福貴中間,憨笑着爬了起來,站在了福貴身後,緊盯着辰安。
福貴着實被嚇到了,轉身給了坦克一爪子,又朝着辰安湊了湊。
辰安用手抵住準備蹭自己的大腦袋,苦笑着說:“你能變小點嗎?”
福貴伸了個懶腰,變成了辰安最初見到的小奶糰子,別說有多可愛。
“你告訴他們,要他們幫你就好了,別看那些人有的鬍子都白了,心性和小孩子差不多,你說什麼都會聽的。”福貴跳到坦克身上,仰面躺了下來。
辰安上前抱起福貴,想着一路走來的本心,接受過新思想的青年很難說服自己去奴役別人。
福貴把頭埋進辰安的胳膊裏,說:“算了,反正你的心思我是猜不透的,收那些魔修當僕人,我還當你變聰明瞭呢,還是那麼笨。”
辰安心一橫,把福貴的貓擼反後,扔下它跑去找孟桓了。
身後的福貴罵罵咧咧,跑走的辰安心裏舒服了不少。
找到孟桓,辰安先給他倒了杯茶,然後直奔主題:“我弄了個陣法,能連通一和宗和虛華宗。”
“真的嗎?太好了,若是能連同宗門,彼此間便有了照應,一方有了難事,另一方想支援也容易。
辰安不由的笑了出來,“都化神期了,還像小孩似的。”
孟桓低頭笑着抿了口茶,催促辰安現在就去安置陣法。
思來想去,陣法被安排在了離孟桓住處不足十米的屋子內。
星光點點亮起,伴隨着陣陣能量,遠在百里外的一和宗內出現了陣法。
就在關鍵時刻,辰安拉起孟桓的手,把兩人的血都滴了上去。
“我走了。”辰安衝着孟桓擺擺手,正準備進去時,福貴先一步跳了進去。
辰安想攔已經來不及了,陣法是她弄出來的,若是真有什麼危險她也好應對。
就在她想進去時,坦克趴在了陣法上,死死堵住了出口,背後還貼着一張紙條:“不用謝。”
看着坦克堅毅的表情,辰安有些哭笑不得,拍了拍他的後背,坐在了一旁。
福貴早就不是一只貓了,它有了人的思維,還比絕大部分正常人聰明。
坦克見辰安放棄了進去,爬到了辰安身邊,正準備安慰她時,辰安一個箭步,衝進了陣法裏。
孟桓和坦克一人一鱷傻了眼,留在原地慢慢消化突然離開的辰安在想些什麼。
一陣天旋地轉,辰安的眼前是七彩的繁星,等到落地時,身下有個軟乎乎的貓墊子。
擡眼看去,面前是熟悉的臥室,辰安成功的回來了。
抱起福貴,辰安就要回去報平安,卻被門外的一縷魔氣拉回了思緒。
“你去報平安。”將福貴丟進傳送陣內,辰安隱去陣法,朝着門慢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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