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他只爲她臣服

發佈時間: 2025-08-26 14:54: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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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在葉城醫院,安映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房裏時,她不是沒有設想過她和傅呈禮的未來。

好在傅呈禮是可靠的。

從綁架案他全心全意營救自己。

爲她找醫院,看病治療。

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。

但凡是他經手的事情,從來沒有掉過鏈子。

安映眷戀地躺在他的懷抱裏。

忽然就萌生出了想跟他地老天荒的想法。

但是明天就領證………

這也太急了吧?

目前還不知道傅家是怎麼回事。

再加上在機場,媒體對他們的圍追堵截。

怎麼能在家人態度不明朗,事情正處在風口浪尖的時候。

匆忙做出這種人生重大決定?

安映怔怔看着傅呈禮的側臉。

自從在葉城二人再次碰面後,安映就覺得傅呈禮哪裏不對勁。

總是一副急哄哄的樣子,一會兒送她鑽戒,一會兒寸步不離地看着她,帶她回北城。

回來後,又直接在牀上商討領證大事。

一分鐘都不想耽誤似的。

彷彿有個惡鬼在他身後追他,催他趕人生進度似的。

安映試探道:“上次你回北城,聽說老爺子把你訓斥了一頓?是因爲,我們的事情嗎?”

傅呈禮:“沒有,老爺子訓我是因爲我對資產的處理方式不滿意。”

他其實聽出來安映是在試探什麼。

事情到這一步,他哪裏還管傅家說什麼?

傅家在雲城龐大的資產,他說給就給,不容任何人勸說。

何止傅海東,連傅老爺子都快管不了他了。

就算全天下人都反對自己和安映,他也要娶她。

除非……..

她主動不要他了。

不過目前來看,這個假設不可能。

未來也不可能。

絕不可能。

傅呈禮手臂緊了緊。

安映幾乎是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裏。

“傅家有我在,你怕什麼?我想做的事情,沒人能反對。”

他的聲線磁性中,夾雜着強勢的壓迫感。

安映又想起來什麼。

“在回家的車上,你說什麼有人帶走我,是什麼意思?”

傅呈禮手掌撫摸着她的臉頰,靜靜道:“沒什麼意思,我瞎說的。”

安映哦了一聲。

傅呈禮皺眉。

緊緊擁抱的兩人,心思各異。

安映腦袋貼在他的胸膛,眼底閃過一絲疑惑。

不對。

他分明沒說實話。

傅呈禮平日裏雖然行事時有囂張,但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,說話卻謹慎。

他那麼認真的口氣,哪裏像是胡亂說的?

安映想了半天,都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
傅呈禮的手從她的臉頰,滑到她纖瘦的鎖骨。

順着曲線,繼續往下。

強有力的手掌遊走在被子裏。

安映細細地哼一聲。

傅呈禮強勢地傾身過來。

安映蹙眉。

她整個人都要散架了,他怎麼還有力氣?!

“好累,不要了……..”

傅呈禮哪裏肯,他親密地湊過去,咬她的耳,柔聲道:“你躺着,我來。”

安映牢牢抓着被子一腳,不肯鬆手。

委屈巴巴望着他。

眼角潤潤的,像是在求放過。

傅呈禮喉結滾了滾。

心跳加速。

她知不知道自己這種表情,在男人眼裏根本不是求饒,而是勾,引?

他深呼吸,咬牙低聲哄道:“乖映映,聽話。”

拗不過。

安映只好聽話地乖乖躺着。

她抿着脣,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。

深邃的五官,墨黑的眼眸。

他偏了偏頭,臥室溫暖的燈光下,英俊的側臉忽明忽暗。

他的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。

忽地想起他傅大總裁在公司一本正經工作的樣子。

還有他在傅家和老爺子,和傅海東談一些家族事務的模樣。

人前人後的反差感,簡直了。

誰知道在公司裏,嚴苛又嚴肅的給高管們訓話的,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。

私下竟有這種,騷,氣模樣?

他獨一份的反差,他的瘋狂,只有安映見過。

他只爲她臣服。

……….

夜深。

一切歸於平靜。

傅呈禮披了件厚厚的浴袍,一個人站在臥室外的寬大陽臺抽菸。

他反身靠着陽臺的圍欄,一只胳膊懶懶搭在欄杆上。

他的視線越過臥室的落地玻璃,停留在牀上的一團小人上。

安映早已累的沉沉睡去。

剛纔,傅呈禮幾乎是半哄半騙的,在安映最無法招架的時候,讓她答應了明天去領證。

安映太聰明,任何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會被她察覺到。

只能用這種方法,先騙到手再說。

一陣寒風掃過。

傅呈禮順着風掃過的方向,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。

生米煮成熟飯。

名正言順成爲他的女人。

從身體,到心靈,再到法律上。

完完全全成爲他的女人。

到時候,誰都搶不走了。

手機嗡嗡響起。

電話那頭,陳錫開口道:“傅總,接到北城機場查到的航班信息,顧卿聞的私人飛機剛剛降落。”

傅呈禮嘴角咬着煙,靜靜聽着陳錫彙報。

他並沒有說什麼,只是默默嗯了一聲。

掛了電話,他一個人站在寒風中,靜靜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。

顧家和傅家的矛盾積累這麼久了。

他不想正面衝突。

也懶得解決兩個家族積累了幾十年的矛盾。

因爲顧卿聞不會輕易和解的。

以前傅呈禮聽傅老爺子說過,顧家和傅家的矛盾其實從太爺爺輩就開始了。

對生意資源的搶奪,各種競爭手段套路。

生意場上,都是真刀真槍用利益做搏殺的。

後來矛盾積累的多了,有人放話要以和爲貴。

北城的傅家,和南城的顧家,總不能一直這樣針鋒相對下去吧?

顧父顧母生下小云朵的時候,蔣家和杜家便利用這次機會,有意在其中撮合。

說讓小云朵和傅呈禮結娃娃親,從此兩家重歸於好。

那時的傅呈禮還是個年幼無知的小男孩。

傅海東和尹湄也還沒有離婚。

娃娃親是什麼?

爲什麼兩個家庭的矛盾要靠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,和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娃來解決?

彼時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傅呈禮什麼也不懂。

傅呈禮記得很清楚,娃娃親這件事始於一場宴會。

年幼的傅呈禮剛從貴族私立小學放學,司機開車載他回到傅宅,尹湄拿出一套最新款的燕尾禮服,幫兒子穿上。

“媽,我們去哪裏?”

“給你定個媳婦。”

傅呈禮一臉懵:?

“快點換衣服,宴會已經開始了,再磨蹭我們就要遲到了,遲到了你就見不到你媳婦咯。”

尹湄笑得眉眼彎彎。

傅呈禮腦子裏完全沒有“娶媳婦”的概念。

他天真地以爲,“定個媳婦”這件事和預定遊戲機是差不多的概念。

小小的傅呈禮飛速換完衣服,一溜煙爬進車後排,催促司機快開車,去晚了他的遊戲機就沒了。

到了宴會,傅呈禮一進去就被簇擁着。

“傅小少爺長的一表人才啊,未來肯定是個大帥哥!”

“哎喲,這小燕尾服好看的咧,肯定是你的設計師媽媽給你定做的吧?”

“未來小少爺長大結婚了,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吖!”

………..

傅呈禮露出標準的假笑,一一回復,心裏涼了半截。

他沒收到心心念唸的新款發售的遊戲機。

相反,手裏被塞了個襁褓中的嬰兒。

小女孩剛出生沒多久,長得眉目清秀,粉粉糯糯的兩只小手在空中揮舞着,聞着一股奶香味。

脖子上掛着一個古銅色的精緻小鑰匙。

周圍的大人們都喊她,小云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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