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……必？
他以爲她是和他玩欲擒故縱？
原本攪得意亂神迷的心情忽然清醒，程子玥推不開他，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男人低頭看她，笑容愈發清冷。
他沒鬆手，也沒繼續們就這樣捏着她的手腕。
程子玥擡起臉，再度揚起手。
“啪！”
饒是動手的是她自己，她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。
“你……爲什麼不躲？”
男人的臉上浮現出清晰的紅印，他側着頭，嘴角噙着一抹譏誚：“新晴趣？”
程子玥臉上的堅決一點點破碎。
她半個身子還倚在男人身上，垂着臉：“你走吧。”
“點火不滅，子玥，你就是這樣對送上門的男人的？”祁珩神情淡漠，一雙眼落在她的臉上，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，心底說不出什麼感覺。
“祁珩，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？”程子玥的眼神明滅。
“才一天，你就受不了了？”祁珩噙着薄笑，“我還以爲你有多堅持。”
她心性薄涼，經歷了世事之後越發如此。
可若不是他，她早就……
“起來。”他的手還搭在她的胸前，語調懶懶，“還是，你想我在這裏……？”
程子玥皺起眉頭，感受到他話裏的冷意。
她半晌沒說話，男人彎下身，手指觸碰到她的那一刻，引起陣陣戰慄。
程子玥驚聲尖叫：“祁珩！”
男人沒有停下，反而越發得寸進尺。
“拿開你的手！”程子玥往旁邊一滾，整個人撞在沙發上，寬大的沙發掩住了她大半個嬌軟的身子。
外面正是傍晚最熱鬧的時候，她窗簾完全敞開着。
就像把她整個人扒光了丟在陽光下一樣。
祁珩看着她疼得蜷縮在一起，也不肯靠近他半分，眸色微冷，笑意薄涼：“我告訴過你了，子玥，爲什麼不肯聽話？”
說完，他朝她走來，中途手機忽然響起。
看着來電顯示，男人神情未變，按下接聽鍵：“什麼事？”
“Simon，阿媛發燒了，現在神志不清。”電話裏傳來女人模糊的聲音。
“送醫院了麼？”
“還沒有，白夜正在路上。”
“我待會兒回來。”
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掛斷電話，男人臉上的最後一絲柔情也消失不見。
他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拋，繼續朝程子玥走來。
程子玥心頭酸澀，他家中有嬌妻乖女，總是跑來找她算什麼事？
祁珩蹲下身，抱起她。
程子玥閉上眼，表情冷淡：“你弄完了就早點回去，別讓她們擔心。”
祁珩的某種滲出嘲諷的冷意，手指微涼，撫過她的發端：“子玥，我以前怎麼不知道，你有這麼好心？”
程子玥不答，鐵了心似的不理他，男人把她摔進牀上，她磕着了，也一言不吭。
酣暢淋漓間，男人朦朧的聲音從脖子旁傳來：“子玥，你這樣不動不鬧的，我做的很難受。”
程子玥仰起脖子，沒有絲毫表情波動，汗水從眼角滲落。
男人起身，慢條斯理地拉好拉鍊。
牀上，牀下，不過幾十公分的距離，一個不着寸縷，一個西裝革履，冷冷對視，像極了她以前看過的電影中的某一幀畫面，叫人印象深刻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就別來找我了。”程子玥側着身，深呼吸一口氣，“你已經生活美滿，看見我過得不好，也該開心了。”
祁珩不語，倒了杯水，走到牀邊喂她。
程子玥緊着着嘴。
男人也不強求，自己喝下，低頭，盡數以嘴渡給她。
程子玥喉頭一哽，想吐，正對上男人的視線。
她強迫自己嚥下去，祁珩頭抵上她的額頭：“乖。”
男人收拾完自己後，徑直離開，走到門前，他頓住了。
“別想着把我拒之門外。”祁珩挑眉，脣角噙着笑，“我不介意在任何地方……”
尾音咬字尤其清晰。
程子玥咬着脣，深呼吸一口氣，才忍住罵他的衝動。
……
將自己收拾過一番以後，天色已經很晚了。
程子玥打開手機，果不其然。
十幾條來自林俊風的短信，還夾雜了一條林依依的。
她一併選中，全部刪除了。
做完這一切後，程子玥疲倦地靠在牀邊。
她本以爲自己會睡不着，可是睏意漸濃，她逐漸進入夢鄉。
翌日醒來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昨晚祁珩急着離開，沒有將她折騰得太狠，但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跡。
程子玥脫光了衣服，對着鏡子一點點用遮瑕遮住。
這個過程花費了她將近半小時，可她很有耐心。
換了身衣服，把提前做好的飯菜裝進餐盒裏，出門。
明亮的橙色甲殼蟲停在醫院門口，程子玥提着便當盒走進去，依照林依依的短信找到林俊風的病房。
“哥，那人離你那麼遠，飆車也要撞你，事後還供認不諱，擺明了就是買兇殺人。”林依依語氣嚴肅，如果能忽略掉她嘴裏快要掉出來的蘋果核，和不停在屏幕上戳戳點點的手指的話。
“依依，這事你別管。”林俊風的臉上寫滿了擔憂，一雙玳瑁眼鏡下的眼裏隱隱有某種似曾相識的恐懼，“那是個瘋子。”
一回來就把他撞了，連個理由都不給。
將這一切收入耳中的程子玥抿着脣，她又連累他了……
“瘋子怎麼了，人家有錢又帥，結婚了人照樣往上貼。”林依依語氣涼涼，“哪像你，五年陪跑，是條狗都養出感情了，現在連個小手都不敢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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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俊風：“……”
當初就不該準她玩什麼破遊戲！說話一針見血，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。
“咯吱。”門一響，林俊風立即噤聲。
林依依看了眼來人，撇撇嘴，繼續打遊戲了。
“俊風。”程子玥神情自若，把手裏的食盒往桌上一放，站在牀邊。
“我沒事。”林俊風露出安撫的笑容，“開車不小心，沒看到轉向燈。”
“是啊，燈都差點砸你腦袋上了，你怎麼看得見？”林依依冷冷嘲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