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rt:069
補償,到車上……
刑越看着龍堯宸目光從開始的深邃繼而變的幽深,菱角分明的俊顏更是透着陰霾,他暗暗咧嘴,隨着龍堯宸的目光看了眼夏以沫後,方纔俯身上前,在龍堯宸耳邊低聲的說道:“派人查了,夫人住在名爵,樸信天也住那裏。”
龍堯宸微微蹙了下劍眉,收回在夏以沫臉上的目光,冷冷說道:“恐怕她和澈澈又爲了這個人鬧的不愉快吧?!”
刑越撇了撇嘴,自從兩年前,夫人和龍先生去韓國旅遊,無意中看到樸信天的一個義演,竟是如同小女生一樣開始了追星的生涯……
刑越只覺得一臉的黑線,那樣的生活,他總覺得和他離的太遠,沒有辦法理解,也沒有辦法想象,當然了,他不理解還好,龍先生卻爲了這個和夫人總是置氣了。
很難想象,家裏有兩個比國際巨星都要俊美很多的男人,夫人竟然癡迷樸信天的很……想到此,刑越又突然想笑,可是,倪了眼龍堯宸,他沒有敢笑出來,只能憋着。
“那夫人……”
龍堯宸輕倪了眼刑越,淡淡的說道:“隨着她好了,澈澈恐怕是讓暗叔跟着的。”
澈澈對笑笑寵的令人髮指,就算生氣也不可能讓笑笑一個人過來,他沒有跟過來,肯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,自然,暗叔是肯定要跟在笑笑身邊的。
刑越點了頭,方纔說道:“昨天晚上,和夏小姐在一起的……就是夫人。”
龍堯宸猛然間擰眉,他輕倪了眼刑越,見他微微點頭,目光方纔緩緩轉向夏以沫。
夏以沫還低着頭,好像,他們和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,說什麼,她也漠不關心。
龍堯宸目光微凜,眼底有着一抹戾氣,不知道是因爲夏以沫的無視,還是因爲昨晚凌微笑明明看到他和小麥,卻躲起來……
“那些飛車黨是誰的人?”龍堯宸陰沉沉的聲音突然傳來,他的目光輕輕落在夏以沫的身上,眼底有着冷寒。
刑越微微皺了下眉,滯了滯,看了眼夏以沫,頓時好似窺視到了龍堯宸的心思,然後,沉穩的說道:“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幫混混,不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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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越頓住了話,夏以沫緩緩擡頭,眸光看向他,然後,又對上了龍堯宸那兩道犀利的精光,抿了抿脣,她索性躺下,背過身不去理會這兩個男人。
管那些人是誰,管他們死活?
她自己都管不了了,她有什麼心思去理會別人?
龍堯宸這個惡魔,嗜血的將所有人的生命都當做玩具,又關她什麼事?
刑越摸了摸鼻子,感受到龍堯宸身上那漸漸瀰漫出的戾氣,暗暗咧了嘴的硬着頭皮說道:“已經證實,都是聖域的人。”
龍堯宸淡漠的收回目光,沒有理會刑天的話,只是徑自拿過筆記本隨意的放到腿上,他目光深凝着,修長的手指翻飛在鍵盤上,指令飛快的在屏幕上閃過……
刑越微微聳肩,對於龍堯宸最近越來越奇怪的舉動也漸漸習慣。
龍堯宸在夏以沫喫過早餐後就走了,他也沒有交代她回別墅,夏以沫索性就住在了醫院,回別墅,她寧願住在這裏。
夏以沫先是拿出手機給凌微笑發了個信息,告訴凌微笑她的號碼,約定了後天在星際萬人體育場前的雕塑那裏見面後,掀開被子下了牀,簡單的整理了下,她就出了病房,看了看,發現自己是在這家醫院最高級的VIP病房。
拜龍堯宸所賜,不到一週的時間,她住在這裏兩次!
夏以沫沒有時間哀怨什麼,她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,方纔往電梯走去,進了電梯,她摁下了趙靜嫺所在的病房。
她住的樓層和趙靜嫺的只隔了三層,電梯很快就到了,夏以沫在電梯門剛剛開了縫隙的時候就往前走去,剛剛出了電梯,一個身影閃進了旁邊的電梯。
夏以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往趙靜嫺的病房走去,她的頭其實還有點兒昏昏沉沉的,可是,她想去看看媽媽,也就顧不得那麼多。
人到了病房門口,手卻搭在門把上踟躕不前,夏以沫就這樣站着,腦子裏糾結着要不要進去……
“姐,你怎麼來了?”突然,傳來夏宇驚疑的聲音,夏以沫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聽他擔心的問道:“姐,你怎麼也穿着病服?你也生病了嗎?你哪裏不舒服?”
“我,我沒事!”夏以沫扯着嘴角輕鬆的笑着說道:“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碰到柱子了,有些輕微腦震盪,醫生讓留院觀察一下。”
夏以沫如是說着,她的額頭有着昨天磕碰到樓梯的淤青,這會兒這樣說,也不算騙小宇,加上平日裏,她也沒有少受傷,如果不說些什麼,反而小宇不會相信。
夏宇關心了夏以沫幾句,直到她一直強調她真的沒事才稍稍放心,然後,拉着一直猶豫不決的夏以沫進了病房,直嚷嚷的說趙靜嫺這幾天特別的想她,一直在念叨着。
“媽……”夏以沫輕輕喚了聲,看着趙靜嫺的同時,手死死的捏了衣服,企圖給自己一點兒勇氣。
趙靜嫺看着夏以沫,輕輕嘆息了聲,方纔問道:“你怎麼在醫院?”
夏以沫抿脣,然後,將剛剛給夏宇說的那套又說了一遍……
趙靜嫺看着夏以沫的眼神恍惚,雖然盡力想要保持平靜,但是,她畢竟是夏以沫的母親,夏以沫的那點兒心思怎麼能逃得過她的眼睛。
趙靜嫺起身將夏以沫拉倒一側的沙發上坐下,然後問道:“生病了還到處跑?”
“我……”夏以沫頓了下,鼻子酸了下,說道:“我見是一個醫院,我就想着來看看你。”
趙靜嫺看着夏以沫有些微紅的眼睛,輕嘆了聲,握着她的手說道:“那天的事情還怪媽呢?”
夏以沫垂眸,緩緩搖了搖頭,沒有說話。
“那天也是媽衝動了……”趙靜嫺一臉的哀慼,然後說道:“小沫,你的事情你爸也給我說了,你……你也不要怪你爸!”
夏以沫微微咬了咬脣,悶悶的“嗯”了聲,一直以來,只要遇到爸爸的事情,媽媽彷彿什麼都可以忍受……是啊,這個,畢竟是她們母女欠爸爸的。
趙靜嫺和夏以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,夏宇趴在一旁的矮几上寫着作業,只要是不上學的時候,他都過來醫院陪着。
“鈴鈴鈴……”
悅耳的鈴聲打破病房裏詭異的溫馨,夏以沫的身子一僵,然後有些慌亂的拿出電話,見上面顯示的人名,先是緊張的看了眼趙靜嫺,方纔微微側過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