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敖眼光落到別處,心不在焉,“你身體不好,讓專業的護工來照顧,恢復的更快。”
蘇雪晴一噎,她做了這麼久的戲,好不容易等到曲半夏退出,延敖爲什麼是這個反應?
她急了,不顧自己還在裝病,怕起身摟住男人的腰。
男人身材很好,任何一個女人觸碰,都會有種安心感。
蘇雪晴貼着他的背,聲淚俱下,“延敖,我只是想讓你陪陪我,就算你工作忙,我們的孩子也需要陪伴。”
提到孩子,裴延敖身子一頓,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曲半夏的臉。
若是他們的孩子還在,現在依偎在他身邊的,是不是就是她。
“放開。”
裴延敖沒有心情和蘇雪晴糾纏,不冷不淡開口。
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,卻很有分量。
蘇雪晴咬着下脣,面有不甘,她執拗地纏住他的腰,不知哪來的力氣,死活不放手。
“我不放,我想讓你陪我。”
裴延敖的耐心已經耗到極致,幽沉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,嘲弄開口,
“病了哪來這麼大力氣。”
話一出,蘇雪晴渾身都僵了。
做戲做的再完美,也抵不過身體的反應。
裴延敖無情地甩開她的手,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曲半夏,沒心情和她玩這些功夫。
只是走到門口,想到什麼,扶上門把的手頓了一下,轉身。
“你若是不會照顧自己,不知道如何做一個負責任的母親,孩子出世,可以交給別人撫養。”
薄脣吐出的話猶如晴天霹靂,蘇雪晴滿臉震驚地看着裴延敖。
“延敖,你的意思是?”
裴延敖不想過多解釋,他心裏那杆天平慢慢傾向心底深處的女人。
孩子沒了,他不知道怎麼補償,若是她喜歡,可以將蘇雪晴的孩子當做他們的孩子撫養。
只要她願意,他一切都不在乎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不再多說什麼,裴延敖推門離開。
蘇雪晴一臉絕望,抓着護士的手,低聲喃喃,“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?他要把我的孩子給曲半夏,他爲了和曲半夏有個孩子,修復他們的關係,竟然不顧我的感受。”
護士不知該說什麼,明眼人也看出來,裴延敖真正在乎的人是誰。
蘇雪晴眼底閃過一絲狠厲,“我憑什麼要給曲半夏做嫁衣。”
這個孩子的利用價值,她必須早早提上日程了。
翌日,曲半夏一早就來了醫院,上次那般波折,母親的身體還未好,她買了些水果,打算和母親好好聊聊。
“媽,你躺下,我來照顧你。”
曲半夏扶母親躺下,切了個蘋果,遞了過去。
張媛惠看着失而復得的女兒,淚眼漣漣。
“半夏,都是媽媽不好,媽媽給了你太多壓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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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媛惠抓着女兒的手,只想好好彌補,那些言論和情緒,統統拋之腦後。
母女倆是世上唯一的親人,曲半夏眼眶一熱,幾乎要落下淚來。
“對不起,是我讓您擔心了。”
“什麼擔心不擔心的,我若是早知道我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,我一定替你出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