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雪晴一錘定音,彷彿給她定下了死罪。
所有人看着曲半夏,帶着厭惡、質疑、憎恨的情緒投了過來。
曲半夏指尖死死扣在手心,頂着衆人的目光,一字一頓道,“我有什麼理由害你。”
蘇雪晴冷笑一聲,“你沒辦法和延敖在一起,嫉妒成恨,所以把你的痛苦加在我身上!”
曲半夏覺得可笑,嗤笑一聲反問,“哦?那我要真如你所說,我爲什麼在大庭觀衆之下用這種手段,我蠢嗎?”
蘇雪晴一噎,吞吐反駁,“或許……是你急了,你知道我懷了孩子,想趕快下手。”
“做過母親的人知道孩子有多重要,我哪怕有一萬個理由害你,也不會害你肚子裏的孩子。”
曲半夏很看不慣蘇雪晴這樣人的話。
她聲音冰冷,透着不屑。
蘇雪晴感覺到四周的氣氛稍許變動,她咬着下脣,“誰聽你的一面之詞,就是你……”
“夠了!”
一直默不作聲的裴延敖打斷她,他起身,看向曲半夏。
曲半夏那深邃的眸子帶了些憂傷,恬靜的臉上明顯有些脆弱,他眼神逐漸軟下來。
從他聽到她語帶懷念地提到孩子,他的心揪成一團。
他相信她不會害蘇雪晴,孩子是他們之間的一道傷疤,更是她心底的柔軟。
“受了傷就好好醫治,在這追責,不顧你肚子裏的孩子了嗎?”
裴延敖的聲音彷彿淬了層冰,深不見底的眼神裏,也帶着厭惡。
蘇雪晴彷彿被人掐住脖子,再不敢說話。
衆人大氣不敢出,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。
還是小少爺拿着監控,一字一句的反駁着,“我剛讓人把監控取了過來,曲小姐有沒有做,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話一出,所有人圍了過來,曲半夏沒有湊過去,清者自清,她相信真相會大白。
蘇雪晴的表情卻沒有那麼自然,她眼神閃躲。
曲半夏有些納悶,張口閉口都是孩子,爲什麼事發到現在,她一直抗拒醫生的檢查。
真擔心孩子,會不接受醫生的治療嗎?
“監控裏曲小姐連根手指頭都沒動,好像是蘇小姐自己摔下去的。”
有人看完監控,發出質疑。
林晏儲也篤定道,“半夏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,是蘇小姐先抓住半夏的手,而後就摔了下去。”
說完,他又似笑非笑問,“蘇小姐,半夏力氣有那麼大嗎?”
這話如絕命一擊,蘇雪晴臉色都白了幾分。
裴延敖殺人般的目光也投了過來,蘇雪晴搖搖欲墜。
一直看熱鬧的林冬年見此,插嘴輕笑,“孕婦有時候因爲情緒激動,暈倒也說不準,畢竟監控裏,曲小姐和裴先生,親密的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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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間,林冬年又將矛頭引到曲半夏身上。
衆人的表情又變得高深莫測,都知道蘇雪晴和裴延敖是一對壁人,曲半夏和裴延敖走的這麼近,是什麼意思?
難不成她想做小三?
蘇雪晴也乘勝追擊,“對,責任都在你,因爲你我才急火攻心,摔了下去。”
一時間,鄙夷的眼神又充斥在身上,曲半夏喘不過氣般難受。
“是我主動接近她,你們看她做什麼?”
突然,裴延敖聲音傳來,他起身,踱步走到她身邊,語氣散漫又帶着堅定。
“男未娶女未嫁,私下交流,沒犯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