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半夏買了退燒藥,匆匆趕回去。
林晏儲已經躺在牀上,渾身發着熱汗,看起來格外難受,曲半夏忙扶起他喂他吃藥。
好大一會兒,仍不見效果。
沒辦法,她給乾媽打了個電話。
“乾媽,晏儲哥發燒了,我餵了退燒藥也沒用,怎麼辦?”
何方英正和方謹之玩的開心,聽到兒子生病,一拍大腿,聲音高揚,“晏儲體質特殊,退燒藥對他沒用。”
曲半夏擔心的擰眉,“那怎麼辦?要不然我現在叫救護車。”
“送去醫院也沒用,他從小到大發燒都是靠自己痊癒的。”何方英建議,“這樣,你先把他衣服解開,毛巾浸溼涼水,給他擦擦身體。”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尷尬,更何況解開衣服擦身體。
曲半夏看向面色紅潤,有些不舒服的林晏儲,猶豫了一秒,立馬點頭,“好。”
晏儲哥爲了幫他,連提防林冬年都不在乎了,她在這糾結男女授受不親,對得起他的嗎?
她心一橫,三下五除二解開衣服,毛巾浸了涼水,慢慢擦着他的身體。
林晏儲身上格外燙,她剛一觸上,他就打了個激靈。
她忙輕聲道,“晏儲哥,沒事,放輕鬆……”
她聲音軟軟,猶如般甜糯,躺在牀上的男人沒再那麼緊張。
曲半夏輕輕擦拭,林晏儲身材很好,不同於裴延敖的挺拔,晏儲哥有些瘦。
大概是工作太忙,沒時間照顧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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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,她打電話給酒店前臺,讓他們送來一碗粥。
房間只有一張牀,今晚她應該回不去了,曲半夏想了一會兒,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夜。
方纔來來回回照顧林晏儲,身上衣服已經被水浸溼,她脫下外套,裏面穿了個背心,扯過浴巾披上,剛好合適。
她緩緩坐下,眼皮愈發沉重,忙了一天也困了。
好在,門鈴響了一下,想到訂好的粥,她起身去開門。
她打着哈欠,打開門,看到眼前的人,方纔的睏意霎時消失不見。
只見裴延敖陰惻惻看着她,神情比平常冷漠,眉宇透着陰翳,周身氣息縈繞着一股寒意,壓迫感十足。
她登時一驚,“你怎麼在這?”
裴延敖沒有說話,反而仔細打量着她。
她裹着浴巾,露出白皙的鎖骨,他眼神一眯,轉而看向牀上躺着的男人。
林晏儲衣服全然不見,他赤果果着胸膛,睡得沉沉。
兩人這副模樣,用不着問,也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裴延敖目光幾乎要殺人,陰沉的臉色十分難看,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戾氣。
“你的私生活,過得不錯。”
他吐出一句話,曲半夏意識到什麼,想解釋,林晏儲幽幽醒來。
“半夏,我的衣服呢?”
他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,裴延敖所有的怒火都衝向他。
男人疾步過去,所過之處,宛如夾雜着狂風暴雨,他一把扯住林晏儲,繃緊的拳頭就要砸下去。
曲半夏大驚失色,她知道裴延敖力氣有多大,來不及反應,她直接衝上去護住林晏儲,害怕閉上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