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射擊場,曲半夏輕車熟路和負責人打了個招呼。
負責人在射擊場呆了很多年,是老員工了,
對方看到她,有些意外,曲半夏急着找小少爺,沒注意他給人打電話通報消息的動作。
她直接去了休息室,射擊場交給小少爺後,裝修的宛如宮廷風,每次來,她覺得自己來的不是射擊場,是皇家後花園。
小少爺正躺在後花園裏喝着悶酒,用不着過去,就能聞到一股酒味。
這下她更肯定,這件事另有隱情。
一個平時滴酒不沾的人一臉鬱悶,沒鬼才怪。
酒瓶在地上滾了兩下,小少爺叫嚷,“酒呢?我的酒呢?”
“把酒當水喝,你不要命了?”
她聲音如泉水般清透,小少爺本來腦袋發暈,現在徹底醒了。
他蹭的起來,侷促又拘謹地看着曲半夏,“半……半夏姐,你怎麼來了?”
曲半夏看他這樣子,搖搖頭,做壞人也做的這麼心虛,怪不得Alan能把他扔回國內歷練。
小少爺的背叛對她而言,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她本來傷心欲絕,可看到他像個認錯的孩子,她又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
小少爺愣了一秒,忙快速收拾好桌前的酒瓶,想到什麼,又急忙把窗戶打開。
“半夏姐,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來,我們去外面吧,這裏空氣不好,我怕傷害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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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爺很貼心,曲半夏想問責的話卡在喉嚨裏,一時說不出來。
“不用了,這裏就行。”
她坐下來,小少爺站在她面前,垂着腦袋,曲半夏覺得自己不需要問什麼。
小少爺這樣不諳世事的人,誰選擇拉攏他,那就是自掘墳墓。
“你沒什麼想說的嗎?”
小少爺囁嚅片刻,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,“半夏姐,你身體還好嗎?我把你氣生病了,你是不是特別恨我。”
說着,他竟然要哭出來。
曲半夏有點頭疼,本來她是要問責的,到頭來,陷害她的人在她跟前這樣委屈。
“對。”
曲半夏索性點頭。
小少爺眨眨眼睛,擦了擦眼淚,“你恨我是應該的,你想怎麼對我,我都不會反抗。”
小少爺一副任打任怨的模樣,曲半夏氣笑了。
她平時遇到的都是裴延敖那種霸道無理,桀驁不馴的,小少爺這種軟萌型的,還是頭一次。
說兩句重話還生怕把他嚇出眼淚,曲半夏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受害者有點“窩囊”。
“是不是你受蘇雪晴指使了?”
小少爺嘴巴抿成一條直線,既不說是,也不說不是。
她還想再問,突然,門一開,一個高大帶着壓迫感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自從她懷孕後,她有兩天沒和裴延敖見面,突然看到他,她有種說不出來害怕和瑟縮。
尤其是他陰沉着一張臉,怎麼看怎麼恐怖。
裴延敖彷彿沒有看到他,直接略過她,對小少爺道,“射擊場的股份我收回了,這裏不再屬於你。”
說着,他遞過來一份合同。
曲半夏看着上面的白紙黑字,大腦一片懵。
她下意識護着小少爺,“你憑什麼收回,當初射擊場是你轉讓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