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不自覺描繪着他完美如雕塑般的五官,濃密的英挺劍眉,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緊閉,削薄輕抿的脣,還有棱角分明的輪廓……
她從沒覺得他離她這麼近,原來裴延敖長得這麼好看!
往日兩人一見面,不是火藥味十足就是不歡而散。
很少有靜靜看他的時候,曲半夏笑了笑,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。
裴延敖感覺有人在觸碰他,輕輕擰了擰眉,他渾身滾燙,又覺得極其地冷,忽冷忽熱的感覺折磨的他睡不着覺。
他睜開眸子,眼裏的女人一僵,停下觸碰她的動作。
曲半夏心涼了半截,突然躺在他牀上,又對他“爲所欲爲”,他鐵定要生氣的吧?
她緊緊咬着脣,等着暴風雨的到來,沒想到,一雙手突然環住她的腰,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,她聽到裴延敖一聲輕嘆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期望又纏綿的語氣,曲半夏微微喫驚,“裴延敖……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裴延敖沒有回答,他埋在她脖頸間,輕輕蹭了蹭。
信任又親密的舉動,說明了一切。
曲半夏已經找不回自己的思緒,她渾身僵硬被他抱着,仔細回憶他剛纔那句話,只覺得有巨大的驚喜將她包裹。
他說終於來了,他在等自己嗎?
曲半夏垂眸,男人安靜地抱着她,她只要一動身,他的動作就更緊。
一時間,前所未有的甜蜜襲上心頭,曲半夏勾了勾脣。
她伸手摸着他柔軟地,凌亂的頭髮,夜晚如此靜謐,她希望永遠停在這一刻。
……
裴延敖醒來時,只覺得嗓子極其不舒服,他想開口,喉嚨滾燙又疼痛。
連續工作了好幾天,身體病倒了,他扯出一抹嗤笑。
不就是曲半夏和林晏儲在一起嗎?他有什麼好麻痹自己的,連身體都累垮了。
他起身,額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,他擰眉,誰放的?
“你醒啦?”
正想着,夢裏心心念唸的人端着早餐過來,裴延敖定定看着她,半晌都沒有反應。
曲半夏把粥放在他面前,見他一直瞧着自己,晃了晃手。
“怎麼了?腦袋燒糊塗了?”
思念的人就在眼前,裴延敖終於回過神,“你怎麼在這?”
看來昨晚燒糊塗了,什麼都不記得了,曲半夏解釋,“你發了高燒暈倒了,我把你送回來,餵你吃了藥,你覺得怎麼樣?”
清脆欲耳的聲音響在耳邊,關切的眼神體貼地看着他,裴延敖這纔想起來,昨晚不是夢。
陪着他的,是曲半夏!
裴延敖回過神,咳了兩聲,“還有些不舒服。”
曲半夏把藥遞到他面前,“我給你量了體溫,快40度了,還好我昨晚上給你吃了藥,你這麼大人了,怎麼連自己生病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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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絮絮叨叨說着,裴延敖只覺得心尖幸福的發疼。
他這幾天只顧着緩解情緒,哪裏還顧得自己身體。
“昨晚你照顧了我一晚上?”
“對,所以你要給我報酬。”
保姆的事不是白乾的,她不能什麼都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