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裏,許淮瑜魂不守舍,眼淚幾乎沒停過。
曲半夏看她滿心滿眼都是林晏儲,心裏說不出來的慚愧。
林晏儲和許淮瑜沒什麼交情,她都這麼關心林晏儲,那她呢?
林晏儲爲她付出了那麼多,如果今天沒醒來,他的命也賠進去了。
她緊緊咬着脣,巨大的愧疚感壓的她喘不過氣,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,她對得起何方英和林晏儲的好嗎?
“病人家屬呢?”
正想着,醫生出來。
何方英趕忙上前,“我是,醫生,我兒子怎麼樣了?”
“患者沒什麼問題,不過檢查到患者曾經受過傷,近期要好好修養,不能太過操勞。”
何方英鬆了口氣,許淮瑜也喜極而泣。
“現在可以進去看望嗎?”
“病人還沒醒,醒了會告訴你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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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半夏點了點頭,她默默站到一旁,許淮瑜見她這樣,氣不打一廚來。
“我知道你昨晚和我表哥待在一起。”
許淮瑜站在她面前,一臉指責,“你怎麼那麼不要臉,和晏儲哥在一起還不夠,昨晚還和表哥糾纏。”
許淮瑜用詞十分難聽,曲半夏從沒想到她會這樣指責自己。
她舔了舔脣,“昨晚裴延敖生病,我意外撞上,纔會待在一起。”
“你用不着和我解釋。”許淮瑜不聽,“我最討厭腳踏兩只船的女人,你既然和晏儲哥待在一起,就不要招惹我表哥,兩邊都不清不楚,你當你在釣魚嗎?”
許淮瑜毫不留情指責她,曲半夏默不作聲。
好在裴延敖來了。
他見許淮瑜怒斥曲半夏,沉思道,“你走吧,這裏不關你的事。”
許淮瑜一向害怕裴延敖,他說話她從來沒有不聽的。
可想到林晏儲本來應該和自己在一起,要不是曲半夏橫插一腳,他們不會分開。
插完一腳又和裴延敖不清不楚,這不是在玩弄感情嗎?
“表哥,你今天非要護着這個女人,就給我一個交代,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。”
許淮瑜不依不饒,裴延敖眼神一冷,正要說話,卻也聽到曲半夏開口。
“用不着交代。”
曲半夏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似的,一字一句道,“我和裴延敖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她聲音極輕,話卻帶着重量,裴延敖冰涼的瞳孔驟然一縮。
曲半夏對上他陰翳的眼神,“裴總,之前或多或少有些誤會,今天當着大家的面,是時候做個澄清了。”
她聲音鏗鏘有力,吐字清晰。
“我是林晏儲的未婚妻,我們兩個已經訂下婚事了。”
她說完,所有人表情無一不震驚,除了震驚之外,憤怒,怨恨,嫉妒,不甘……
統統都有。
曲半夏看着那道最陰狠的眼神,絲毫不懼地對了上去。
“裴總,我說的夠清楚了,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”
裴延敖沒有想問的,他喉間似乎燒了一團火,整個人都焦灼憤怒。
許淮瑜聲音發抖,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,“你說的……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
發生這麼多事,她該償還給林晏儲,也該爲某些關係劃上句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