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爺子五官嚴肅,雖然上了年紀,也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威壓感。
曲半夏以爲母親是被裴老爺子的氣勢嚇到,忙道,“媽媽,你怎麼了?要不要休息一會兒。”
張媛惠穩住情緒,“不用。”
裴老爺子看着母女倆,一臉不耐,“今天我來,是爲了淮瑜的事。”
許淮瑜低着頭,往日張揚跋扈,現在乖巧地像一只小貓。
“淮瑜懷了林晏儲的孩子,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?”
裴老爺子注重家族的聲譽,他看着許淮瑜長大,知道她懷孕,尤其懷的是林晏儲的孩子,他氣不打一處來。
想到曲半夏取消婚約,他特意來和她聊聊。
曲半夏納悶,又不是她讓許淮瑜懷孕的,她怎麼解決。
“這件事您應該找晏儲哥。”
“取消婚約的人是你,找他沒用!”
裴老爺子盯着她,“淮瑜是我們裴家的人,我不會因爲這個孩子讓她和林晏儲在一起,你也不要妄想和延敖有機會,你和林晏儲的婚事,不能取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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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爺子擅作主張,言語都帶着奚落,曲半夏暗道裴老爺子還真是高高在上慣了,都操心別人的婚事了。
“不好意思,這是我自己的事情,你還沒有插手的權利。”
裴老爺子本來就因爲賭約對曲半夏有偏見,現在又見她頂撞自己,也毫不客氣。
“對你這種人來說,林家和裴家毫無區別,嫁給誰都一樣,淮瑜年紀小,做不了主,她和林晏儲的事就當沒發生過。”
裴老爺子知道許淮瑜懷了林晏儲的孩子,狠狠一頓斥責。
許淮瑜想反抗,迫於裴老爺子的威嚴,又不敢開口,只能緊緊盯着曲半夏,生怕她同意。
曲半夏笑了,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意思,各有各的想法。
她正要開口,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媛惠冷冷道,“什麼叫你這種人,爬上林晏儲牀的是許淮瑜,不是我們半夏,怎麼,你們裴家一直注重門楣,不知道恥辱兩個字怎麼寫嗎?”
張媛惠很少說這麼重的話,見她死死瞪着裴老爺子,曲半夏有些奇怪。
她怎麼覺得,母親一看到裴老爺子,情緒好像格外激烈。
裴老爺子聽她這麼說,絲毫沒什麼好臉色,“我們裴家就是因爲注重門楣,纔不接受你女兒這種人。”
張媛惠聽不得別人貶低她女兒,“怪不得許淮瑜插足別人的婚姻,上樑不正下樑歪。”
話一出,曲半夏十分驚訝,她從沒想到自己記憶力柔弱的母親有一天會毫不留情反擊別人。
裴老爺子也沒料到有人這麼不給他面子,正要發火,裴延敖及時進來。
“爺爺,你在做什麼?”
裴延敖站在中間,大有阻止他的意思。
裴老爺子指着母女倆,“這就是你選的人,小門小戶出來的,果然沒什麼教養!”
這話刺痛了張媛惠。
“誰小門小戶,你裴家家大業大,也只會仗勢欺人!”
兩人氣的臉紅脖子粗,曲半夏忙拉住張媛惠,“媽媽,別生氣,身體要緊。”
她實在不明白,母親爲什麼這個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