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敖也搞不懂兩人怎麼會吵成這樣,他看了一眼許淮瑜。
許淮瑜忙無辜道,“表哥,不是我的錯,爺爺知道我懷孕後很不高興,才帶着我來的。”
裴延敖一陣無奈,也猜到了裴老爺子這次來的意圖。
大概是想讓曲半夏和林晏儲在一起,斷了許淮瑜的念想。
他可不同意!
給許淮瑜遞了一個眼神,許淮瑜心領神會,熟練地裝暈過去。
她一暈,裴老爺子顧不得和張媛惠爭論,忙道,“淮瑜,你怎麼了?”
裴延敖把醫生叫過來,道,“淮瑜懷孕初期,需要休息。”
裴老爺子還沒算完賬,雖然不情願,還是顧忌她的身體,暫時把曲半夏放到一邊。
裴延敖找藉口把老爺子支開,“別擔心,這件事我會處理。”
“用不着!”
張媛惠絲毫不領情,“你們裴家高高在上,我們這種人高攀不起,爲避免以後再發生這種事,裴總還是不要出現在我和半夏面前了。”
張媛惠沒什麼好臉色,剛纔被那樣嘲諷,心情不好也正常。
曲半夏安撫地拍拍母親的背,眼神示意他沒關係。
裴延敖只能離開,人一走,張媛惠頓時淚如雨下。
曲半夏嚇了一跳,剛纔對母親的介意消失不見,只剩關心,“裴老爺子只是氣話,您別放心上。”
張媛惠拉着她,淚眼朦朧中,似乎想到了什麼,眼神一狠,抓住她的手,咬牙切齒道,“半夏,你知道我爲什麼非要你和林晏儲在一起嗎?”
曲半夏一愣,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聊這個。
“因爲,林晏儲是唯一有能力對抗裴家的人。”
張媛惠眼神中迸發出一種說不出來的仇恨,她有些被嚇到。
她一直以爲,母親是因爲她和林晏儲般配,她認可林晏儲的人品,才同意兩人在一起。
林晏儲能對抗裴家,和她有什麼關係嗎?
“母親,你是不是被氣糊塗了?”
“我沒有氣糊塗!”
張媛惠死死抓着她,“我不讓你和裴延敖在一起,是因爲裴家,是害死你父親的仇人!”
轟隆一聲,曲半夏內心有什麼崩塌,腦子裏想到父親關心的模樣,她難以置信。
張媛惠眼裏蓄滿淚水,“我本來不想告訴你,不想讓你每天被仇恨折磨,可沒想到你和裴延敖走在一起,甚至喜歡上他,我不得不把真相說出來。”
曲半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記憶裏,父親的去世是因爲一場車禍,怎麼會和裴家扯上關係。
“父親到底怎麼去世的?”
張媛惠落下兩行蒼白的淚水,“你父親並不是因爲車禍去世,主要原因,是裴老爺子。”
“當年,我們曲家公司如日中天,裴家想以低價收購,你父親不同意,裴家就威脅,說如果我們再拒絕,就動用強硬手段。”
張媛惠無力道,“你父親事業心和你一樣強,不想爲別人做事,偏偏這時候公司被查出來做假賬,你父親光明磊落,怎麼可能做這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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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後來查出來是裴老爺子命人誣陷你父親,他就帶上證據去理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