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晏儲死死盯着裴延敖,曲半夏嘴角上揚,衝他眨眨眼,裴延敖寵溺地拉住她的手,默契十足。
兩人眼中只有彼此,縈繞着說不出的甜蜜,林晏儲妒意幾乎要衝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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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不容易見到曲半夏,想聽她關心自己,想在她面前有很多存在感,而不是把他當空氣。
想到這,他身體一軟,彷彿站立不穩。
許淮瑜第一時間發現他的不適,忙扶住他,“晏儲哥,你沒事吧?”
林晏儲搖搖頭,餘光卻一直在注意着曲半夏。
曲半夏見他身體虛弱,忙問,“晏儲哥,你怎麼樣了?”
她回來的匆忙,還沒問乾媽他的身體怎麼樣?
“用不着你管!”
許淮瑜衝着她一陣大吼,“都是因爲你!要不是你突然失蹤,晏儲哥費心費力派人找你,身體不可能變得這麼差。”
許淮瑜說着,眼淚奪眶而出。
曲半夏手足無措,一陣愧疚,原來這段時間,林晏儲沒有靜心養病,反倒一直牽掛她。
他本來就得了癌症,一直操心她的事情,身體怎麼能恢復好。
她一臉自責,林晏儲忙道,“半夏,別聽她胡說,不關你的事。”
“什麼不關她的事!”
許淮瑜悶悶不樂,都這種時候了,林晏儲還要爲曲半夏說話,“醫生都說了,要不是因爲你憂思過多,病情早就減輕了。”
說完,她狠狠瞪了曲半夏一眼。
曲半夏只覺得心頭的愧疚有千斤重,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還以爲只要遠離他,就能避免兩人太多牽扯。
現在看來,她欠林晏儲的債,永遠還不完了。
她垂着腦袋,心裏不是滋味,裴延敖見此,眉頭蹙成了一團。
他看向林晏儲,語氣不輕不重道,“有病就去找醫生,在這發病裝可憐做給誰看。”
林晏儲眼中寒芒一閃,依舊不爲所動,臉色蒼白。
許淮瑜不滿了,“表哥,你能不能嘴下留情,晏儲哥都病成這樣了。”
“他病成這樣不怪任何人!”
裴延敖面無表情道,“一個珍惜生命的病人,真想康復,就會遵循醫生的囑咐,好好調養身體,而不是病情加重,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。”
他纔不信一個將死之人會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,甚至故意賣慘。
裴延敖一針見血,眼中還帶着看透一切的嘲弄。
林晏儲暗暗咬牙,果然,裴延敖不好糊弄!
曲半夏愧疚的心卡了卡,她像是突然被點醒,裴延敖說的很對,林晏儲要真的想康復,珍惜自己的生命,怎麼可能還讓身體變得這麼糟。
她重重吐出一口氣,覺得輕鬆不少。
林晏儲見她這樣,思索一番虛弱道,“半夏,都是我沒用,讓你擔心了,你不必在意我,有這麼多醫生在,我身體一定會好起來。”
這時候還在爲曲半夏說話,許淮瑜不高興了,“晏儲哥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爲她着想,她失蹤這麼久,和表哥過得這麼開心,肯定沒有想起你,也壓根不知道你多擔心她和肚子裏的孩子,你何必爲她考慮。”
提到孩子,曲半夏一愣,林晏儲真的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