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一股鑽心的冷意席捲全身,她不住發抖,裴延敖見她顫抖不止,忙道,“半夏,不會有事的……”
他知道孩子對她有多重要,孩子沒了,她恐怕也不想活了。
曲半夏眼裏蓄滿淚水,不知道怎麼開口,如果把孩子的身世告訴他,他是不是也難以承受?
整個醫院上下亂成一團,林晏儲聽到消息急忙趕過來。
曲半夏像失去了生氣一般,神情麻木,他腳步彷彿釘在原地。
裴延敖見到他,冷冷道,“你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。”
他點點頭,眼神落在地上,不敢和兩人對視。
“我已經動用了裴家的全部人力,我希望你也能幫一把。”
裴延敖頭一次用這種請人幫忙的語氣說話,裴家的力量確實很大,但他想盡快找到孩子。
“放心,我已經讓人去找了。”
他眼神漂浮不定,他的確派人了,不過是派人護送着孩子離開。
張媛惠帶着保鏢們趕回來,看到眼前這情況,也一陣打擊。
“我怎麼這麼糊塗!”張媛惠懊悔道,“都怪我把人帶走,孩子才丟了。”
張媛惠哭聲不止,後悔的腸子都青了,曲半夏沒力氣安慰母親,只默默流着眼淚。
裴延敖擡眼,眸中幽光一動,保鏢突然離開,計劃的這麼完美,很難不懷疑有人故意支走張媛惠。
“伯母,你去處理什麼事了?”
張媛惠對不起女兒,只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,“韓進財以我我的名義鬧事,我氣不過,找人教訓他。”
裴延敖眯了眯眼,陰狠的表情中帶着懷疑,“他鬧了什麼事?”
“他找晏儲借錢。”
“確實有這麼回事。”
林晏儲接話,他安撫張媛惠,“伯母,這不是你的錯,不要這麼自責。”
他低着頭,“是我不應該聯繫伯母,不然不會發生這種事。”
林晏儲把所有責任攬在他身上,張媛惠不知道說什麼,只哭個不停。
孩子丟了,似乎每個人都有責任。
裴延敖眼神凌厲的刺向林晏儲,平時做事那麼謹慎沉穩的人,遇到韓進財鬧事,以他的性子,直接上手解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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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知張媛惠,是什麼意思?
從頭到尾策劃的這麼完美,他懷疑每個人,林晏儲也不例外。
“韓進財呢?”
他說完,保鏢們拖着韓進財進來,他人醉成了一團,喝了不少酒。
裴延敖問,“你們在哪找到的?”
“在不遠處的酒吧,去的時候他已經醉了,應該在那待了很久。”
不遠處的酒吧?裴延敖眼神透着寒意,他上前,踢了踢爛醉如泥的韓進財。
“上酒……把最好的酒給我拿上來,我有錢……”
韓進財神志不清,裴延敖居高臨下瞧着他,神情難辨。
“醉成這樣了,估計什麼也不知道,把人拖下去,醒了再審問。”
林晏儲過來道,裴延敖沉默片刻,點了點頭。
他打量着林晏儲,“林總,你今天去哪了?”
林晏儲心裏咯噔一聲,裴延敖果然敏銳,事發不久,就懷疑到他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