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鴻興前段時間去過鍾家,並且在鍾家住了一段時間,結合陶家人這麼瞭解曲半夏的情況,他隱隱覺得是鍾家有人暗中查探。
“鍾家這些年和陶家一直有往來,隨便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裴延敖心思敏銳,鍾老無可奈何,“陶老大確實來過鍾家,不過是爲了找老二。”
“老二?”曲半夏疑惑,“這人是誰?”
“是我那花天酒地的孫子,鍾遠。”
提到這個孫子,鍾老就一陣來氣,“這孩子出生後被我慣壞了,一直不務正事,時不時投資的項目都虧損的厲害,我索性給他一個分公司,讓他隨便去處理。”
裴延敖聽說過鍾遠,鍾老最不成器的一個孫子,闖了不少禍不說,還給家裏惹了一堆麻煩,天天和鍾老的大孫子作對。
曲半夏瞭然,不免同情鍾老竟然也會攤上這樣的孩子。
裴延敖不禁發問,“陶鴻興來鍾家,和鍾遠有關嗎?”
“嗯。”鍾老頭疼地點點頭,“老二非要發展海上漁業,說什麼建造新型設備能實現自動,不耗費人工,硬是把陶鴻興拉了來。”
“結果呢?”
“兩人沒談妥,老二又打算製造輪船。”
鍾老嘆了口氣,“他難得有想法,我也不好攔他,隨他去了。”
裴延敖瞭然,原來和陶鴻興有聯繫的人是鍾遠,那他就不用擔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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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遠在鍾家沒多少實力,又不受重視,鬧不出什麼水花。
曲半夏看鐘老如此操心,不免道,“爺爺您也比別擔心了,他喫幾個教訓,自己就成長了。”
“我倒希望他喫教訓,奈何他油鹽不進。”
曲半夏聳聳肩,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別人也沒辦法插手。
“對了,你們問這個做什麼?”
鍾老好奇,裴延敖解釋,“我想去陶家一趟,先了解了解情況。”
鍾老表情瞬間嚴肅起來,“延敖,你可要想好了,陶家在四周環海的島上,他們一大家族人掌握着附近的經濟命脈,你去了,發生意外不好找人。”
裴延敖明白鍾老的意思,陶家在島上的產業極其旺盛,他們自成一派,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。
這些年只和鍾家,裴家有合作,也是爲了不和外界失去聯繫。
“我已經做好了決定,”裴延敖抓着曲半夏的手,“不管未來發生什麼,我們都睜不開會攜手共進。”
爲了孩子,爲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將來。
曲半夏熱淚盈眶,她和他十指相扣,就算陶家有危險,只要和裴延敖在一起,她什麼也不怕。
鍾老看兩人這麼堅持,只好道,“你們年輕人想什麼我阻攔不了,隨你們去吧,只不過要注意安全,尤其是半夏,一定要把她帶回來。”
“您放心,我一定會保護好她。”
鍾老見裴延敖重重承諾,放下心。
兩人和鍾老告別,曲半夏一臉溫馨,“延敖,謝謝。”
“客氣什麼?”
裴延敖笑道,“不管爲你做什麼,我都甘之如飴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?”
“你這麼想爲林晏儲找回公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