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急匆匆地趕回了軍屬大院,剛進大院,眼尖的人都一下子圍過來。
“唐曼,聽說你得了大獎。我們在電視上都看到你了。”
軍屬大院的嫂子們放下手中的針線活,紛紛上來把唐曼圍住。
“你好樣的,一下就得了全國服裝大賽的一等獎。還在電視裏被那些記者們採訪,了不起啊!”
劉嫂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,一下就把唐曼抱住了。
激動地在唐曼耳邊大喊大叫,“太好了,你終於得獎了,替我們軍嫂長臉。唐曼,你跟我過來。”
彩雲嫂子也衝過來,將唐曼抱住,“你都不知道,我們在電視裏看到你的時候,激動得心臟差一點跳出來。你咋那麼會講話呢,要是我在那麼多人跟前,一定緊張得想要腳趾摳地。”
最後一句話,劉嫂子低聲在唐曼耳邊嘀咕着。
“好。”
唐曼跟着劉嫂子去了她家,並沒有進自己家門。
“怎麼了?嫂子?”
劉嫂子把唐曼拉進家裏才說道:“我跟你說,咱們店讓你婆婆孫玉蘭給封了,你想想怎麼辦吧?”
唐曼當時就氣得臉紅起來,“她有什麼資格封?你們就由着她那麼做了嗎?”
“不是,這件事還有點複雜。你不知道吧?喬連城回來了。”
一聽到這三個字,唐曼立馬眼睛發亮,“我早就知道了,所以纔會從廣州回來這麼着急。”
唐曼興奮地問:“他現在在家裏嗎?我要回去見他。”
劉嫂子一聽,嘆了一口氣說:“你還真的是戀愛腦。”
“店就是喬連城讓封的,他不准我們繼續營業。”
唐曼一聽,臉色大變,“怎麼會呢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,只是喬營長這次受傷回來之後,變得有點不一樣了。具體你自己見到他就知道了。”
劉嫂子一臉惆悵地說道,她是真擔心唐曼,怕唐曼因爲這件事受到不好的影響。
“我看這件事還是我見到喬連城之後再說吧。”
“聽說喬連城現在還住在醫院,他腦袋上的傷沒全好,需要繼續留院觀察。”
“好,在咱們市醫院吧?”
劉嫂子看着唐曼那興奮的模樣,不禁有點擔心唐曼。
“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,也許喬連城不記得你了。”
劉嫂子看着唐曼的背影,慢慢地吐露這樣的一句話。
可唐曼卻很快樂地往前跑去,她特意打了個車來到市醫院。“護士,我想見喬連城。”
護士上下打量一番唐曼,“你想見喬營長?你誰啊?”
“我是他老婆啊!”
唐曼盯着那年輕的護士,心說到這麼沒禮貌的護士,真的太令人反感。
她那麼護着喬連城,感覺她纔是喬連城的老婆似的。
唐曼很不客氣地白了一眼,”我是他老婆,怎麼不能見了。“
小護士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一會唐曼,“喬營長住這麼多天醫院,沒聽說他有老婆。你不會是冒牌的吧?過來暗殺我們喬營長?”
“你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浪費了!”
唐曼陰陽道,“看起來想見我老公還這麼麻煩。我現在就要進去,我看誰敢攔住我?”
唐曼生氣了,任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雙方正要開始鬥牛,“嫂子,你來了?”
張順正巧從病房裏拿着水壺出來打熱水,他眼神中滿是驚喜,趕緊過來跟護士解釋。
“這是我們喬營長妻子唐曼,你不能攔着人家。”
“這……”
小護士一看,感情說面前這個美女還真的是喬營長老婆,真叫人感到嫉妒。
不過也馬上笑臉,“嫂子剛纔多有得罪,請進吧。”
臉上帶着嫉妒,不過還是陪着笑。
“哼。”
唐曼懶得搭理她,走到張順跟前,急忙問道:“喬營長怎麼樣?他還好吧?”
其實唐曼心裏都明白,最差的怕不是記得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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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慢慢來唄,反正說唐曼這輩子就是爲喬連城活着的,有一輩子相處時間讓他想起來自己。
張順看着唐曼欲言又止,“嫂子,你要有心裏準備……”
“嗯,我已經做準備了。”
唐曼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悲傷,她心情無比沉重地走進喬連城的病房之中,看着還在昏睡中的喬連城,不禁淚如雨下,上前一把抱住喬連城的身體。
“連城,你怎麼了?”
喬連城仍舊閉着眼睛,張順在旁邊解釋,“喬營長他……”
唐曼還沒等張順說完,立馬就接着說道:“是不是因爲他的腦袋受到重創,需要時間恢復,我能理解。可他這樣昏迷多久了,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?”
“嫂子,其實喬營長已經……”
張順的話還沒說完,唐曼又開始悲傷地掉起了眼淚。
“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多久?”
“你是誰?”
喬連城睜開眼睛,茫然地看着唐曼。
唐曼被喬連城嚇得一蹦,“你醒了?”
喬連城很淡定地回答:“嗯。”
張順有幾分尷尬地對唐曼解釋道:“我想說喬營長其實清醒了,他剛纔吃了點鎮定的藥物正在睡覺。嫂子你來就把他叫醒了。”
唐曼一聽,不覺得臉上更加尷尬了。
“我把他叫醒了啊?”
這麼一想也對勁兒,自己家店鋪不是喬連城去給關的嗎?這件事她還要好好地問問喬連城。
“連城,你不記得我了嗎?我是唐曼啊!”
喬連城茫然地搖搖頭,“張順,這女人是誰?她怎麼進來我病房的?”
張順一聽,趕緊過來說道:“喬營長,這,這女人是你妻子唐曼啊!你怎麼不記得了?”
喬連城眼睛空洞,看着唐曼很奇怪地問道:“我不記得這麼一個人了,什麼妻子,我已經結婚了嗎?”
唐曼有點發愣看着一旁的張順,“你家喬營長爲啥只認識你,怎麼把我給忘記了?”
張順表示道:“醫生說的是什麼選擇性記憶,他會把之前的一些事情忘記,並不會記得全部。現在喬營長記得他的母親,家人,還有身邊的戰友,我也記得。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把你給忘記了。”
唐曼眼前一黑,她看着面前喬連城熟悉的臉孔,嘴脣微微顫抖着,想說什麼,可此刻她卻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在了腦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