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吧?你跟我在演戲嗎?喬連城,你不記得我,爲什麼去把我的店給關掉了。”
唐曼有點不明白了,喬連城有點迷茫地說道:“你說煎餅果子店嗎?那是我媳婦開的,我媳婦現在人失蹤了,自然要關店了。”
喬連城說得跟真事似的,把唐曼給鬧得一愣。
“你媳婦兒不就是我了嗎?怎麼還有個媳婦兒?”
唐曼呆得呵地看着喬連城,表示不知道怎麼說纔好。
“你胡說什麼?我媳婦幾年前去山上踏青,結果人失蹤了,一直沒找到。”
喬連城認真地回憶,可他的眼神卻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,畢竟誰也不會有那麼清澈的眼神,在這裏憑空編什麼故事。
“行了,你不要繼續說了,我不想聽你講故事。”
唐曼很生氣,她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“我要去見見醫生,看醫生是怎麼說的。”
好在值班醫生也在這裏,唐曼一進來,就把心中的疑問合盤倒出,“到底是什麼原因,讓喬連城記得所有人,卻唯獨忘記了我?”
醫生見到唐曼很激動,朝着她擺擺手,“坐下。我跟你講一下原因。”
“喬連城現在的病情是,他大腦受傷之後,血塊一直壓迫着神經中樞,由於病人當時只是把腦袋錶面上受的傷給治癒了,卻並沒有將傷口深處的血塊給消掉。這個血塊一直在壓迫神經中樞,導致病人的記憶會出現一塊缺失。當然,我們說可能是對他最重要的那一塊記憶會消失不見了。”
唐曼身體往後退了幾步,都快要站不住了。
“不能吧?你說的這不是真的,醫生。可他這樣的記憶能不能恢復呢?”
“想要恢復就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,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,可能有一天,你們不注意的時候,病人突然間就恢復了記憶。“
“好吧,謝謝醫生。”
唐曼謝過醫生,轉身之後憂心忡忡,那位醫生還算挺負責地告訴唐曼。
“嗯,我覺得他記起所有的人和事,唯獨把和你相處的那段記憶全都給忘記了。說明你在他心裏的地位非同一般,換個角度來看,也許你對他真的很重要吧?”
這句話安慰了當時意志消沉的唐曼,像給她打了一劑強心劑一般,唐曼朝着醫生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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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謝你。”
“嗯,這麼晚了,快點回去休息吧。喬連城本人恢復地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快,我們會一直留意喬連城的病情,繼續觀察,確保喬連城能恢復出院的狀態。”
唐曼感激地點點頭,走出醫生值班室。
唐曼再次回到喬連城病房,卻發現門被關上了。
張順在門口有點抱歉地跟唐曼解釋,”抱歉嫂子,我們營長睡着了。他,他說了不想見到你。“
唐曼一聽,有點失落地看着病房門,若有所失了很久。
“他真這麼說的?”
張順無奈地點點頭,“嗯,喬營長的脾氣你也知道,我們做不了主。嫂子,你也先彆着急,我相信應該會很快恢復。”
唐曼點頭,轉身離開了醫院。不一會兒,她又提着一網兜水果進來,在醫院樓下買的。
“張順,這種黃元帥你們喬連長最愛喫,你記得給他削完皮,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。”
張順點頭,“好的,嫂子,我記得了。你就先回去吧!”
唐曼轉身準備離開,聽到那護士在自己身後小聲地議論着。
“這媳婦當的,連自己老公都不記得了,真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唐曼一看,又是剛剛那個小護士,翻了個大白眼對自己。
“唉,人心真的是難測。”
唐曼不禁嘆息道。
她走出醫院大樓,想到家裏是回不去了。
還是回她的煎餅果子店,一到店裏,看到店門是開着。
她挺開心,趕緊衝進去,以爲是劉嫂子她們回來繼續營業了。
“張姐,你回來了?”
美髮店的店主張老闆已經學成回來,她一看唐曼,馬上就熱情地打着招呼。
“小曼,好久不見了。”
“是啊,你學成歸來了嗎?這時間算起來有點提前啊?”
唐曼推算了一下,張老闆還有一個多月才學完。
她那個學美髮的是封閉式教學,加上這時候通訊沒有那麼發達,唐曼很就都沒聯繫上張老闆。
“是這樣的,小曼。你坐下來,我跟你解釋一下。”
張老闆似乎帶着點什麼隱情,把唐曼拉過來坐下,還給唐曼倒了一杯水。
“小曼,我其實沒學完就回來了。店不想開了,我老家想讓我們回去種地,城裏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實在太高了。就算回去種地的話,也能賺得比這麼高。再說了,我在村裏開個理髮店,房子不用錢,客人要求也不高,賺點小錢還是挺合適我們。”
唐曼一聽,“可是你這個店在這裏開這麼久了,你都沒有任何捨不得嗎?”
唐曼想說,我給你的投資呢?你就這樣單方面爽約,不得賠償我嗎?
要是鬧得雙方撕破臉的話,豈不是要對峙公堂了嗎?
張老闆不好意思得笑了笑,“抱歉,我也不想耽誤你。可是你看看現在這百貨大樓的租金是有多高,我實在無法承受這樣高的租金了。房東說要給我加房租,現在我也是租不起了。”
唐曼一聽,“但是,張姐,你還是想想辦法吧?怎麼說我也投資了,咱們當時也簽了合同的。”
一提合同,張老闆來了勁頭,“小曼,其實那合同就是口頭的協議,算不上什麼合同。再說你不是也免費用了我這個店這麼久嗎?”
唐曼無語,看着牙尖嘴利的張老闆。
“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的煎餅果子店吧,這個店纔開始營業,纔剛剛有點起色。你這麼說要把店收回去,我怎麼辦?”
“唐曼,你把我店差一點炸了,你看看這店鋪牆壁都損毀了,我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跟房東交代。這筆帳怎麼算?要是算的話,算不清楚的。”
張老闆翻着白眼,看着唐曼。
“你說說吧,到底是賠我錢,還是馬上把店鋪讓出來?”
張老闆抱着肩膀,步步緊逼,“限你今天之內把店鋪東西全都搬走,我也是要交房子給房東的。時間上沒有任何商量,你要是不搬走的話,我就把東西往外面扔了。”